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还以为他又会提出些无理的要求,没想到这么简单,谢欢点头,“行,我打个电话回家让伯母买点菜,我回去做”。
“不是回山海名苑,我只要你做给我一个人吃”,章盛光撇唇,不紧不慢的说。
果然,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打发,“不回山海名苑,我去哪做给你吃,难不成你要包下家饭店让我帮你做顿饭”?
“嗯…”,章盛光状似深思的挑起浓眉,“这个主意似乎也不错”,说完下车绕到她旁边拉开驾驶门,手命令的一指,“你,下车,我来开”。
“你不会真的要包个饭店吧”?谢欢瞪大圆眼看着他,挺起的鼻子和嘟起的小嘴挤在一块,章盛光嘿笑的把她拉出来,自己坐进去,“我有钱也不至于那么浪费”。
谢欢皱眉踟蹰的坐到另一边,章盛光忽的发动车子,往南山公园那边开过去,眼看着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远,谢欢不淡定了,心里直打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做饭啊,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章盛光带着她去超市乱七八糟的选购了几袋食材,然后才将车开进了公园对面的金茂华府,小区里绿树成荫,还有山峰,黄瓦尖顶,一看便是新建不久的小区,谢欢倒是纳闷现在暮市的小区开发的越来越好了。
房屋楼曾不高,只有十楼,章盛光带着她进了顶层,是一套复式楼,法式风的装修,精美的白色烛灯,用淡黄色墙纸和马赛克装饰的电视墙,紫色的沙发,墙壁上恰好到处的挂着油画,延伸出去的阳台宽敞明亮,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还有一把躺椅,可以一眼望到整个公园的美景。
“这是你朋友的房子吗”?谢欢暗自感叹这房子装修的可真柔和浪漫。
“为什么说是我朋友的,难道我就不能有吗”,章盛光不满的道。
“嗯…”,谢欢拨弄着耳边的秀发,“…装修不像你的风格吗”?
“怎么就不像我风格了”,章盛光闷闷的把东西扔餐桌上,“这就是我房子,前年奥运会的时候暮市的房地产商送我的,我妈看我老大不小了,去年帮我装修了下,说是…以后娶老婆用的”。
谢欢吓了一跳,往四周逡巡了圈,忽然觉得格外局促、别扭,“那你老婆还没来过,我就来了…”。
章盛光阴阴的用鼻子哼了哼,往客厅走去,一屁股坐到进沙发里,双腿交叠的搭在茶几上,“你答应过我的,快去做菜,做好了叫我”。
“我又不是你请的佣人”,谢欢抱怨的嘀咕,搞得自己成了他菲佣似的,以后谁嫁他谁倒霉。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提着两袋菜进了厨房,他才超市里一团乱扫荡,几乎什么都买回来了,根本是浪费啊,他又常年不在家,把菜放冰箱都会坏掉去,剩余的还是带回章家吧。
“喂,你想吃什么”?他今天是老大,还是他做主吧。
“随便吧,不过我想糖醋排骨,昨天在上海那边的饭店里吃了道糖醋排骨还蛮好吃的”。
谢欢苦恼的盯着那堆菜,最后手脚麻利的用砂锅熬了个小蘑菇炖肉丸汤,青椒炒基围虾,一面黄豆腐和糖醋排骨。
厨房里飘来的阵阵香味,吸引着章盛光走过去,谢欢正在煮糖醋排骨,左手端着锅子,右手拿锅铲不断的翻炒里面的糖油,里面的排骨沾了糖成了鲜艳欲滴的暗红色。
他已经八年没尝到她手艺了,以前就很好,现在看起来越发的精湛了,如今的她,穿着拖鞋,双腿笔直,牛仔裤包裹着的臀部翘挺,把牛仔裤绷得紧紧的,白色的衬衫卷起来,露出没有一根多余汗毛的手臂,胸口处高高隆起,里面的胸罩若隐若现出一片黑色。
章盛光不自觉的回想起八年前的一幕,她裸着身子躺在自己身下,双腿缠绕在自己腰上娇吟的情形,里面湿润温暖。
裤裆处忽然有些挤了,他微微别开眼,尽量从她身上移开,“好像煮的差不多吧,让我尝尝”。
背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谢欢手臂一抖,没好气的朝后面翻了个白眼,身后的男人突然靠过来,胸膛抵着她背,本来就热的厨房突然更热了。
“你吃吃看味道,要不要再炒”,她用锅铲铲起来几块排骨,章盛光用筷子捏起放进嘴巴里,烫的他嘴巴直哆嗦,哈了几口气,咬开吞进肚子里,“虽然比我昨天在饭店吃的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还不错”。
“你到底是在贬我还是在夸我”?谢欢白了他一眼。
“即是贬也是夸,意思是你虽然煮的还好,但还可以再接再厉,争取煮的更好”。
“章盛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巴很讨厌”,谢欢没好气的道。
“没有哎”,章盛光思考的摸了摸下巴,笑嘻嘻的道:“别人只说过我嘴巴长的好看,适合接吻,能把女人吻得神魂颠倒”。
“你去死,给我走开”,谢欢用手肘使劲撞向他胸膛。
章盛光弯着腰吃痛的呼了口冷气,谢欢再抬脚撞到他胯下。
“啊…喔…”,章盛光没想到她接二连三的狠心下毒手,再次疼痛的弯腰夹紧命根子。
谢欢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往边上一推,掏出菜碗盛好糖醋排骨,端着两个菜走了出去,回眸时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唇角不禁易的勾了勾。
“谢欢,你好狠,这么凶悍以后谁敢要你”,章盛光夹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不要就不要,感情这东西太伤人,我也不稀罕要”,谢欢又回厨房盛了碗蘑菇炖肉汤出来。
“别这么愤世嫉俗,大不了别人不要你,哥将就着要了你怎么样”,稍微好转点,章盛光嬉皮笑脸的去摸她脸,谢欢拿筷子敲他,他快速的抽回来。
“吃饭”,谢欢冷着脸警告他。
“母夜叉,好歹我今天也帮了个大忙,一点知恩图报的心都没有”,章盛光摆着怨脸自言自语。
谢欢不理会他,盛了两碗汤自顾自的喝起来。
“哎,你真踢得我很痛哎”,章盛光蹭着身子坐下,像个孩子一样坏笑,“要是我以后不能人道了,你是不是得负责啊”。
谢欢只当他在放屁,继续不理会,他不放过在桌下踢了踢她脚,“喂,你说话啊”。
“那你现在就不能人道了吗”?谢欢被他弄得烦不过,恼火的咬牙切出声。
“我不知道,不如咱们待会儿吃晚饭试下如何”,章盛光朝她眨了眨比女人还浓翘的睫毛。
谢欢一记飞刀眼扫过去,美丽的脸涨的通红,她算是明白了,他的流氓已经到了一种境界,算是如何也敌不过了,“你再没个正经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口气冷冷,可瞪圆着一双眼,嘴唇气鼓鼓的,反而像是在娇嗔,弄得章盛光心里一片荡漾,反而更想惹她生气,“我哪里没有正经了,我说的是认真的”。
谢欢闭眼深呼吸了两口气,决定沉默,跟这种人她越吵他就越有劲。
章盛光扬扬眉,见他不理她,饭桌下,伸脚去蹭她脚腕。
谢欢僵怔的捏紧筷子,咬牙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边夹着菜边一脸闷骚的坏笑。
她忍无可忍“啪”的放下筷子,起身就走,她就不该因为他的一点好来做饭的。
“喂,你别走啊”,章盛光飞快的起身拉住她。
“你这个色中恶魔,放开我”,谢欢抓狂的甩开他,偏偏他就像块牛皮糖,不,比牛皮糖更粘的口香糖,怎么甩也甩不开。
“是,是,我就是色中恶魔,我就不放开你”,章盛光整个人像个无赖似的抱住她,大脸使劲朝她薄嫩的脸上蹭,“你看看,咱们一年不见了,平时看你也没半个电话主动给我,现在好不容易见着,可算想死我了”。
谢欢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你别再油腔滑调了,谁让你想我,我跟你压根就没关系”。
“诶哟,敢说没关系,岂有此理,看来是离的太久给忘了,那我现在得让你好好回忆回忆”,章盛光猛地,一只手压住她反抗的后脑勺,火热的唇堵上那张一晚上想了好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