她怒不可遏,姬如凤却坐在丫鬟搬来的木椅上纤手执端起青玉白瓷茶盏,嫣红小嘴小口小口的抿起茶喝。眼帘垂掩遮住眼底的一片阴沉。
扶摇,姬扶摇,本小姐倒要看看以后你怎要姬家过日子。得罪了本小姐娘亲,等于是把自己的后退给断送呢。
下人们知道自家主母的手段,是卯足了劲要去抓扶摇,谁也不想成为一下个倒霉鬼。
对付一群没有修为的凡人,扶摇还是能轻松应对。强大的意念瞬间击出,目光轻地扫过一棵桂花树后,只见整棵大棵连根拨起就个扫扫一样在院中横扫起来。姬府里的下人皆为凡人并无修为,一见桂花树突然连根拨起向她们横扫过来时不由齐地惊叫起来。顿时,小小院落里混乱起来,丫鬟婆子纷纷尖叫着只顾自己躲那桂花树的扫荡哪还有心思去追打扶摇。
“啊啊”尖叫声一波接一波,素色罗裙打扮得体的丫鬟们一个二个花颜失色旁着尖叫乱成一团。生怕那树枝杈梢扫花自己的俏脸,双手捂紧着脸没头没脑四处慌乱逃窜。
小院子本来就是这么在点,更没有游廊回亭一说,被桂花树逼得无处可避的俏美丫鬟们慌窜跑起不是相互碰成一团,就是被在院中心团团旋转木长眼睛的桂花树扫到。
“啊啊啊,救命啊。”
“夫人,小姐,快救救奴婢啊。”被桂花树扫到抱头乱窜丫鬟们花颜失色惊恐尖叫不由向张氏与姬如凤救助。
细心绾挽的云鬟凌乱,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汗水与泪水冲洗有些不堪入目,凌乱的髻发没有了金钗花钿而是片片树叶子沾在发梢里。
刹时间,哭叫声,尖叫声如若鬼哭狼嚎在小院里响遏云宵。清清冷冷的小院里倒是因为丫鬟们的尖叫声还显得有几分人气。
婆子们倒底是呆在姬家时间够长,人神鬼力之说听得也比较,短暂尖叫后渐渐冷静了下为,小心绕开只在院中央旋转横扫的桂花树朝站在石阶上的扶摇靠去。
扶摇悠然而站,看到几个小心翼翼明明害怕不已却还要向自己靠过来的婆子时,眼帘微帘,只是朝那青砖铺就的石阶轻扫,只见一块又一块的青砖“唰唰”离开地方,在扶摇面前筑起了一道石墙,走在最前面的婆子骇到差点瘫软在地,在见那青砖跟长了眼似的突然朝自己方向飞来时,那尖叫的声音比丫鬟们可是要难听不知多少倍,嗷嗷叫着跟杀猪般似的。
最前面的婆子惊恐尖叫转身逃跑一脚踩在后面的婆子脚上,腿下一绊,肥胖的身子直接扑过去,后面被踩婆子生怕自己被压倒连连后退。
这下苦逼鸟,最后跟着的三个婆子来不得后退,几人生生撞成一团叠罗汉似的倒在地。五大粗的婆子刹时间的尖叫起欲要把小院的房屋顶抬起来。
“哎哟哟哟,我老婆子的腰啊。”最后面跟着的婆子被前面几个长着肥膘的婆子狠狠撞在地上粗肥的水桶腰正好咯在一块石头上面,顿时捂起咯痛的粗腰扯开个嗓子没命尖叫起。
婆子们的尖叫把丫鬟的梨花带泪的俏叫声生生淹盖住,最起面被压着的婆子生生背过气,两眼一翻就直接晕过去鸟。
叠在上面的婆子同手同脚一边尖叫爬起,得了失心疯一样尖叫着朝已经站在院门口冷眼观看的张氏与姬如凤跑去。
四处糊乱扫荡的桂花树这回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把跑去救助的婆子用树枝给逼了回来,不给一点活足够。
一袭华服长裙彰显华贵的张氏站在院门口,看着一鸡飞狗跳小院目光森冷阴戾,“凤儿,你瞧出那贱蹄子是否有修为?”涂满了豆蔻红的指甲搭在姬如凤手臂上,端庄秀丽的脸上透着噬骨一般的寒冷。
姬如凤足可见日后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绷紧,明如秋水的双眼沉如寒冰,嫣红嘴唇微微紧抿,柳眉乍颦轻道,“她没有半点修为,十足凡人一个。”
“怎么可能?”张氏手指嚯拢,生而尖锐的指甲生生抠进掌心里,声色阴沉道,“如果没修为怎会让老树离根,青砖离地。”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女儿可以肯定,她绝对无半点修为。”眼底尽是狐疑之色的姬如凤眉心紧锁,点漆双眼如是璀璨星辰,娇如花瓣的嫣唇微地下压透着一股残戾,“娘亲,看来这是一个麻烦,除不得,亦不好对付。”
张氏冷哧一声,“呵,对付一个凡人,无需费神。”
母女俩人站得远,扶摇的意念并没有触探到她们身边,而是有意演一场好戏让这对母女知道,她扶摇不是好欺负的!
强大的意念将小院铺成在地面青砖一块一块掀起,在半空中飞快旋转起来,哪里有丫鬟婆子就旋到哪里去,生生把凄厉尖叫四处乱窜的丫鬟婆子生生逼到一个角落里。
不过是瞬间功夫,已经只有几树叶子挂着的桂花树朝着浑身颤粟不停尖叫的丫鬟婆子们生猛戳去,光突突的树枝戳到他们衣裳里,罗裙里后,在“啊啊嗷嗷”的嚎叫声中,横扫的树身直直立起,重新回到原来扎根生长的地方,小院里的动静很大,惊动了在前院办事的姬长风,怒气冲冲哀嚎刺耳的小院,姬长风看到家里罗裙破料隐隐有斑斑血迹的俏丽丫鬟露出白嫩凝滑的肌肤高高挂在树上,跟泼妇似的尖叫救命。
几个一身肥膘,腰有水桶大,胸部明显下垂的老妇时姬长风扫一眼顿是反胃。他把目光落在几个丫鬟身上,对着还没有发现他到来的张氏怒气吼起,“张氏,你是不是存心让姬府颜面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