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爱女告诉她贱种在苍吾派如何如何不受欢迎,如何如何受冷落,她才一时得意前来找贱种麻烦,可事实呢,事实……那贱种不但在苍吾派过得很好,连仙师都对贱种是爱护有加。她早知如此,又岂会逢高踩低前来找贱种的麻烦?
自己女儿何时连她都算计上来……张氏感到了心寒,看向姬如凤的目光如何陌生人一般,仿佛从来没有见过爱女。
姬如凤听到张氏所言,心里沉得厉害。她来不急跟张氏解释,执事堂三名弟子御剑飞落在俩人前面。
铁面无私将脸色惨白的两母女请出空无峰,到执事堂好好“坐坐”。
祝冥可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份时候,一个弟子跑到空无峰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若不是看在她在斗法上面连赢十场成了擂台主,他还有可能会直接将她在苍吾派除名。
太瑞魔君听到外面乍呼乍呼,不由道:“由此看来,你在姬府过得并不太好。老妇爬上空无峰,你还是大门紧闭。”
“我在姬府只住过二三月,没有什么过得好与不好一说。那张氏就是个绣花枕头,外面瞧着鲜亮,内里都是些破棉絮。”扶摇轻地哧笑了下站起身复又坐下来,她不想看到张氏两母女,如此让祝冥出手解释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对张氏,姬如凤的行为颇有些瞧不起。说什么思念,说什么慰集,也不知道这些话怎么能说出口。
太瑞魔君欲再说几句,突而虚声。祝冥出现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目光轻轻扫过扶摇,良久,他走进房内道:“师妹法术修得不错,昨晚是故意让我出丑罢。”有丝笑意凝在了眼内,并不在乎扶摇的隐瞒。每个人都是自己不得说出来的秘密,他亦如此。
“嘿嘿,我可不敢让师兄出丑,只是想着师兄既然提出只要我学了法术就应允我任何一件事情。”扶摇笑眯眯坐回榻边,案几上彻了灵茶随手为自己添了一盏,又添满了另一只茶盏,手掌轻地指过盏缘……添满灵茶了茶盏直径往祝冥所站方向疾去。
祝冥衣袖轻敛,疾来的茶盏稳当固定在空中,他动作优雅接过茶盏轻地抿了口后,眉梢挑高了点,道:“道君倒是对你大方,这雾水灵茶是他从洹水极地昆仑派带回来,我问他讨了三回都没有讨到一丁点。”
洹水极地昆仑派是一个比苍吾派还要大很多的门派,在五个极地里应该说是数昆仑派最大。由其是昆仑山绵延起伏遥不见尽头。
据传昆仑山为神界之主在下界的都邑,昆仑山方圆数十万里,山执陡峭,高达万仞;祝冥曾去过一次亦让昆仑之大深感震惊。
他低头品茶差错了扶摇在听到昆仑山时瞳孔倏地缩张了下。心里已经掀起涛天大浪了……昆仑山竟然还存在于如今界……为毛换到了洹水极地呢?洹水极地地处理西北海内,在她印像中昆仑山地处东南……怎么会挪到了位于西北的洹水极地。
且有必要提的是,昆仑山向来是上神在下界的居住所歇地,且,昆仑母设了神术让昆仑山隐藏在云雾之中,哪怕是化神期修士都休想进入昆仑山派。
怎么听祝冥说起万神之乡的昆仑山成了修真界的仙山呢?……竟还有个昆仑派存在着。
扶摇与太瑞魔君皆让此消息森森震惊到,祝冥细细品尝几口灵菜,幽深无垠的眸子在扶摇脸上停留半会,尽管扶摇已经掩饰很好,他却依旧看出点细微出来,薄唇微抿,问:“你去过洹水极地昆仑山?”
如此敏锐的观察力让太瑞魔君有心生佩服,有祝冥在他是绝计不会吭声。
扶摇敛敛心神,佯装出一脸神往道:“我在书上有看到昆仑山是修真者的向往,乍地一听师兄提起不免有些恍惚。”
祝冥双目微了下,坐在榻边给自己再添一盏灵茶,淡淡的神色永远让人难猜透他在想什么,“等你结丹成功再去洹水极地不迟,昆仑之大超乎所想,远不是苍吾派可比。由其是羽真派,井底之蛙罢了。”
他提到羽真派扶摇看到其不变的淡淡神色出现一线厉色,很快,转瞬消失了。房间里出现半刻安静,扶摇随之坐到榻边,而是坐在临窗而设的大椅。
虽说新厢房已建,但扶摇还没有来得急搬迁进去。此屋临窗处抬首便可见空无峰一侧峰貌。那里是长吾元尊的道峰,虽然它的主人几百年未归,苍吾派也不随意上去。
扶摇坐下来想,她在下山前应该要去藏书楼走走才行。玉碟一次未用,现在好不容易已是筑基期自然够资格上藏书楼了。
“你需要诸犍尾巴用来做铸器材料吗?”淡冷的声色打继扶摇思绪,祝冥将茶盏放回案几,手指轻轻摩动盏边,嘴角微地扬起,似乎是在笑般,“定阳掌门的四头诸犍才刚进入结丹期,其尾并不适合用来做铸器材料。”
扶摇撇撇嘴,道:“我也知道诸犍之尾最好是元婴期,可我现在时间紧迫哪有功夫去大蛮地找出一只元婴期的诸犍出来。再说了,就算真找到了一兄元婴期诸犍,我现在的修为……只在被它杀死的份呢。”
她野心不小呢,祝冥嘴角弯起,玄色眸子里的笑意深了少许,“你所需要的我手上正好有,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才可。怎么,不相信我手上有吗?”见到扶摇目光微轻含着不相信的意味在里头,祝冥取下系在腰间的储物袋,道:“这里便在三只元婴期后期诸犍的尾巴,你若不信大可来看看。”
这话里的意思就透着不同寻常的亲呢了,修真者哪怕是生死之交也不会把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随让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