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夜孤然!
居然是夜孤然!
居然会是银!
自从那次的鬼夜林之后,他不是消失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孤然……”
苏犹一的一双红眸渐渐隐去,蹙蹙眉,有些惊讶夜孤然的出现。
他是银,不过,夜孤然才是他的名字,所以苏犹一还是选择叫他夜孤然。
夜孤然眸色依旧冷冽,“苏犹一!你想杀了她吗?还是,你根本就准备……让她变成血族?或者说,其实,你是对她的血有了兴趣了?”
苏犹一轻嗤,也不反驳,“你回来做什么?怎么,就算恢复了记忆,也离不开任天夏吗?”
离不开任天夏?
夜孤然冷笑,怎么可能离不开!
他当初会失忆,和任天夏,可是有关系的呢。
不过,他现在不会告诉任天夏的。
而且,这一次,他要把任天夏带到那个女人的面前,那个自己最爱的,深深的爱着的女人的面前。
“我要带她走!”
一句话,霸道而坚持!不容拒绝的口气,夜孤然相当的笃定。
“你想带走就带走,你当我是摆设吗?夜孤然,既然你和夜独琅都是血族,为什么还要抓走任天夏?你,你可知道,你在帮的是我们的敌人!就算任天夏的体内也流着猎人族的血,但是,她好歹是血族的人,你带走她,是要带她去哪里?你确定,你能保护她?”
苏犹一一点也不相信夜孤然,夜孤然心里显然有着他自己在乎的人。
就算,他对任天夏有感情,也一定会被心里的那个人代替的。
“我要和谁做敌,和谁做友,那是我的自由,我要带任天夏去哪里,那是我的事情,我能不能保护的了她,也是我的能力问题,苏犹一,你应该不是任天夏的谁吧?既然不是,那你就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事情,而我能不能带走她,只要她愿意,只要她不说不,就都是我和她的事情。”
夜孤然固执的说着,人,已经走到了任天夏的床边。
任天夏睡得沉,不,应该说已经晕过去了。
吸血鬼的毒液在她的体内四处流窜,吸血鬼的血,在她的体内嚣张着占领领地。
任天夏只觉得自己好像深陷了泥沼,想活,就要挣脱束缚。
不是当血族,就是猎人族。
夜孤然刚要抱起任天夏,苏犹一忽然再次阻止了他。
“你说的没错,虽然你要不要带走她,是你的事情,我没有权利阻止,但是,我要不要留下她,是我的事情!”
冷傲的表情,倨傲的看着夜孤然,两个人都是极其傲慢而固执的人。
夜孤然一双银色的眸子忽然转红,苏犹一毫不示弱。
两股势力,就算没有开战,已经能感觉到万分的冷厉,冰冻三尺。
“好了,明天她就会醒了。”
收拾了医用器具,宋靖砚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史君梵一直紧张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脸色也变得好了许多。
迟暮雪尹安心的叹了口气,真好,没事。
“绯一呢?”
宋靖砚收拾了东西,忽然觉察到了什么,问道。
“他走了。估计,是去找任晴天了,傅司已经跟去了。”
洛沁儿犹豫了会,说道。
那时候,她看到宋绯一一个人离开觉得奇怪,才叫傅司一块跟出去的。
不用猜都知道,宋绯一出去,绝对是为了任晴天。
“对面怎么回事?”
猛的,所有人只感觉对面的房间嘈杂的厉害,打斗声不断。
花潇潇忽然意识过来,那是天夏的房间!
在里面的,只有苏犹一,难道……
“你们干嘛?造反啊?”
花潇潇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蹙眉。
当花潇潇、洛沁儿、宋靖砚、初柒蕊和迟暮雪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银和苏犹一的对峙。
两大高手,浑身上下的都充斥着满满的怒意、浓浓的杀气,周遭,该碎的都碎了,该被砸的都被砸了。
两个人都挂了彩,苏犹一似乎更胜一筹,因为银的脸色很不好,不,是相当的不好。
银怎么进来的他们已经没时间理会,宋靖砚、洛沁儿和初柒蕊慌忙的过去拉开两个人。
现在怎么都不是打架的时候啊。
花潇潇叹了口气,目光掠过任天夏的床,她还躺在那里,安逸的很,好像发生什么都不会醒来的样子。
“你们把夏夏怎么了?”
这么大的动静,任天夏就算是晕了,也该被吵醒了吧!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犹一和银这才想到了任天夏,不禁也奇怪起来。
他们两个的动静可不小呢,为什么,任天夏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犹一有点慌乱,任天夏明明接受了自己的毒液,为什么还没有完全变成血族醒过来?
他把自己的血族的血注入任天夏的体内,就是希望任天夏彻底摆脱了猎人族的血统,变成血族。
可是,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宋靖砚紧张的上前,慌忙的为任天夏检查起来一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滴答作响。
响彻了黑暗的世界。
任天夏漫无目的的走着,这里,是哪里?
“夏儿”
温柔的声音,是那个一直在梦中出现的妇人的声音,任天夏没有一点恐惧,循着声音,而去。
这一次,她彻彻底底的看清了面前的女人。
一头耀眼的银发,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红眸,不似任何吸血鬼的红眸一般恐怖,她的红眸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甘愿沉沦。
“夏儿我的女儿”
她笑着,温柔的向任天夏伸出手去。
任天夏是重生的,在记忆里,任莫莫看到自己,只有愧疚只有害怕只有厌恶,而这个女人,却那么温柔的看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任天夏的脚步,开始移动,向着妇人而去。
“夏儿做妈妈的女儿,成为猎人族的后裔,做猎人族的女王,担负起你该担负的责任,好不好”
任天夏伸出的手,才要碰到少妇,少妇的声音,却让任天夏忽然停住。
担负起责任嘛?
为什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猎人族,在她的记忆里,除了任莫莫,宋城天,宋靖砚,没有亲人,为什么要为所谓的真正的有血缘的亲人放弃现在的一切,去担负什么责任?
“夏儿你是我的女儿,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少妇的笑容,变得越来越透明,任天夏伸手,无助的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妈妈……”
任天夏下意识的一声唤,然而,身后,一个冷酷的身影,慢慢靠近,带着无尽的冷冽和无情,将枪口,对准了任天夏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