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房间,云烈召随意的将手里的人扔到一角,然后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眼咬着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昭然,他解下背上的大刀,突然说道:“研究明白她是怎么了?”
宁昭然翻起眼睛瞧了一眼他,慢慢的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那次蛊毒的后遗症。不过,月离风肯定不会让外人知道,你想知道也打听不到,除非楚凉音自己说。”
云烈召冷硬的脸庞动了动,尽管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忧心之色,但也叹口气,“有离风在,你也无须担心。”
宁昭然哼了哼,“我现在担心自己都担心不过来,她有人疼有人管的,比我幸福多了。”想起宁随风在到处找她,她就无法淡定。
云烈召的眼皮动了动,“没事儿,师妹说了帮你,就能帮你。”这一点他倒是相信楚凉音,江湖上三教九流的她认识不少,对于遮掩他们两个人的踪影轻而易举。摩耶神教教众众多,但是,在江湖众生相面前,却也无能为力。
宁昭然咬着手指头,瞄了一眼房门口地板上的少年,“这小屁孩是墨樱灵蛇堂的堂主,身份不低,你看好了,若是逃了,麻烦不断。”
云烈召的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低声道:“三天之内他醒不过来。”这一巴掌狠,一下子能让他昏过去三天,保证老老实实。
宁昭然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扯了扯唇角,“那就行,现在咱们就怕惹麻烦。”说完这话,她放下手指,妖娆如蛇一般的身子挪进云烈召宽阔的胸膛。云烈召也顺势的搂住她,在他的胸膛里,宁昭然如同依人的小鸟一般娇小。
隔壁的客房中,楚凉音被月离风揽着扶到床边,楚凉音长长地吐口气,抬眼看着月离风的脸,“以后再到十五,咱俩就离外人远点,不然,不用多久,老娘这点糟事儿,整个江湖都知道了。”她可不想被人看笑话,以往只有她看别人笑话,哪儿轮得到别人看她的。
月离风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平时也最好离外人远点。”一句话不咸不淡,却能够让楚凉音清楚其中的含义。楚凉音有些许无语,眨巴眨巴眼睛,选择不回答。
将楚凉音的鞋脱掉,扶着她坐到床上,这一切月离风做的熟练且自然,好似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一样。
楚凉音定定的看着他,寒气已经窜到了胸口部位了,她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
随后月离风也坐到她身边,动作优雅迷人,赏心悦目,也怨不得楚凉音喜欢看。
袖袍滑下去,月离风的手腕露出来,看了一眼楚凉音,便移到她的面前,示意她自己来。
楚凉音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此时此刻,她好像能看得到那皮肤之下跳动的血管,血液急速的流动,诱着她一口咬下去,然后吸进嘴里。
看着楚凉音略微发直的眼睛,月离风的嘴角微微上扬,“还不喝?”
楚凉音的动作有些迟缓,握住月离风的手臂,那炙热的温度立即冲入她的皮肤之中,不禁舒服的叹口气。
果断的一口咬下去,月离风闷哼了一声,眉头动了动,而后便不再有任何的动作,任她吸食自己的血液,身体中炙热滚烫的感觉也得到了舒缓。其实她是不知道的,在十五这一天她吸食他的血,他有多舒服,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今晚的月亮十分圆,气温清冷,一切都静静的,空旷的院子中,一人独自望月。颀长的背影,在地上拉出长长地影子,透着一股寂凉。
“主子,夜深了,休息吧。”一个人从阴影处走过来,在他身后停下,低声说道。
叶潇移开注视着天空的视线,看向别处,淡淡开口道:“段奇,你说我若是让大哥将这大齐的买卖让出来,他会答应么?”
段奇的眼睛动了动,而后低声回道:“只要主子想,大爷没有立场说不。”这话他说的有力笃定,没有一点不确定质疑。
叶潇淡淡一笑,幽深的眼眸在月光下更先朦胧神秘,周身的气息围绕着一圈浅浅的阴凉,“这大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人才不少。”
段奇看着他的侧脸,人才?能够让叶潇觉得是人才的人少之又少,他说的莫不是那姓月的?虽然看起来不凡,但能否与叶潇一较高下,就不清楚了。段奇觉得那姓月的未必能行,沉迷于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一阵沉寂,叶潇慢慢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二层小楼,视线在月离风与楚凉音的房间位置停下,深幽如潭水的眸子意味深浓,让人看不准那里面流动的究竟是什么。
艳阳高挂,客栈的房门逐一而开,左右两间的人出门之后转头对视一眼,两个风韵不同的女子同时挑了挑眉,这一夜,各自房间的声音对方都听得清楚,想必,她们俩也说不出什么互相诋毁的话了。
宁昭然那狭长的眼睛动了动,然后走向楚凉音,双臂环胸,火红的长裙映衬着她的脸颊也格外绯红,“我说,昨儿大半夜的你们也不睡觉,看来你的不适也只是傍晚那一会儿。”
楚凉音脸不红气不喘,勾了勾唇角,“你们昨晚是在地上睡得吧,床钱,记得自己付。”
宁昭然瞪眼,“不会用你腰包里的银子的,小气!”尽管如此说着,但也不免尴尬,云烈召力气太大,整张床都碎了,又不是她的错。
楚凉音笑的促狭,“你们做好事,凭什么要老娘付账?”
“都说了不用你的银子了,还说个没完。”宁昭然怒极,抬手欲拍楚凉音的肩膀,楚凉音迅疾闪过,宁昭然拍了个空,掌风却飞散出去,打开的门吱嘎一声,发出泫然欲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