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村里呆了七八几天还不走。弧的人们感觉很不自在。他们走到哪里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好端端平静的生活让这个少年打乱了。人们在七眼伯家,商量怎样把这个少年赶走。
报告公安局把他抓走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可是他们觉得公安局不大可能派人来,因为少年在弧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他只是在村里晃来晃去。他们自己可以赶。但人们又觉得公安局不管的人他们更没有权利去管。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好结果。只好等他自己离去。他们散去的时候在七眼伯门口碰上少年,少年一副自在的样子让他们心里更难受。
更让人不可忍受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少年发现自己每天在街上找没有效果,决定蹲在人们家门口等。他采取的办法非常简单,在人家门口几米远的地方,随便揪个什么东西往屁股底下一垫,坐在那儿就不动了,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中午有会儿不在,其余时间像钓鱼一样一直等,直到他认为这家的人他都见到了,才到下一家。这样做,谁也受不了。农村虽说家里没有金贵的东西,可谁愿意这样被别人盯着呀。人们终于忍不住了,有人就打110,接通后,向警察汇报情况。警察问,他伤人了吗?进你院了吗?偷东西了吗?一听都是否定的回答,啪一下把电话挂了,还骂句神经病。人们当然不甘心,打听民政部门管这类人,他们便去民政局,要求把村里的疯子抓走。民政局的人问,你们怎么能证明他是疯子?弧的人便把少年的举动说一次,民政局的人说,证明疯子一定要异常行为,这些举动说明不了什么。
李老师听到少年这样做。他还去看了一次。少年背靠着一根电线杆,像老僧入定一样。对周围经过的人毫不注意,只是盯着对面的院子,里面一有动静和人影,他的精神就来了。李老师觉得少年这样做肯定很快乐,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但他潜意识里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