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数张靖是真情流露了,他是激动得恨不得握住扶摇的手要来说几句感人肺腑的话,目光紧盯着扶摇,一脸激动颤道:“扶摇道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们天绝门不好向陵夷道君交待。”
短短一句话让在场几人在心里掀起轩然大波,连谢沧澜面冷之人都流露出几分震惊。柳飞丝“啊”地惊叫了声,尔后捂住自己嘴唇,颤巍巍道:“你你你……你是陵夷道君门……门下弟子?”
那刚才她说的话……她……她又听去了多少?水眸里闪过一丝懊恼,都是天绝门!为何不早点说清楚扶摇在苍吾派的身份,弄得她刚才说了那么一番伤人的话出来。
这姑娘总算也知道反省,不过……是看在陵夷道君的面子上反省罢了。
张靖不喜她先前的自私自利,声音扬起有些得意道:“门下弟子又算什么,扶摇道友可是陵夷的嫡传弟子,苍吾派各峰长老见了扶摇道友也要放下身段称身”师妹“,柳道友现在可清楚了?”
这番话是指明道姓说给柳飞霜听的。
让她又是羞又恼,心中气愤难平,低下头掩去眼底里异样情绪,柳飞霜弱弱道:“扶摇,我……我刚才是一时情急,才……才口不择言,你好……你别放心上啊。”
“柳道友客气了,在这种情况下柳道友所言是无可厚非,无需对我心生内疚。”扶摇直接把接下来她有可能会套交情的话阻死,清濯面容笑容疏离不知温和,看着柳飞霜的眸子也是和悦至极无半点责怪之意。
对于无关要紧之人的话何必放心上呢。
谢沧澜似是有些自嘲的勾了下嘴角,侧过脸留一下个如刀刻般的俊良刚硬的侧容给扶摇;陵夷道君的弟子……呵,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呢?
“扶摇,现在我们应该要去哪里呢?”柳飞霜抬起水眸,眼底里尽是亲切,她盈盈深笑着伸手欲要去挽过扶摇的手臂,“你可是陵夷道君的弟子呢,我们现在全听你的。”
不着痕迹避开伸挽过来的手,扶摇弯弯眼睛,笑道:“还是请谢道友主持大局罢,我与邹道友像无头蝇般在宫殿里转了几个月也没有半点收获。”
殊不知她这么一句话让邹柏文是长长舒口气,陵夷道君的弟子确实重份量,但他真的很担心她把灵兽拿出来……现在好了,她是没有打算将俩人身有灵兽的事情告之了。
短短几个回思,邹柏文心情渐松道:“扶摇道友说得不错,还请谢道友主持大局罢,我等绝无二话。”
张靖眼睛微地转了下,连忙道:“还望谢道友不要推辞,这几月我也一直跟着谢道友而走,如没有谢道友我怕早藏身妖兽腹中了。”
见所有人都让谢沧澜为首,柳飞霜暗地里贝齿轻咬嫣红下唇,不得不同样附和;她更意属扶摇为首,如此,还可以与她多说几句话……也好让自己同她有些交情,以后在百花门里说话份量更重。
能跟第一宗门派扯上交情是每个小门派在梦寐以求的。几人一道劝说,谢沧澜嘴边的自嘲笑意似是更深了,转过头神情已如以常,淡冷道:“既然各位都相信在下,在下若再推托就显得矫情了。如此,在没有离开宫殿前还望各位道友能听我谢某所言,直到大家都离开空间断层。”
几人收起笑容,一脸肃然应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扶摇脸上,只一瞬,移开目光看向宫殿某处,淡淡道:“各位放心,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绝不会开口半句。”
眉心微拧,扶摇看了眼谢沧澜;这人说话似有深意……难不成他已经发现灵兽了?回首看了一眼邹柏文,却无意捕捉到他盯向谢沧澜的双眸里有杀气掠过。这人……杀心很重,稍有点风吹草动便是杀意乍起,这一点……真是非常不好。太不淡定了嘛。
许是留意到她的视线,谢沧澜冷硬的神情里透着丝僵硬,淡冷的口气也有些不自然起来,“接下来我们要谨防羽真派与魔崇门弟子了,其他门派我们还是少节外生枝为妙。”
说着便走,挺拨的背影意外的透着不存在修真者身上的侠骨柔气,仿佛有他在所有事情都不必担心。
心里掠过一丝线怪亦感觉,扶摇凝视他背影一会,少顷才跟过去。
流门派谢沧澜、俞澈……她对他们俩人印像都不错,但愿邹柏文不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她保不齐是会站在谢沧澜这边。
宫殿似是永远没有尽头一边,每经过一个小空间竟没有重复经过。两只灵兽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来,所有修真者释放出去的神识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讯。
所幸修真者都是耐得住寂寞,而那些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直接找上了冯凝月……四日前与他们碰面后,意外发现欧阳镕没有在冯凝月身边,没有了他却多了十来个面有邪淫的男修,如众星捧月般围在冯凝月身边。
谢沧澜隐隐成了众修之首,身边有十几个男修围转的冯凝月并没有因此放弃过勾诱他的机会,只要一有空隙便会扭动水蛇腰,风姿妖娆凑上去。
往往会无功在而返。在数十次碰了一脸灰回来后,冯凝月愤狠道:“真是个榆木疙瘩,半点风情都不解!送上门了竟还能忍得住!”
听到众修皆是想笑,她以为所有男修都是见女人就跟苍蝇叮蛋么?更何况,她这蛋还是粒臭蛋,不知多少人上过了呢。一行数十人有美貌冷艳的女修也有四个,比起冯凝月的风骚,她们的冷艳更让正派男修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