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就算轩辕旭怎么防备也是难逃一击！
银针射中轩辕旭的同时，轩辕旭再次能够聚气成刃刺向雪晴，只差零点零一毫米，这个时候，轩辕旭似乎有过一丝犹豫。
那犹豫几乎只有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但雪晴可以确定他的确犹豫过，轩辕旭的剑刃刺中雪晴的腹部。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往下落，同归于尽，这是雪晴曾经想过的结局。
不，现在雪晴不想死，她还不能死，皇甫熠命悬一线，她一定要赶去救他。
轩辕旭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还是出手了，出手杀她。
所有人都抛弃他的时候，她是唯一那个不肯放弃他的人。
杀了她，就代表他真的可以毫无牵挂，再没有人会真正在乎他的生死。
……
“雪晴，皇甫熠根本不爱你。”
“我知道。”
“你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不要。”
“喂，我是认真的，别老把我的话当玩笑好不好？”
“滚！”
……
“雪晴，你救不了我，放弃我吧，我已生无可恋。”
“住口！”
“我是认真的，现在的我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你想死，除非我先死。”
……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可这一刻，他还是出了手，他的剑刃划破她的肌肤，刺中她的身体。
鲜红的血不断涌出来，她的脸上没有太大的痛苦之色，反而目光更加坚毅。
轩辕旭的身体被蝶衣接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雪晴继续下坠。
雪晴强行使用玄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老青牛又奇迹般地飞了回来，接住雪晴，然后迅速消失在轩辕旭的眼中。
老青牛载着雪晴、皇甫熠还有朱雀回到天雪峰上，这里温度极低，反而有利于疗伤。
老青牛累得够呛，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血流太多，雪晴的脸和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她迅速为自己止住了血，侧头看着晕厥过去的皇甫熠，艰难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她望着那张银白色的面具，如果从一开始没有遇见他，那她不用这么辛苦。
雪晴好想睡过去，好想休息，但她这个时候不能倒下。
她重重吸了两口气，坚挺住坐起身，带血的手颤抖地打开医药箱，为他疗伤。
“雪晴。”他忽然动了动嘴唇，唤了他一声。
“我在。”雪晴一怔，随即答道。
他禁闭双目，气息十分微弱：“别再浪费力气了，救你自己，你一定也受了很重的伤。”
雪晴忍住身体的剧痛，语气说得轻描淡写：“一点小伤，不碍事。”
“拿下我的面具吧。”
“……”
雪晴愣了神，没有料到皇甫熠会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在颤抖：“拿下吧。”
雪晴曾经无数次想看一看他真实的面容。
爱上一个男人，却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不爱，就不会辛苦，可是感情半点不由人，从来不说心可以控制的。
他曾经立下过誓言，除非死，否则绝不摘下这张面具。
现在他是一心求死，所以想完成雪晴的心愿，让她看看自己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