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选贤任能(中华美德)
13491700000023

第23章 站台里的爱

记得是儿时,几乎是每年春节刚过,我们都置身于嘈杂的人群。妈妈抱着我,旁边站着姐姐,爸爸一直盯着我和姐姐,不停地叮嘱妈妈,不要让我和姐姐冻着、饿着。火车长鸣,爸爸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蛋,又摸了摸姐姐的头,背着行囊,不时地回头,跨进车门。爸爸又要到远方打工了,妈妈和姐姐眼中含有泪花。站台在儿时的记忆里便是爸爸的远行。

爸爸长年在外,每年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我曾经觉得别人的爸爸能跟孩子在一起,常常能接送他们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所以我傻傻地以为爸爸并不喜欢我们,甚至忽略了他的存在。春节爸爸回家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满脸胡须,我有时拿不准家里是来了一位应该称“叔叔”还是称“爷爷”的客人。直到他用那满是胡须的脸在我脸摩擦,刺痛了我,我才知道他是我的父亲。我远远地躲开,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

随着年龄的增大,一次一次在那个站台送爸爸远行。我才了解到爸爸的长年外出挣钱是为了供家里日常开支,供我们读书。家里田地很少,种田难以维持一家的生计。十几年来爸爸外出闯荡付出得太多,想到这些,我对爸爸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

在一个秋风萧瑟的时节,又是在那个站台,然而这次远行的人却不是爸爸,他已经有多种疾病缠身,不能远行,顶替他的是姐姐,17岁的姐姐不愿意读书要去打工,我知道姐姐是很想读书的,但为了我和弟弟能安心上学,身为长女的她违心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爸妈的眼中满是无奈和愧疚,坐在车厢里的姐姐强打着笑脸,对我和弟弟再三叮嘱。火车长鸣驶向远方,爸妈依旧待在空旷的站台,盯着火车离开的方向。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爸妈会在这个站台送我远行。

小小的站台拉长的仅仅是空间距离,它见证的是我们一家人在风雨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