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台的羽真派元婴大能并没有出手阻止,反倒是默认羽真派对苍吾派的羞辱。如此,让羽真派弟子更为嚣张不可一世起来。
更多难听的话都从嘴里蹦出来。
陵夷道君压住心里的邪火,目光凛冽扫过四号擂号,执起茶盏轻抿口灵茶,在羽真派定阳掌门挑谑的目光里,他淡色道:“……羽真派道风不错,我们苍吾派弟子还得向羽真派学习学习什么。斗法杀人……嗯,不错,看来定阳掌门比较崇尚虐杀,而枉顾善道。”
定阳掌门神色变幻,许久后才哈哈笑道:“道君言重了,我们羽真派弟子一向口直心快,道君无需与他们计较,都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小儿罢了。”
这么激将也没有把激出老道的怒火出来……呵,没关系,苍吾派已是大势将去,就一个元婴大能又怎能支撑起苍吾第一宗派的名称?
肆意羞辱之言在定阳掌门嘴里成了是小孩子口真心快随意说的话了。陵夷道君身后的五峰道长脸色铁青,只恨自己不能冲出去教训一下口出狂言的羽真派弟子。
“嗯,定阳掌门所言极是,一群黄毛小儿,我们苍吾派弟子向来大人大量不会与小儿计较,也不知道羽真派的老怪怎放心放出一群黄毛小儿出乱叫呢?唉,当着三派四家六门各弟子这般没有涵养,定阳掌门啊,本君得要提醒你才行:这小儿若失了管教灾祸可以连连出现啊。”陵夷道君口气随意而道,定阳小儿,你不过是区区元婴初期而已就敢在本君面前玩心眼,真真是黄毛小儿一个!
定阳掌门闻言,脸色顿地沉下来,手重地拍了下案几,冷声道:“道君之言是何意!我乃羽真派掌门,岂是。”声音提到半途直线划底,再说下去他不承认自己也是黄毛小儿了?
“咦,定阳掌门生哪门子气,你不是说让本君不必计较一群小儿所言吗?本君贯来大度当在不会计较小儿所言。来,喝口灵茶消消气,小儿不听话回到门中好生管教便行,生气……有损掌门威信。”
定阳掌门生气陵夷道君就开心了,元婴大能颜面扫尽不就代表门派颜面扫尽么?
四号擂台围着的弟子越来越多,直接把二、三,五号擂台的弟子都给吸引过去。
姬如凤本是准备与落天派一名男修比试斗法,见此情景她目光微微一闪便掠身飞到四号擂台。从袖中拿着丹瓶倒出几粒丹药,纤白素手伸到纪家祠面前,掌心中有两颗丹药散氤氲灵气,柔声道:“师兄快舒了丹药,你伤势颇重需要即时调息。”
捂住胸口的纪家词猛地抬起双眸,目光凶如猛兽唬姬如凤不禁吃了一惊,她心口骤地一跳……如此凶狠的目光平生未见。
拿着丹药的素手不由一抖两粒丹药从掌心滑落,纪家祠出手飞快接过两粒丹药仰头服下,他只调息了一会便站起来对姬如凤道:“多谢。”
惜字如金胜过祝冥。
姬如凤本想过要去搀扶他一把,因他刚才凶狠目光让她不敢再靠近,盈着优雅的笑容对纪家祠道:“师兄客气了,你我同为苍吾派弟子理应一致对外。”
纪家祠仿若未闻,背脊挺直步伐不见半点凌乱走下四号擂台。几名苍吾派弟子立马迎上去,他们知道这位纪师兄性子孤癖,不喜他人过份关心于他,只是围过去轻轻拍了下他肩膀,脸色沉重没有说一句话。
“纪道友,你其实很厉害,只是心境不稳过于求成。希望下回再你时,可以不要这么急躁。”羽真派罗技站在擂台上面,目光居高临下看着败走的对手,嘴里发出轻不可微的冷哼声。
在场弟子个个都是筑基层弟子,目耳灵聪哪会没有到。苍吾派弟子死握双手……真是恨不得杀上去剁了这厮。
羽真派弟子是哄堂大笑,面上讥讽丝毫不掩。
随着纪家祠离开,围在四号擂台的修士也就散开的。罗技站在四号擂台上姿态傲然,目露鄙视看着各派,世家弟子。
四台擂台又上了几名弟子,一一败走在罗技手下。无疑让羽真派的嚣张达到的顶峰,落天派弟子被他的灵气震伤到五脏六俯离动,险些损落。
五号擂台的姬如凤轻松赢了两局,一个是钏刀门弟子,一个是慕容家弟子。
而在三号擂台的君归于连胜六局,每一局不过一柱香时辰,三名羽真派弟子,一名慕容家弟子,二名金华门弟子。
这让士气低落的苍吾派一个个都激动起来,前面数场失败让他们的心情跌落谷底,再遇到纪家祠与罗技的斗法让羽真派羞辱到愤怒不已。
若不是在盛会开始前师傅们再三叮嘱无论羽真派怎样口出狂言都要忍住,否则……真的是直接祭出法宝斗起了。五峰长老也是面露微笑,君归于,姬如凤确实给苍吾派找了颜面回来。由其是微清长老,眼里的高兴让诸宜山都看不下去……“师弟,冷静一点,这才刚刚开始呢。”
微清长老就暗中乐去了。
诸宜山把目光落在了君归于身上,在心里暗暗打起了小九九:君家这位弟子由道君接入苍吾派后并没有拜任何长老为师,连在册弟子都不行,只挂了个记名弟子。
他座下只有五个弟子,三百年过去迟迟没有结丹消息。如此,他需要考虑考虑溶入新血才行了,君归于倒是个不错选择,就是不知道君愿不愿放人了。
“君师兄!君师兄!君师兄!”三号擂台的君归于又胜了局,台下围观的弟子更加激情高涨,齐声哟喝起为君归于加油,这一回他们都找到了信心,把罗技与纪家祠一局的受辱事情暂是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