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张怕等人准备离开,没曾想看见有渔民进湖打鱼,这让他很郁闷,渔民怎么连鱼苗也不放过?不是给过银子么。好在人数不多,搞些古怪吓跑他们完事。然后在湖边住下,抽空就去湖中巡逻,整个一结丹期顶阶修为的看湖童子。
湖边便摆下十几座篷屋,周围风景怡人,有山有水有树有花,丫头们辛苦三月以后迎来美丽假期,在此游玩歇息,张怕自动贡献灵酒灵食,大家又多住数月。
既然安定下来,少不得再布五行大阵,张怕却奇怪虎千军怎么消失了?他在一群人前落荒而逃,难道不思报仇?可是直到数月后鱼苗长大,收好阵旗篷屋离开时也没见到虎千军或是龙虎山有人来寻仇,看来那家伙没找到帮手。
说起来也是龙千军虎千军哥俩倒霉,奉掌门命令南下剿敌,追杀红光客栈残余,没想到一个死在永安湖,一个被结丹修士打跑。
齐国是龙虎山控制,虽然他们目前没找麻烦,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找,张怕自动自觉离开,远离麻烦带队去战国。齐战两国相邻,战国第一大门是齐云山云龙门,国家最南方是无边海洋。传说海洋中还有两个修真门派,但是张怕没见过,起码上次从海里逃命时没有见过。
他回战国是想重探雾谷,想试下能否进到炼神谷中。但是这些事没有对别人说,整日只是悠哉悠哉坐马车逍遥东往。
丫头们和张天放一样,永远玩心至上,一路自然又是嘻嘻哈哈吵吵闹闹不停。张怕没参与进去,都是躺在车顶琢磨炼神殿。炼神殿只有一道门,可是每个人进去却都有每个人独立的炼神殿,那海灵呢?炼神殿第四层看到大胖娃娃海灵,还有鬼脸怪大黑,他们是活人,难道每一个炼神殿都有一个海灵?
想到这微晃下头,不可能的,否则太诡异了,一万个人进炼神殿难道就有一万个海灵?那是人可不是石头。
路上浪费许多时间,等大家再次站到雾气浓密氤氲蒸腾的白色雾墙前面之时,已是又一个冬天来临。一群人散开瞅着雾团发呆,张怕叮嘱道:“千万别进去!”
张天放问道:“知道危险还带我们回来?你想干嘛?”
四面高山,中间巨大谷地被浓雾笼罩,没有发现修真者存在。张怕顺着雾墙边缘走动,找寻自己做下的标记。没多久感应到特有灵气波动,闪身掠过去,确认标记位置后开始抛阵旗布阵。
张天放追过来后不解问道:“干嘛呢?”
张怕没回话专心布阵,待搞定大五行幻阵后跟大家说道:“我下去看看,你们小心。”他相信有五行阵有小猪还有不空,一般人伤害不了他们,说完话即没入土地,行动之快,丫头们甚至来不及道别。
直落地底数千米总算找到自己做下的标记,辨明方向朝谷内掠去,边跑边感觉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傻大胆了?
依标记指示进到雾谷,上浮地面后是那块巨大熟悉的平台,前方两条路,一跳通往炼神谷,一条直指炼神殿。看来雾谷玄机全在谷外的雾气上面,有通道就能进来,问题便是没有通道可行。那么邪气的浓雾长久霸占此地,数千年不散,其中古怪可想而知。不过这些对张怕无效,他会钻地。这一点让张怕也迷茫过一阵,为什么天下修真者都不会地行术?
浮出地面后径直走向炼神殿,在门口稍微犹豫一下,大步跨进门槛,既然来了就要走下去。踏进洞口眼前景象倏地一变,蓝天白云碧海现于眼前,整个人普通一声掉进海中。
熟悉的炼神殿第四层回来了,果然如左侍手下所言,已经闯过的前三层关卡消失,第四层取而代之让他直接面对其中凶险。
海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巨大平静,上次的黑色鬼脸怪没有出现,张怕随便选个方向去找那个可爱胖娃娃。游着游着突然明白过来,头三层都是幻境,所以对人没有伤害,即使不过关也不会有危险,从第四层开始是实景实地,无论有多少修真者闯炼神殿,过完头三层都会走入这一个空间,将共同面对第四层的危险。
也不知道猜测是否准确,张怕奋力在无边海洋中遨游。正游着,水下传出波动,一条丈长大鱼出现身边,看到张怕后点下头,好象在打招呼。张怕一看,他认识这条鱼,便挥手示意。上次海灵给他介绍水中朋友便有这条大鱼。大鱼很高兴他还记得它,轻咬下张怕衣服,然后掉头游向另一方向。张怕明白这是带他去找海灵呢,赶忙跟上。
两天以后,大鱼带他回到熟悉的小岛。在这座长宽百米凌空停住的小岛上唯一的那株树下,海灵在闭目打坐。
他们才一到小岛附近便被海灵发现,睁目见到张怕后欣喜跳进海中,踩水走到身边说道:“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海灵还是婴孩可爱模样,粉嘟嘟极惹人爱,张怕捏小脸逗他:“在修炼啊。”
海灵点头:“反正都是无事可做,你来了就不炼了,陪我玩。”
于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就在无边海水中疯闹,正闹着,海灵神色一变,嫩声喊道:“快跑。”可是放眼全是海水,能跑到哪儿?
这时张怕也发觉到远放有两人朝他们飞速而来,心里还奇怪:“还有别人在?”忽然想起鬼脸怪,难道是他们?
海灵扯着他下潜逃跑,才沉下去百米,那二人已经到来,一人大喝道:“给我滚上来!”另一人也喊:“海灵!你总是不听话!”先前说话那人又道:“海灵,你带他上来!别逼我杀人!”
海灵根本不吃这一套,拽住张怕全速游动,到更深水下还叫来许多大鱼帮忙,连拽带推帮他逃亡。可是它们游的快,水上二人更快,也不入水,就踩水而行,张怕游到哪,水上二人就跑到哪,如附骨之蛆一般难以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