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连忙回过神,顺着邢浩宇的话茬接下去:“没错,你干嘛偷偷的在背后听人说话?”
弑樱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也觉得本座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明明是这两个人打扰了他的清静。
想到这,弑樱别过头冷冷道:“侯爷,时候不早了,本座便先带她回去了!”
根本不等邢浩宇反应过来,弑樱拉着她就走,同样的,他也没有管聂欢是否情愿。
“你……你……你放手!”一路上被拖拽着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寝殿时,聂欢终于忍无可忍的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弑樱一脸的不悦:“你以为本座在干什么?”
“今天你真的很过分知道吗?”
“本座过分?”弑樱忽然毫无预警的提高嗓门,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好似要将她刺穿一般。
聂欢被他吼的一愣一愣,连忙回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得罪了他,让他累积到了现在,数罪并发的冲她发火。
她一脸无辜的模样让弑樱更加恼火。
本来并不想参与她与邢浩宇的事,但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他突发奇想的帮邢浩宇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邢浩宇命中带煞,血光照顶,跟一个将死之人有过多牵扯不是徒生烦恼?
“你讨厌邢浩宇,所以不想我跟他来往密切?”聂欢试着自己找答案。
弑樱冷哼一声:“邢浩宇位高权重,朝堂之上本就忌讳官员关系复杂,你是释心的太傅,更应该懂得此道理!”
“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你直接说讨厌邢浩宇我还能接受!”
“本座没你想的那么小气!”弑樱不屑的哼笑。
“谁知道你呢,万一你是记恨那一战,让你输的一败涂地呢?”
上次那一战,他早已经释怀,若不是被雷劈……忽然目光凶悍的转移到聂欢身上:“说到那一战,本座还没找你算账,若不是你,本座会被雷劈吗?”
感情被雷劈都是她的原因,聂欢顿时觉得火冒冒的:“搞清楚呀,我都提醒过你了,不要站那么高,你偏偏站那么高,而且还在打雷的时候举着根箭,你不被劈才怪呢!”
“……”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在冷战,释心登基没多久,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即便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但也没功夫理会。
不过让聂欢吃惊的是,释心居然在那一夜下旨,召宋城的女儿宋玉儿入宫为妃。
这消息让聂欢脑子晕了一下。
“闪开!”
“太傅!您这是要做什么!”
“叫你闪开听见没有!”聂欢一脸铁青的瞪着拦在面前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脸的惶恐,但是他不得不拦着,因为陛下交代过,不准任何人打扰。
“让她进来!”就在胶着的时候,一道低沉倨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太监这才松了口气,其实要他拦着聂太傅也是一项极为危险的活,要知道,聂太傅的武功可不比陛下之前的差,陛下绝对不会因为死了个太监跟聂太傅计较,但是若是得罪了聂太傅,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聂欢重重的喘口气,好像是体现把火气冲散一点再进去,可她无论怎么深呼吸,都达不到那种效果。
“太傅请!”
太监拉开门,让聂欢进去。
聂欢最后一次深呼吸,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
释心正在批阅奏折,见她满脸阴霾,想必知道了什么,他淡淡一笑:“是因为朕要娶宋城的女儿?”
聂欢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这种政治婚姻放在哪朝哪代都有,帝王都不介意,她这个局外人又何必介怀?
可想着宋城今天在朝堂上耀武扬威的模样就生气,宋玉儿什么品德?宋城又是什么嘴脸,相信释心比她还清楚不过,为什么明明晓得,还要这么做呢?
“即便要拉拢宋城,你也用不着把宋玉儿招揽进后宫吧?”聂欢开门见山道。
释心抬头望了望她:“要想宋城为朕心甘情愿的卖命,就得这么做,朕也是迫不得已!就如同朕封了誉浅与该隐两位王爷为九千岁,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
看着释心冷峻的面庞,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想将曾经的释心从脑海中唤出来,可越是这样越是纠结,她分不清之前的释心跟现在的释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释心。
若是以前,她会心疼释心娶了一个不爱的女子为妻,可如今她不管怎么做,都心疼不起来。看着一身龙袍加身的他,越来越陌生。
“陛下既然不介意,那是臣多事了!”
释心没有说话。
登基这段时间,两人鲜少有对话,尤其是释心,忙着处理朝政,忙着笼络人心,当然,也忙着除掉一些对他无用的人。
这娴熟的手段跟排山倒海的魄力,哪里是一个长期生在江湖之人该有的。
聂欢笑自己太过多情,还以为释心没办法独当一面,想着没有自己他会在这皇宫里受欺负,其实呢,这些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释心何尝不知道聂欢心里所想的,若说他现在身不由己肯定矫情了,但也有一部分‘身不由己’在里面,如果不是武功被废,他绝对不会选择留在这里。
闯荡江湖虽然自由自在,可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江湖就是地狱,他随时随地会丧命,而他并不想那么快的死。
逍遥谷中与他有仇的也不在少数,就说那个穿红衣服的二师兄就恨他入骨,若是出去了,二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释心有时候也会鄙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那就是他呀,不管是伪装的单纯,还是现在锋芒毕露的操控权势,这都是他。
没有办法改变。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聂欢情不自禁的问出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的释心会心甘情愿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吗?
看得到聂欢眼中的失望与纠结,摩罗释心忽然从龙椅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