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心潮起伏的凝视着那只指尖,一寸寸的挪进,就在她呼吸提起来的时候,指尖突然在她离唇半厘米的地方顿住,俊美的脸在斑斓的灯光中给覆盖住。
半响,他别开脸,手指搭上了倚靠的扶栏,浴袍的领口微咧,完美迷人的唇角轻柔的掀了掀,“还以为你嘴唇上有脏东西,想帮你拿掉,结果看错了”。
“是吗”,那升起的希翼忽然幻化成更重的失落沉沉掉下来,心终究冰凉,她用手触了触唇,只有两滴晶莹的水珠。
“你怎么就出来了”,烟蒂重新放进嘴唇里,章思璟吸了口,又吐了出来。
谢欢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可觉得他无论是做什么都是好看、养眼的,她觉得自己也挺无可救药、犯贱,“我不习惯…没穿衣服的时候被人捏来捏去,虽然对方也是女的”。
“那你可以别叫她按摩,好好泡会儿,你天天上班也挺累的”。
“泡着我想睡觉,我怕睡过头去”,谢欢看过去,“你不也一样吗,该不会是为了苑青姐怕消受不起里面的美人,所以提前出来透气吧”。
章思璟轻笑的烟了抖,不语。
“其实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呢”,谢欢转过身去,靠着后面的扶栏,“我记得璟哥哥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也不小了”。
章思璟意外的一怔,夹着烟的指尖微微用力,蜷起,“你觉得我很大了吗”?
“至少是时候结婚了”。
“你很希望我结婚”?章思璟再次反问,回过头去,眼眸复杂难言的盯紧她。
“你跟苑青姐在一起快十年了,有时候说出去的诺言就要做到,不要把诺言当做一场游戏,既然做了就要负责”,谢欢大声道,乌黑的眼睛里终于忍不住流出悲伤,一丝一缕,绵延不绝,她不曾想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劝自己所爱的人跟一个女人早点结婚,也许是想让自己也早日解脱吧。
“我跟她什么时候在一起十年了”?章思璟褶皱起眉头,满脸的怔然,“我大学的时候一直在跟你在交往…”。
“现在来算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谢欢扬声打断他,“你们交往了很久很久这是事实,你要想想人家詹苑青跟着你出国、又跟着你来暮市,她为你付出了一切,你这样拖拖拉拉的算什么,以为女人的青春很好玩吗”。
“原来我现在在你的心里形象如此糟糕”,章思璟嘲弄的摇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我会娶苑青的,这辈子我绝不会辜负她的”。
谢欢身子一僵,心里没有丝毫的解脱,反而被人狠狠扎了针,她低着头,嘴唇近乎灰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章思璟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先前帮他按摩的女郎突然捧着他的手机匆匆走过来,“章先生,您电话响了”。
“谢谢”,章思璟接过,对着电话“嗯”了声“我这就过去”后回头无奈的对谢欢道:“苑青住的地方的灯泡坏了,她最怕黑了,我去帮她换个灯泡,我跟光子说一声,待会儿你们俩一块回去”。
“嗯,你去吧”,谢欢点点头,很快便听到匆匆走远的脚步声。
她忽然想起前几年在伦敦的时候,住的地方又潮湿又暗,几个女生住一块灯泡坏了也不知道怎么换,后来特意到老远的坐车去买灯管,结果老板又拿了跟坏的给她,后来还是求助卫豫桓帮忙搞定的,女人终究是女人,很多事都不敢、也不会做,那时候她想如果他在身边该多少,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他解决。
可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紧张牵挂的是另一个女人会怕黑,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他会赶过去,还坚决的说会娶詹苑青。
眼眶再也控制不住的酸了、也涩了。
泪模糊了视线,不争气的幻化成水珠连绵不绝的往下掉,打湿了脸颊,手臂,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无声的流淌。
“谢欢,你有完没完啊”,咒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章盛光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低头默默流泪的样子,咬着唇片,连哭也不敢哭的太大声。
他坐到她边上,粗鲁的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用起茧的手指抹擦着脸上的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尽,他恼火的一吼,“谢欢,你再哭我就亲你了”。
“你走开,别烦我”,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男人,谢欢抵着他胸膛往外一推。
一只古铜色的大掌压住她,火热的唇瓣随即朝她脸上压下,流淌的泪被他卷进唇里,从脸颊到眼睛,再到鼻尖。
他身上浓烈的精油香味让她无法忽略的钻到鼻息中,被填满的霸道气息让她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竟然不想再反抗,为什么她就总要想着那个人呢,他有什么好,她到底哪里值得自己一次次的伤心了。
她的泪在他的吻下慢慢平息,章盛光捻转向她的唇,她突然伸舌勾住自己。
她从来没这般主动过,只窒愣了一秒,他耐心温柔的吸、吮她丁香。
那种唇齿缠绵的感觉却是与她第一次品尝到,幸福、甜蜜像包裹住他整颗澎湃的胸,这是他盼望已经的,他多想一直这样吻着她。
两人吻得颤栗,喘息声从鼻腔里喷出来,章盛光离开她唇激动的吻向她脖子、耳垂。
她不知所措的手压在他胸口上,桑拿过后的他肌肤滚烫柔软。
他突然压住她的手,余角发现几个服务生在看他们,迅速的搂起她身子站起来往洗浴中心的大门口走去,拖着她坐到后座,谢欢还没坐稳,门“砰”的声,气势磅礴的黑影突然罩下来,她一张嘴,唇就被堵进了喉咙里,身体往下倒去,两人衣襟纠缠的摩挲声在狭小的车后回荡,提醒着两人正在做什么。
“唔…松…松开我”,谢欢吃力的压住他脖子。
她的不配合,让的唇骤然与她分离开来,一双炽热的眼在黑暗中咄咄逼人,“谢欢,你想一直这样为他哭,他早已经把你给扔下了,现在他正赶过去陪詹苑青,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忘了他”。
如雷贯耳的骂声让冰渣凉水,从头大脚,浇的全身心都凉了。
她无力的倒在真皮椅垫里,章盛光狠命的压下去在她脸上又亲又吻,他的吻太急、太强悍。
不同于以往的亲她,而是一股赤、裸裸的掠夺。
车内悉悉索索的闷撞声,和衣扣落地的声音,邪恶而又暧昧。
狭小的空间里,谢欢真的被他擒住了,根本挣脱不开他的禁锢,湿热的吻钻进她脖子里,一路往下钻去。
除了八年前那次醉酒后,她再没遇到过这种事,何况八年前那次她醉的糊里糊涂根本没什么印象。
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身体微微颤栗起来。
章盛光抬头,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时,忽的醒悟过来,难得温柔的上前呵护着她小唇,手与她指尖交叉,掌心传递过去温度,“别怕,别怕,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可以忘吗”?谢欢迷茫的看着他,也不知何时他的上衣已经脱去,赤着上半身,里面太黑,看不清他面容,只瞧得见他那双幽黑发亮的双眼,透着罕见的耐心。
“不信?试试就知道了”,章盛光含住她耳垂,密密麻麻,手自然的在她身上游走,褪掉她身上的衣服,大手握住她的高挺,谢欢控制不住的轻喘。
她的喘息鼓励了他,唇从她的耳垂慢慢转移,一路行至她饱满的胸前。
谢欢吟哦的坐起来,又被他右手压制了下去,左手从下面顶起她腰杆,让他更方便的吮、吸她的蓓蕾,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摸索着解开她的短裙,褪掉丝袜,摸到她的隐私处。
“嗯…不要…我不要试了…”,谢欢不知所措的踢动着双腿。
章盛光哪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现在只想与她融为一体,手指倏地探进她迷谷,谢欢抽搐了下,他立刻卖力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不断的想反抗,可嘴里却无意识的发出娇懒腻软的声音,半睁半眯的美目刺激的他嘴里啃咬的动作也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