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暑假,学校的课业都停了,谢欢也乐的暂时轻松,第二天只要去院长办公室提交了份报告,交代了下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然后便去了政府大楼,处理了件民事诉讼的案子,不到三点钟就忙完了。
正好惦记着两个多月没回暮市了,投资开的海鲜店早在半个月前就装修好开业了,也不知情况如何了,虽说和卫豫桓关系好,可自己投入了这么大一大笔资金,防人之心不可无。
和章盛光打电话决定回去一趟,他便立刻也要跟着回去,不到半个小时就过来把她载上了车。
谢欢正好乐的自己不要开车,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只要舒舒服服的听广播、睡觉就好了。
广播里又有人点到了汤仪娜的歌,她的曲风节奏轻快,声线空灵,谢欢听得认真,电台突然被人调了过去,换成了新闻频道。
她不满的看向旁边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听新闻多好”,章盛光皱眉说。
“你跟她不是很熟吗”?谢欢微微挖苦。
“谁跟她熟了”,章盛光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
“闹过绯闻、吃过饭、唱过歌这都不算熟那还算什么”,谢欢总觉得他提起汤仪娜就特别反感似的,好像以前都没这样。
“那是以前,现在早没一点关系了”。
谢欢斜睨的看了他会儿,收回视线,“是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向盘几不可察的晃了晃,章盛光心脏跳的古怪不正常,“能有什么事啊,人家可是大明星,到处飞来飞去,自从天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
谢欢听了没再做声了,她察觉的到他和汤仪娜之间可能是有些什么,不过他既然不愿说她也没必要事事问的清楚,只要他不背叛自己就行了,不过她挺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天黑时分到达暮市的凤澜海鲜阁,这是卫豫桓当初亲自轻算命先生取的名字,开店做生意总讲究个风水命理。
海鲜阁在新开发的路段上,霓虹的灯闪烁的五个大字格外醒目,一排排轿车停在路边上,有保时捷、林肯、宝马、奔驰、路虎,足足停出了五十米来外。
谢欢看着那些车子内心激动不已,看来卫豫桓没有骗自己,海鲜阁的生意确实已经做起来了,而且来的都是暮市的有钱人,这些有钱人最大方的就是花钱了,几百、几千的花出去,累计出去对他们来说便是大钱了。
将车子停好走进去,门口的迎宾员引领着他们往楼上的雅阁走,才上楼梯,便看到正在嘱咐服务员的总经理,文朔。
“谢小姐,你回来啦”,文朔从前见过她一回,立刻便惊讶的认了出来,“我怎么没听豫桓说啊”。
“他不知道我要回来”,谢欢可不能跟别人说自己是低调过来查看的,“我也是刚到暮市,还打算等会儿给他打电话”。
“你可用不着打了,他今天正好也在楼上吃饭,陪着国土局的几个领导”,文朔客客气气的笑道:“我去帮你把他叫下来”。
“不用了,你给我们另外安排间包厢吧,我们这还没吃饭呢,等会儿你再告诉他”,谢欢抬手拦住他,柔声说。
“行,我亲自带你们上去,对了,谢小姐你还是第一次来酒店要不要四处去看看”,文朔指了指周围道,“看你觉得哪里不满意,我也好改一改”。
“我自己在这方面也不大懂,不过也去瞧瞧吧”,谢欢颔首,由文朔带着她四处走了圈,总共三层楼,有二十多个包厢,二楼还有一个大厅,厨房宽敞、干净,一圈走下来,文朔介绍的很仔细,谢欢很满意,照这么发展下去,不到三十岁她也能成为千万富翁了。
“这段日子海鲜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文朔笑道:“不过也多亏了谢小姐的大哥,他经常来这里吃饭,还介绍朋友来这,大家都很卖他面子”。
“是吗”,谢欢眸光动了动,忍不住扬起嘴角,心里欢喜。
“是啊,章总认识的都是有钱人,非富即贵”,文朔看了她旁边的章盛光一眼,道:“你们肚子也应该饿了吧,我让服务员拿菜单进来,我这会儿还要去厨房一趟”。
“你去忙吧”,谢欢点头,等文朔走后,章盛光才忍不住闷闷的道:“我哥他到现在还是对你很好…”。
“哥哥帮衬着妹妹点生意也不行吗”,谢欢端起茶杯,心情特别的好,这一年事业感情都越来越顺风顺水,连对他说完也比往日更温柔了点,“你开了很久的车,想吃点什么”?
“随便吃点清淡的吧,前些日子老吃海鲜,吃着有点腻了”。
谢欢想着也是,自己在台湾那段日子也是常常吃,两人多点了几道的蔬菜,菜上来时,谢欢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到他碗里。
“哟,难得见你给我夹菜啊”,章盛光也稀罕的笑道。
“今天我高兴”,谢欢晃了晃下巴,精巧的小鼻子上一双秋水明眸波光流转,竟是许久不见的可爱。
章盛光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拉坐到自己膝盖上,“那你高兴,亲亲我好吗”?
谢欢娇笑的捏着他下巴朝他嘴唇亲了下,他正想抱她,裤袋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来,他拿出来一个小角看了眼便按断,偷偷调成了静音,“公司的事,真烦人”。
他话音刚落,手机贴着大腿又震动起来,“谢欢,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吃”。
“好”,谢欢坐回椅子上。
章盛光走出包厢一段时间才冷冷的接通电话,“你们有完没完啊”,白天打了几个,晚上又不依不挠的打,弄得他七上八下。
“我们是没完了”,cici哼道:“章盛光,你至于这么绝情吗,连电话都不接了,好歹也跟我们仪娜共度过一夜吧”。
“你别给我提那事”,章盛光脸色大变,低吼,“那天早上已经说清楚了,你刀子挂我脖子上我都不会负责”。
“我们要真想让你负责,昨天在机场早就冲你女朋友说了”,cici缓了口气,语气和缓道:“我打你电话就是想让你来陪仪娜去医院,上回你和她上床之后,她这个星期一直不舒服,昨晚我硬拉着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是经期未断的时候发生了关系,下面感染发炎,她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绪低落哭了几回,昨晚已经打了一次吊针,今晚和明晚还要去,可她今晚怎么也不肯去”。
章盛光听了半天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你骗谁啊,那天就没看到床上有血”。
“医生是说没断干净,女人来月经的时候都是这样的”,cici声音也了恼意,“不过是让你陪她去下医院又不会少块肉,你知道她昨晚去做检查看到那些冷冰冰的仪器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们又没叫你负责,只是陪她打下吊针,而且也给院方打了招呼,不会被狗仔队发现”。
“她不是有你这个助理吗”?章盛光眉头拧起,依旧狠心道:“我不去”。
“章盛光,我们又没叫你负责,有些事别做的太绝情了”,cici气鼓鼓的道:“小心我告诉你女朋友,别总以为我们家仪娜是好欺负的”。
“你敢”,章盛光脸色乌云盖顶,“我告诉你,我现在人在暮市”。
“开车过来也不过三个多小时,只是让你陪她打两天点滴又不会吃了你”,cici“啪”的挂了电话。
章盛光气的牙痒痒,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忍了忍又收回裤子里往包厢走。
在他离开一阵后,他身后不远处开了一半门的包厢缓缓打开,卫豫桓走出来皱眉紧紧看着他背影。
“豫桓,不是要去叫服务员吗,老杵在门口干嘛,快过来陪我喝一杯”,后面有人喊他。
“处长,我有个朋友也来了这里,我去那边打个招呼,等会儿过来啊”,卫豫桓朝后面笑了笑,朝着章盛光刚才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