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盛光瞅了眼后视镜里逐渐远去最后变成小点的男人,穿的倒是不错,衣冠楚楚的,这年头也见鬼了,到处都是有本事有样貌的男人,不是说上帝是公平的吗,开了一扇窗就必须的关一扇门,怎么就没见给关一扇门呢。
寂静的车里,只有车轮滑动的声音,谢欢也闭着唇没做声,目光悄悄的斜睨了,头发湿漉漉的竖着,凌乱的衬衫也全湿了,也不知道刚从哪出来,“你身上怎么湿了”?
听到她主动跟自己说话,章盛光小心的激动雀跃起来,“我妈泼的,晚上回去的时候喝醉了,我妈用水泼醒了我,你先前…去了我那对吗”?
谢欢震惊的露出怪异的视线,梁凤蓉果然是强悍啊,“我是送妈上去…”。
车子打了个弯,在她公寓楼下找了个停车位停住,熄了火,里面更暗了,他就只看得清楚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心里面涌起了千言万语,形成了一团小小的火焰,在膨胀,不断的膨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究竟有没有自己,“谢欢,下午你知道我会去吗”?
谢欢一愣,烟波儿微动,垂眸,“知道啊”。
章盛光欣喜,又急急的问,“那要是你学院里没出事,你会不会就来了”?
“妈难得来G市一趟,我能不去…”,谢欢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靠过来的气息将后面的话堵进了嗓子眼里。
章盛光不想听她说下去了,两个人在某些方面都是别别扭扭又爱面子的人,他因为上次的事心里面受了伤又仍不知她心意,也不愿先道歉,索性直接吻了上去,干脆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感情。
谢欢咕哝的将头往下巴处低,下颚被他轻捏住又抬起来,将她整个嘴都含住,然后反复翻搅她舌头,再咬住她勾去他嘴里吸吮。
许是很久没这般接触过他浓烈的体温了,谢欢被动的承受着这个火辣的吻,渐渐的有些模糊,迷乱起来,下意识的回应起他的吻,却换来他更猛烈的攻击。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章盛光终于放开她的唇,却在她脖子上使劲亲着。
“你身上好重的酒味…”,谢欢突然小声的说。
他怔了下,一股强烈的欢喜涌上来,“那我上楼去洗干净好不好”?
虽是在问她,可没等她回答就快速的下车将他从另一侧抱下来往楼上走。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竟然还来公主抱,谢欢有些服了他了,一个脚步就直接跨了三层阶梯,也亏得他有这个体力。
用钥匙开门,进了屋,章盛光快速的扯开她身上的衣服,扣子掉到地上,两只手握住那两雪团儿的高耸,用力揉着,还想去亲的时候,关在屋里很久的阿塔突然见久违的男主人回来了,高兴的甩着尾巴“汪汪”的抬起前腿往他身上爬。
“走开,别来烦我”,真是知不识相的臭狗,章盛光踢了他脚,阿塔又锲而不舍的缠上来。
他烦不过,干脆抱起谢欢进了浴室,把门锁住,一气呵成的动作愣是将谢欢弄得傻了眼,看着狭小的空间里,她回过神就要去开门。
“别开”,章盛光从后头把她压撞到玻璃门上,“你知道这一个月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言语间,他一口咬住她脖子,吻也随之而来,手腾出来解开她裤子往下褪,温柔的抚弄、刺探。
谢欢被他狂猛的热情弄得气喘吁吁,却因为唇被封住憋得脸色通红,不过他很快就放开了她唇,快速的往下袭向柔软。
两人肢体纠缠,却是谁都没说话,只有不时发出闷哼的声响,不一会儿,她身上便全是吻痕。
再随着一阵东西倒地的声响,谢欢整个人被他提起来,双腿环在他腰上,嘴里吐出呻吟,这火热的身体,她知道其实自己这一个月里也不是没有想他的,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他的体温,每次他带给自己的疼痛和欢愉也是刻在心里的,如果以后要换成是别人未必能接受。
章盛光听着她呻吟的声音,眼睛泛红的咬着牙,将她撞到后面的墙壁上,看着她娇喘柔媚的样子,脸蛋粉嫩粉嫩的红,低头咬了一口,身下的力量越发的猛烈,连日来的委屈也全部爆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连密码都设成他的,我心里疼的真想忘掉你算了,可我就是忘不掉,你个没良心的坏女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
谢欢模模糊糊听得见他的吼声,却是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大汗淋漓的任由他撞击,没多久那种在体内积蓄的快感突然达到了极致,章盛光也被她体内的抽搐感吸得全身发麻,抓着她推猛烈的抖动了一阵,突然狠狠的吻住她,藏着炽热深情的眼睛牢牢的、用力的盯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冒出火花,然后升腾、湮没,最后变成茫然。
结束后,好半响,两人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直到章盛光放下她双腿,将她拥进怀里,“谢欢,我就问你,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心里要没你,会在这里跟你做这种事吗”?谢欢心口的柔情与苦涩一同弥漫。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哥念念不忘,为什么也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不想跟我过了…”,章盛光脸上溢出无法言喻的悲伤,“我撕碎了你的日记,你是不是很恨我,可是你要为我想一想,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心里总放着另一个,我嫉妒”。
“章盛光,我跟你打个比方吧,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
“不会有这么一天”,章盛光急急打断她。
“我是…打个比方”,谢欢看着着急的他,酸涩难忍,惆怅无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章盛光摸着她脸颊,“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把你忘了,再也不会对你好,也不会牵挂你,放不下你,爱你了,连朋友,连兄妹都不要跟你做”。
谢欢心头震荡,才想起他不是章思璟,也不是他,所以他才那么斤斤计较,一点灰尘都容不得。
“不过…我这一个月里来,想了很多,那天撕掉你日记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再看你当时护着日记本又哭了模样,我当时伤心的真是一点理智都没有了,我这么喜欢你,在你心里却连个日记本都不如,不过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过的很不好”,章盛光忽的咧了咧唇角,涩意异常浓重,“吃不到你做的饭菜、夜宵,衣服不是你洗的穿着也不舒服,晚上一个人睡觉抱不到你总失眠,没你看着我,我连自己都不想打理,易南枫成天说我邋遢的像个叫花子一样”。
谢欢只觉眼眶一酸,“你不是有请钟点工吗”?
“钟点工又不是你,我就习惯了你”,章盛光亲了亲她眼睛,拂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从小到大,你对我也很好,你工作比我还忙,却还要打扫卫生,换着法子帮我做夜宵,还要用你的手帮我洗衣服、熨衣服,可我呢,我都没为你做过什么,就只会嘴上说说,还总嚷着你不爱我,我妈骂的对,你比较喜欢我哥也正常,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温柔的男人”。
谢欢听得他一番温柔的话,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她承认自己对他的心确实不够完整,可生活上却是事事做到贴心,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去在意、察觉的,“我和你哥确实已经过去了,留着日记本也是小时候的回忆,总是不想去忘了,舍不得扔了,我也是忽略你的感受,至于…箱子密码的事还是我在伦敦那会儿设的,后来我就一直懒得改了…”。
章盛光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抑郁豁然散开了许多,但那日记里的内容仍向刀子一样锋刃,“谢欢,你小时候当真就那么喜欢我哥,你想嫁给他,但是长大了落空了,跟了你最讨厌的人,你是不是很遗憾”?
“我没有遗憾,我已经努力过了,所以也就放下了”,谢欢笑着打趣:“我小时候是讨厌你,虽然长大了也还是很讨厌,可也没说讨厌一个人就不能喜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