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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齐侧妃应该也怕本王2

“小姐要去哪?”老李迎落云曦上车,恭敬地问。

“夜都客栈。”落云曦轻吐四个字。

一旁的春柳微皱眉,小姐要去客栈,怎么不换男装?

到了夜都客栈,临下车,落云曦在椅子上放了一块碎银,老李见状惊叫:“小姐赶紧把钱拿回去,小的哪能要你的钱!上次那么多银子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都是小姐赐给我的,小姐就是坐老李一辈子马车,也坐不完啊!”

落云曦笑着推开他,道:“你就收着吧,这些银子都是公中付的,并不是我来出。不管坐谁的马车都一样,你不收,下次我不坐你的,银子也给了别人。”

老李无奈,只得将银子收下。

落云曦低声在老李耳旁说了几句,才携春柳进了客栈正门,她穿着女装,掌柜的并不认识她。

“给我一间包房。”她走到柜台前,淡漠地说道。

掌柜的吩咐小二领她上二楼,春柳跟在后头,一头雾水。

进了左手倒数第二间客房,落云曦便打发走了小二,将几上一个插花梅瓶放在窗台上,掩了窗户,倚在贵妃榻上歇息。

春柳沏了一杯热茶端上来,轻声问:“小姐,我们现在干嘛?”

“等人。”落云曦接过热茶,吹了吹茶面浮着的绿叶,低声道,“你等会儿去外面守着。”

春柳会意:“是。”

半个时辰后,落云曦半躺在榻上,闭紧双眸,快要睡着了,门上,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春柳向落云曦看了一眼,后者已经醒了,睁着的大眼睛毫无疲态,明亮晶莹,她轻轻点了点头,春柳便将门打了开来。

“落小姐在吗?”一名黑衣男人问道,眼光向房内扫了一眼。

落云曦起身下榻,说道:“在,进来。”

黑衣男子躬身退了出去,一袭宝蓝色锦袍的秦鹏踏过门槛,走了进来,春柳认识秦鹏,见他进来,立即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婷婷出什么事了吗?”秦鹏开门见山,着急地问。

落云曦望着他,眸光充斥着不善:“暂时没有出事,可保不准突然就惹了祸事。”她转头,缓缓步到窗前,开窗,将那个作为暗号标记的花瓶拿了回来,眼光极快地在廊上扫了一圈,确定无人偷听。

“那落小姐找我来所为何事?”秦鹏听出了她的不悦,淡淡问。

落云曦见他一脸平静,怒从心中起,冷声说道:“婷儿现在的身份你也知道,太子侧妃!就算你跟她有情,想要约她见面,也要保护好她吧?此事一旦被太子知晓,你是没事,秦府世子,太子敢动你吗?可婷儿呢?你想过她没有?”

越说,她越气愤;越气愤,她越将声音咬得极慢,压得极低:“你敢说,你保得住她?龙颜一怒三千火,你能承受得住?你在秦府,婷儿却在太子府,一旦这事被太子拿住把柄,你远水能救近火吗?兴许,一夜过了,她就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现里,秦大世子,你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秦鹏的脸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变化,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惊恐,也越来越痛苦。

他无话可驳,只能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房。

落云曦微扬下巴,说道:“我并不是来阻止你们的,如果你真对她好,我是十分高兴的,但若真对她好,首先要保护好她吧?像今天,你约她出来,怎么会将事情泄漏了?”

秦鹏摇头:“我也不知。”

“你当然不知。”落云曦嘲了一声,“你可知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秦鹏依旧摇头。

“我在太子府看到了曹倩!”落云曦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出“曹倩”的名字。

“她?怎么可能!”乍然听到这个名字,秦鹏一震。

落云曦淡淡道:“她一从太子府出来,太子妃派来盯梢的人直奔这茶楼而来。”

秦鹏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死死握紧拳头:“她竟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原谅她!”

“她的父亲可是救过你的,你怎么不原谅她?”落云曦讥讽地问。

秦鹏脸色一白,胸脯剧烈起伏着,极力压低声音道:“旁的事都可原谅,可她想动婷婷,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我不杀她,好好养着她,但也绝不许她再行捣乱!”

落云曦面无表情,说道:“不管她是你的什么人,下次,若叫我知道,她还会来碰婷儿,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秦鹏看了她一眼,不语。

“这事不要让婷儿知道,怕又牵起她的伤心事。”落云曦说了这句后,走到门旁,打开房门,唤春柳一同离开。

“谢谢你这么关心她。”秦鹏在后头说了一句。

落云曦眉角一挑:“这声谢谢,你没有资格同我说。”

秦鹏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苦笑,传说中的废物三小姐,真是……强势!不过,婷儿有这样的好友,他由内心感到欣慰。

夜都客栈对面,隔了两条街的一扇窗子,男人放下眼前的两只圆筒,脸色漠然。

九煞走过来,从他身后向外看去,隔得远了,看不清楚那边人的神情,却认得落云曦与春柳的身影。

“王爷,齐侧妃留不得!”身后,一名苍老威仪的声音响起。

“你有证据?”君澜风头也不回地问。

身后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蟒袍,头戴花翎,可见官阶较高,乃朝中高级官员,他语音恳切:“王爷也亲眼看到马车飞离,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他们怎么会将马车驾得那么快?”

君澜风低笑:“曾司徒,话不能这么说,离这么远,谁也不知道马车上坐着什么人。”

曾司徒,也就是曾水兰的父亲。

他与中山王谈了些公事,从这条街道回去,正巧遇到办公事的太子府御林军,君澜风一喝问,那些御林军立即将事情全盘托出,不敢瞒他。

听说齐侧妃竟然在茶楼与陌生男子私会,曾司徒大喜,便力请君澜风去“捉奸”。

君澜风怎么可能答应他这种事,借口太子府私事不好插手,到这边楼上等待结果,硬是将曾司徒也拉了上来。

曾司徒没办法,只得陪着他。

然而,御林军因不敢打草惊蛇,竟将人给放跑了……他又气又恨,可也没办法,只得添油加醋地在君澜风面前诉说齐娉婷的不是。

君澜风一直没有离开,因为他所在的这栋三层小楼能看得见周围数里,不仅看得到茶楼,更能看到离茶楼不远的夜都客栈。

当落云曦在茶楼前唱歌时,他的注意力便完全被吸引过去,一直注意着她,心想她可能会去夜都客栈,便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叫九煞取来望远筒,在这眺望,岂料,获悉的却是她与秦鹏见面的场景。

她倒是对别人的事上心得紧!

君澜风冷冷勾起唇。

曾司徒见他脸色变得有些不善,知趣地不再开口,闷闷地坐在椅子上等,君澜风不说走,他也不好意思提,只是不知他拿着圆筒在看什么。

这圆筒,他是知道的,前些年异国王子过来,送了这个稀奇玩物进宫,当时他也有幸看了一眼,十分神奇,能看清楚十分遥远的东西,故又叫望远筒。只不过,这玩意归了中山王后,他的好奇心再大,也是没这机会碰一碰了。

君澜风突然转过身子,凤眸微眯,看向他,一字一字问道:“曾司徒,你怕本王吗?”

曾司徒一怔,不解其意,赔着笑道:“下官打内心爱戴王爷,所以不怎么害怕王爷。”

君澜风的笑容转冷,声音蓦然一厉:“是吗?你再说一遍!”

曾司徒的腿一软,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吓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渗出,慌里慌张道:“王爷……属下,属下不敢!”

君澜风扬了扬眉头,放低声音:“曾司徒,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不是说不怕本王吗?”

曾司徒再难伪装,颤着声音道:“王爷,属下是爱戴您,也,也怕您。”

他原本想说,让别人怕的官都不是好官,自己不怕中山王,正证明了中山王是个好王爷,以此奉承一下,可是内心的恐惧怎么也压制不了。

君澜风看出了他心中的小九九,眼角划过讽意,笑容变得恶劣起来,说道:“齐侧妃应该也怕本王,本王会给她警告。”

曾司徒一听他说的是这件事,惧意略去,抬头说道:“王爷英明!”

心中只叹,这次的好机会怕是没有了,不过齐娉婷由此受太子更深的嫉恨,再无翻身之日,也是值得的。

当晚,君澜风便去了太子府。

听说中山王过来了,原本还搂着两名歌姬在后园饮酒取乐一脸醉相的太子立刻惊醒过来,一蹦而起,命人打水洗脸,去议事厅迎接。

君澜风换了一身藏青色镶黑边的长袍,叫人将议事厅多余的灯火全灭掉,只留了几盏,昏昏暗暗的厅落中,炭火明明灭灭,十分诡异。

太子进来后,两人在厅内密聊了片刻,而后,太子走出来,脸色阴沉地叫道:“让齐侧妃过来!”

下人们一听这话,立刻朝侧院跑去,心中为齐娉婷捏了一把汗。

侧院,主房内炭火燃得正炽烈,齐娉婷与落云曦对面而坐,小几上摆着瓜果糕点,八角宫灯的灯火打在两人脸庞上,耀出一片灿烂。

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齐娉婷肯定受到了惊吓,加之不放心,落云曦傍晚时分就过来陪她了,在侧院用了晚膳,齐娉婷见她在,原本焦燥的心慢慢平定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到底只是名普通女子,死亡的危险足以令她感到恐惧。

放松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只听院子里水影一声厉喝:“谁啊?”

齐娉婷的心也被这纷杂的步声打乱了,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几抽。

“是我!”一名高扬的男子声音响起,紧接着,太子府的大管家几步迈了进院,犀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主房门。

齐娉婷推开窗子,纵然脸部表情镇定,身形却微微颤抖:“文总管,有何事?”

文总管不同于其他府第的管家,他是有官职在身的,皇帝御封的大总管。按理说,太子应住在东宫,可皇帝却说要太子学会独立,特为他在宫外设了府第,文总管从东宫跟出来的,深受太子信任,在府中身份地位很高,就算是曾水兰也不敢轻易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