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村老尸（中）
刚才撞击的感觉明明是如此的真切，但是眼前的空无一物，却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振子，找小剑要紧，我们还是先走吧！”高伯道。
“嗯。”我爸答应了一声，便去打车。
高伯并没有急于上车，而是打着手电，在地上看来看去？我估计高伯是想找刚才急停留下的车辙，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可是瞧来瞧去什么都没有。我们俩悻悻然准备上车。
“******！”这个时候，爸忽然在驾驶室里吼了一声，他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接下来第二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车竟然打不着了！”我爸沉着脸，掏出了梁根烟，一根跑给了高伯。
“奇了怪了，今天的事。”高伯点着烟，叹了口气道。
“怎么，还有比打不着车，更奇怪的事情吗？”我爸这个人就是，事情一旦发生，他往往是最早一个能够直面事实，解决问题的人。一根烟就可以让他把之前的焦躁忘却，重现考虑现在的处境。
我看看高伯：“吐字已经明显的结巴了起来，车、车辙印不见了。找不到车辙印了。”高伯叹了口气道：“振子，我们刚才真的撞到东西了吗？”
“真的假不了。”爸语调平缓的道。
他们二人不再说话，只是独自吸着烟。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这种不对劲，一下子我又说不上来。当时我不过十二、三岁左右，思考问题的能力，远没有以后强。我试着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理出来。
午后二点半：剑叔开车来
午后三点半：剑叔走
晚上七点左右：干爷爷打电话，我们开车找剑叔
之后的事情就是车子忽然急停，找不着车辙印，车子打不着火。
这些镜头一下一下从脑海中闪过，忽然中间像是有什么打断似的，一种空白感充斥着脑海，这种感觉就像放歌的时候，两首歌之间的空档。
空档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它虽然也是磁带里面的部分，但是它与歌曲是不同的。
我似乎抓到了什么，空档与歌曲的不同处在于？
真真假假的撞击感，消失的车辙印，打不着的车子。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刻真正的意识道：局势真正的严峻。我的发现比之前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更加骇人，想到这，我的后背冷汗直冒。
现在是冬天，寒冬。
“爸，你跟高伯不觉得奇怪吗？站了这么久。”我的声音极小似乎有什么卡在喉咙里，但是又有些力竭，我知道，我在害怕。
干爷爷给爸爸说过，我的感觉是超过常人的，他称之为第六灵觉，简单的说就是五官之外的另外一种感官。
高伯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我相信这一刻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来自我身上的紧张。
他们两人并没有答话。急促的心跳声，似乎他二人都能听到
“爸，你不觉得太静了吗？”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连一点风都没有。这可是山里面啊，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还是在人间吗？”这一次，我的语速很快，声音也很响，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劲儿把一辈子的话都吼了出来。身体里一下子有一种放空感。
高伯把放在我头上的手，重新又抽了回去。我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口，我们还是在人间吗？
“振子？”高伯轻声问了一声。
我爸，把烟头掐灭，沉声道：“不管现在，在哪？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现在还活着。”
说完这句话，爸转身望着身后漆黑的夜色。高伯，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我能感觉到一点，那就是爸的精神依旧很坚强，并没有因为现在的处境，而濒临崩溃，这一刻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爸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振子，你说我们是不是遭遇鬼打墙了？”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这些是可以被实验证明的，但是现在的事情，显然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爸沉吟一声道：“这不是鬼打墙，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