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血战八方后,天隐客没有回头,快步向天**走去,忽然听到草丛中有动静,转身看过去,却是两个人站了出来。
王成、陈龙。
看着他们全身湿透的模样,天隐客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自己拿着命去拼,你们俩个倒好,直接躲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不过心里有想法归有想法,天隐客冲着俩人淡淡一笑。
王成和陈龙心中对天隐客觉得很愧疚,自己的上司在拼死拼活,而自己袖手旁观,躲在一边;不过还好,都堂大人似乎没有要计较的样子,摊上这么个上司,真是三生有幸,要是换作了别人还不一刀把自己砍了喂狗去?
俩人连忙陪着笑容在天隐客身边,王成更是从旁边的园林中折了一片大叶子为天隐客挡雨,呵长问短的,不过天隐客却一直保持着冷俊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直径向天**而去,王成和陈龙随其左右,也快步跟了上去。
天**宫门,只见大门紧闭,外面正被玄武精锐团团包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墙上偶尔还可以看到几个皇宫侍卫冒出来观看,不过一出头四处就有弓箭向他招呼过去,往往出头的侍卫都会被射中,但胜在侍卫们的装备头盔坚固,只是被箭上的劲道撞伤而已。
暴雨依旧在下着,淋湿着两边的人马,在地上还可以清晰见到流淌着的雨水带着血迹而流下。
在看天**四处的宫墙,下面不仅堆积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树木,还有许多玄武精锐的尸体。
王勋辅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王杰城,以及九千玄武精锐,顺利通过皇宫大门后,直奔天**,途中又有血战八方相助,部分由异议的御林军都被迅速的解决掉,原以为胜券在握,一进天**后,天下就会是他王家的,可没想就在最高权力的门口受阻了。
天**一早就关闭了宫门,玄武精锐进城又没有带攻城器械,看着三丈高的宫墙,王勋辅冲着天**内大喊,要以大义劝开防守天**的侍卫,说宦官当道,挟持皇帝,干预朝政等等。
却不想在宫墙内传出一个声音,一个足以震撼王勋辅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直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王勋辅你想造反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王勋辅和王杰城顿时慌了,这分明是孝宗帝的声音,不是说孝宗帝不行了吗?
一时大惊失色,王勋辅连忙对着宫门跪了下去,磕头心中忐忑不安说:“皇上,微臣听闻皇上体弱,被贼子冯涛挟持,心下担心皇上安危,才方寸大乱,私调玄武精锐京城护驾的,况且皇上许久未上朝理政,朝廷大小事情还需要皇上定夺,微臣心系朝纲,心忧天下!皇上何曾一日未上朝?如今多日没见皇上,微臣也是寝食难安,还望皇上见微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微臣吧,微臣不该听信小人谗言啊,请让微臣见皇上一面好安心,同时也安满朝文武之心。”
就在说这番话时,王勋辅真情流露,眼泪都挤了出来,不清楚的人还真会说这才是大忠臣啊!不过王勋辅的话却真的撼动了皇宫侍卫们,但这一千皇宫侍卫只听孝宗帝的话,更何况这一千人都是大剑师训练出来的,军纪战法又是冯涛训练,所以这一千皇宫剑侍可以称得上是孝宗帝真正的私兵亲卫。
孝宗帝那洪亮又带着威严的声音说:“王爱卿有心了,朕偶感风寒而已,回去告诉满朝文武无须担忧,不日内朕必定上朝理政,今日念你护主心切,且不追究你私自调兵之事,回去吧。”
见孝宗帝没有要见自己,也不追究王勋辅当下松了一口气:“臣,谢龙恩。”站起来后,慌张地对大儿子说:“快撤。”
可是,惊然发觉王杰城双眼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王勋辅大惊说:“逆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王杰城吐了一口气,淡然说:“父亲,你认为我们还可以退吗?你认为皇帝说的话可信吗?你认为以皇帝的性子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吗?”
听到王杰城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王勋辅一时楞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冒出一身冷汗,犹如掉入冰窖一般,想清想楚后王勋辅真的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以孝宗帝的性子,恐怕这个时候会亲自带着人杀出来了,还会这么轻易放自己回去?就算放自己回去必定会秋后算账,这孝宗帝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宁杀错不放过的。
王勋辅点点头,干笑几声说:“好儿子,带着你的人,把天**打下来,喊喊口号‘诛杀奸贼,营救皇上’,记得天**里面没有一个活人。”
王杰城笑着领命,心中也是大喜,看来自己的父亲越过了那个堪了。
孝宗帝在王勋辅心中积威甚重,一句话就可以使王勋辅像哈巴狗一样,不过在想清楚后,王勋辅知道,孝宗帝真的不行了,不是假装的,就是硬撑着的。
如今王勋辅只愿意信自家安插在皇宫内的线人的情报,毕竟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天**内。
孝宗帝坐在八人龙驾上,却是奄奄一息的摸样,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看着旁边伺候的冯涛眨了一下眼。
冯涛立即会意,在孝宗帝身边低语说:“皇上,御林军一大半全部被调到皇后那边去了,剩余的恐怕皆是王勋辅的人,至于血战八方也怕是投贼了。”
孝宗帝心中苦笑:皇后啊皇后,你总归是跟姓王的一家人,对朕都见死不救。
原来,孝宗帝之所以能喊出那话来,完全是强撑的,喊完后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瘫痪在龙驾上。
看着孝宗帝的摸样,冯涛的心就跟被鞭子抽一样痛,连忙令人将皇上抬回寝宫内。
龙驾走后,一个轻微的声音传入冯涛耳中:“凭你我两人之力必然可以杀出重围。”
冯涛看着宫墙,似乎看到宫墙外的情景苦笑:“杀得出去又有何用?那王贼不一样会得逞?即使逃得出去,我们这辈子都要背负着乱臣贼子之名,被满天下通缉,过着藏藏躲躲的日子,何况,皇上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
“嘿嘿,好家伙,那我就陪你们一起死吧。”
“邓成,你说话还是这么大逆不道啊,哈哈……”
大剑师本是一个外号,邓成才是大剑师的本名。
冯涛看着轻叹一声仰天说:“只好看锦衣卫的了。”
“皇城内,不是有很多兵马吗?这么光说他们锦衣卫?”大剑师有些疑惑。
冯涛苦笑道:“九城兵马司不敢乱进皇宫的,其他人也一样,唯独这个锦衣卫新都指挥使不同,他跟王勋辅有着深仇大恨,还不趁这个机会杀死王勋辅?”
忽然,两人都听到宫墙破天的喊杀声。
大剑师语气带着忧虑说:“这都是第几次进攻了?真怕撑不到他们来。”
“城儿,这都第几轮了?”王勋辅坐在一顶轿子里面问。
王杰城看着正在向天**攻打过去的玄武精锐,淡然道:“第十九波攻击了,没想区区数百皇宫剑侍可以抵挡我九千玄武精锐的步伐。”
见自己儿子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站在暴雨之中的摸样,心下欣慰,儿子能跟军士同甘共苦,这是好事,能收军心,所以玄武精锐才会这么死心塌地跟着王家。
在宫墙上,玄武精锐抛出随身所带的绳索,脚踏着石头和同伴的尸体,无所畏惧地向宫墙上攀爬。
在宫墙内防守的剑侍,冒着被射杀的危险,一剑劈断绳索,反手一剑却都是带着剑气,劈向玄武精锐。
玄武精锐虽然是一身武装,可脸上和脖子并没有防具,往往不是摔伤,就会很倒霉的被剑侍的剑气抹了脖子,划开了脸。
但是玄武精锐并没有后退,他们可以战死,绝对不会后退,这就是玄武卫的信念,一个摔下,另一个踩着摔下来的身体接着攀爬上去,完全不畏生死。
落在宫墙上的血迹,被暴雨冲洗得干干净净;这场暴雨无疑给玄武精锐增加了攻城的难度,宫墙因为被雨水打湿的缘故,变的光滑无比,根本无法踩着宫墙借力向上攀爬,唯有靠着自己的双手抓着绳索攀登而上。
同样,皇宫剑侍也不好受,玄武精锐用弓箭压制着自己,为攀墙的人做掩护,虽然至今还没有让一个玄武精锐登上墙头,可是有不少剑侍却是被一箭穿头而被射杀的,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玄武精锐,剑侍们心中也是打鼓,可是他们一步也不能退,退等于束手被杀。
“大帅,投石车建造完毕,请下令。”一名将领般的人匆忙快不跑到王杰城身边恭敬地说。
王杰城淡淡一笑,由于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王杰城就发现天**内剑侍的防御得法,重守易于攀登之处,还有一队队的剑侍环绕着宫墙游弋,似乎随时准备顶替防守的剑侍,好让他们得到休息,面对下面更长久的战斗,这使天**更是易守难攻。
所以,王杰城立即让下面的人建造简易的投石车,以及云梯等攻城器械。
看着天**,王杰城露出一脸狠色:“第十九波的军士不得后退,投石车全力掩护。”
听到王杰城的话,来禀告的那名将领为之一愣,带着不忍的目光看向正在攀墙的玄武精锐,默默点头领命,回到投石阵地,大声喊道:“停止射击,投石全力掩护,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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