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玉，你又耍什么花样？”水澜黑着一张脸，坐到了玉雨丰窄小的柜台后面。
风清流就坐在水澜对面，两人跟珑玉成品字形围坐着，几乎膝盖相接。这场合十分不符合二位上仙的身份，所以他们显得有些局促。
珑玉笑道：“没办法，既然是密谈，只得在我自己的地方，稍微窄小了一点，望二位上仙不要介意才是。”
水澜其实很心急。她之所以来，也是看到了请帖上“天香续命散”几个字的缘故。
难道这女人竟然连这种圣药都能弄到手？然而珑玉已经做了太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了，这一次密谈，她很有必要来。
“夫人怎么突然对天香续命散这种几乎成为传说的药感兴趣？”风清流不咸不淡地问道。
“也是偶然听说，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奇药。虽然我不太用得着，可是回想这几次城中发生的大事，我就心有余悸。我自认为以我的力量，满足云上城的灵气需求不成问题，然而一年多之间，耗费掉的灵气将近十年的储量，这让我很忧心。不久我夫君的兄长也要闭关了，光靠灵气似乎有些捉襟见肘。这种药不失为补救的办法。”
风清流笑着摇摇头说：“夫人并不清楚这种药到底有多难以得到，恐怕耗费上数百年也未见得能够炼成。”
珑玉却说：“那是因为如今持有配方的人都各自为战，所以很难有所得。如果能把所有配方都集中起来，仔细研究，我想会有很大的进展。”
水澜和风清流互看了一眼，他们都很清楚，这种配方大多数都在城外的散仙手中，而按规矩，配方是不能交换的，更别说集中起来了。
“夫人打算怎么做呢？”
这方面的问题，水澜和风清流想都没有想过，所以根本不知道珑玉想怎么样，心下不免惴惴。
珑玉的笑容让他们感到了危险，而她说出来的话更让他们大吃一惊。
“收购。”
“收、收购？”水澜的脸都拧成了一团，有点儿不能理解这连个字的意思。
珑玉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用我手上的灵气去买他们手里的配方。”
“这办不到！城外那些人之所以不屑留在城中，就是因为他们能够自由地寻求灵气，他们根本不缺这东西！”
“过去也许是，但现在有可能不同了。敢问，现在的万仙结界对那些人无效呢？”
风清流愣住了，仔细思索了一下回答：“只对兽族人和云上城中人无效。”
“那些散仙不算在内吧？”
“的确……”
水澜大叫一声道：“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找不到灵气了？”
“也不是找不到，除非他们愿意下妖界，去妖界找灵气，亦或者早就占据了优良的修炼地，不过这种地方是可遇不可求的吧？”
“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天香续命散这种药极难炼制，某种意义上说，还不如换成大量的灵气来得实在。”
水澜拍手叫好，可风清流还有疑问：“这件事，夫人自己也可以做，为什么要请我们二人来参与？”
珑玉答道：“我自己当然也可以做，但万一制成了药，难道我一家独占吗？与其像上次一样多生龃龉，还不如一开始就请二位一同参与。有二位帮忙，我想这药也能尽快制成。”
“夫人似乎急于想得到这药。”
“是啊，我正琢磨着请靖武真君把万仙结界撤去呢，所以这件事当然是越快进行越好。一个月为期。”
二人大惊：“一个月能做什么？”
“二位见谅，珑玉可没有成百上千年的寿命，蹉跎不起，不定个时间催逼着，只怕就永远别想炼成此药了。二位上仙，难道说没有信心吗？”
水澜还在嘀咕，珑玉又补充了一句：“若在一个月之内有所成就，以后给二位保管的灵气，还是用普通的铜壶，如何？”
“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