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首领,风铃儿在流沙城身份不同于平民,她是老大亲自带回来的贵客,我想要处置她,应该由老大说了算吧?”
图鲁班摆明了不问是非黑白都要先保住风铃再说,让冬青冷笑不止。
“贵客?在流沙城,人族女人称得上贵的,只有珑玉一个人,我不知道她算什么。”
“首领,说话还是客气些,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哦?看不出来,你倒还有两下子,虽然撼动不了城主,但下属们的心都被你收服了。”冬青这话是看着风铃说的,何等尖酸刻薄。
“首领不必多说,你执意要处置风铃儿,那咱们就请老大回来裁决!”
冬青依然看着风铃问:“你真的觉得惊动城主就能脱身?惊动城主,就一定会惊动珑玉,她难道真的大度到能容得下你?”
珑玉的心思,一直都是很难猜的,她做任何事,如果出乎人的意料,一定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她心慈,还是狠辣,都只遵循自己的原则。风铃拿不准,她真不知道珑玉一直对她的容忍,是否别有用心,而自己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被她除掉。
更何况,她们俩之间并非全无瓜葛,那次猛兽来袭的事,她们可以说是你死我活了一回。
追溯到更早,她们第一次见面,珑玉在她面前近乎冷血地毁掉了师父送她的朱雀魂兽,或许这一次她会跟那只魂兽一样的命运。
“确实……是我做的。是我去妖界告密,让妖王知道珑瑗还活在世上,不过我这么做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都不过时拖延老大南下的时间。”
冬青何尝不懂,珑瑗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偏要打珑瑗的主意。
“兽族的家国大事,还轮不到你这人族女人来插手。就算天要塌下来,自有男人顶着,我岂能容许你利用我的女人?”
图鲁班瞪着眼睛不解地看着风铃,他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她虽然顽劣,但绝对不会去害别人。
风铃低了头不去看他,也不为自己辩解,更不挣扎了。
这下图鲁班突然没有了立场,也不好再拦着不让冬青关人,眼看着风铃被关了进去,他越想越觉得蹊跷,转身就奔了城外。
城外聚集的军队越来越多,但是人是要吃饭的,军队越多消耗的粮食也就越多,当然不能久留,所以人越多,就表明焚渊挥师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此刻一定在垦荒的地方,抓紧一切时间跟珑玉多呆一会儿。
图鲁班没有猜错,此刻城主老大正趴在地上受训,因为他偷吃豆种,被珑玉好一通痛打。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一个兽族人战战兢兢地在一边盯着城主老大,好像还在计数。
图鲁班揶揄地问:“老大,你没事儿吧?”
“滚蛋,不要打搅我……你娘的,我说了多少遍了?”
计数那兽族人因为图鲁班的到来而忘了数到多少,焚渊当即一拳就把图鲁班给揍到了地上。
“又要重新来过,你个熊瞎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冤枉啊,我是真的有事才来的嘛……风铃儿被冬青关起来了,说她跑去妖族把首领夫人还活着的事情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