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有点沙哑,但充满自信的陌生声音,于是他便成了——
迫不及待的,在路上我就打开了手中的邮包。“哇塞!”一件带有小绿麻花的休闲短上衣卷成一个长条紧紧地塞在一个小硬纸盒里。
回到家,急忙对镜试妆,不大不小,帅呆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礼,不是生日的贺礼,也不是新年的红包,而是真真正正为了感谢我的帮助,而且,它寄自一个从未谋面的“话友”,为着这份未曾见面的神秘,我就更加惊喜这件衣服的合体。
一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声音有点沙哑,但充满自信,他说他是一名复读生,去年考上了一个他不喜欢的专业,没去念,今年准备报考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因为跨度大,想找一位学文科的学生帮助复习一下,于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给他找到了我的电话号码,一位陌生的同龄人如此诚恳地向我寻求帮助,我自然义不容辞,就这样,他成了我第一个“话友”。
碰巧,当时,我正在备战高考,目标也是新闻系,只是不同学校。后来我发现,美其名曰是我帮他,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有的地方复习得比较马虎,结果经常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复习的覆盖面不宽也总被他怪里怪气的问题得瞠目结舌,幸好我还有老师后盾,每每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就搬出老师缓兵之计“我给你问问老师吧”复习了。我就会心里痒痒得想往外跑,被他知道了就会教育我:“高号不是游戏。要号就一定要号上:”要号就一定要考上,这句话我真的记住了。
渐渐地,每次,他打电话来问的问题越来越少,信心也越来越是,而我的问题越来越多了。“政治怎么复习历史年代怎么总也记不住;英语阅读总是错怎么办?他总是耐心地说教,把他的学习心得毫无保留地全都传授给我。”而且到最后,总是不忘提醒我一句:“只要考就一定要考上。”
这句话很年轻也很霸气,我喜欢,也真的被这句话激励得点灯熬油,一心向上。眼看进人七月了,其他同龄的学生都痛苦地在紧张中煎熬着,可我们两个的心情却出奇的轻松,天南海北地神侃。他猜我长得小小的,白白的,头发短短的,我说他高高的,瘦瘦的,头发是带卷的,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高兴,生活给了我们成为不见面的朋友的缘分,我们对此都充满了感激:他说他感谢我对他无私的帮助,让他充满了信心和勇气,而我知道,如果没有他时时的鼓励和帮助,我真的很难能这么平静地面对那刺眼的七月。
初秋的九月,一件绿色的衣服带来了收获的喜悦,九月的一天,他打来电话说如愿考上了“人大”新闻系。而我收,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他正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学习;也许,我们还全继续由话中的神聊:也许,在几年之后的一天,在执行一次采访任务时,我和我的“话友”会在异地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