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忙,肠胃也不是很好”,章思璟勉强笑了笑。
“在忙,哥也还是要注意身体”,章盛光关切的说完揽过谢欢就往屋里走,“老婆,有没有想我,见到我来是不是很高兴”。
谢欢别扭的抬头看,看到他整个笑嘻嘻的脸,不大自然的瞪了他一眼,又不好拂了他面子,只能低声道:“你放开我些”。
他不理她,反而搂的更紧,进了屋,梁凤蓉和章伟权吃了一惊,“光子,你怎么也回来了,没听欢欢说啊”。
“她没在家,我一个人呆着也无趣,忙完公司的事就开车回来了,这不,饭也没吃…”。
“妈给你去热”,梁凤蓉不等儿子说完,就匆匆的进了厨房。
章伟权瞧了眼最后落寞走进来的大儿子,“思璟,事情怎么样了”?
“好在欢欢后来也去了,帮了我些忙”,章思璟扯着唇微微一笑。
“她帮了你什么忙”?章盛光疑惑的视线扫过谢欢,落在大哥身上。
“就是检察院的一些事,光子,你应该也要呆两天才走吧,咱们兄弟明天再好好聊聊,我今天有些累了,就先上楼了”,章思璟迈步往楼上走。
“我明天清早就要回G市,公司刚开始,现在很多事要忙”,章盛光说道。
章思璟顿住脚步,梁凤蓉在厨房里叫道:“你这孩子,就在家睡一晚,这么麻烦赶回来做什么,路上几个小时的车开着都累”。
章盛光不答,只热烈的看了谢欢一眼,那里面包含着话语不用回答也知道了。
章思璟收回视线,忍着心痛悄悄回了房。
章盛光见他走了,眼里的热烈褪去,换成了冷沉。
“光子,你从前答应过我什么”,章伟权不悦提醒:“他是你哥,不要太过分了”。
章盛光忿然的动了动唇,最后倒也忍住了,梁凤蓉把热好的菜端上来,谢欢陪着他吃完差不多也到十一点了,今天也算是忙了一天,又累又困,自己先回了卧室,打开扔在床上的包,准备取出里面的洁面乳时,看到早上放在里面的三个陈旧日记本时,微微恍惚了阵。
这还是她年少那会儿和章思璟谈恋爱时写下的日记,一个星期四五篇,里面记载着他们从懵懂的爱恋到离开他时所有的痛苦。
有些话不能对人说,只能在日记本里发泄,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茫然的、纠结的,酸甜苦辣。
有时候一天写的下好几篇,不过当自己决定重新站起来后便也没再去写了,他不在的日子里,似乎生活中的其它琐事都没有记下去的必要了。
后来去北京读大学,它也是把日记本带走了,之后又带去了伦敦、G市,从来没离开过她身边,闲暇时会看一看,每次看了都是泪流满面,总是庆幸着,幸好当初记了下来,原来他们之间连一点点小事都是记在里面的,所以小时候很多很多的事,她到现在还是记得的。
可如今章盛光和她一块住,两个人住在一个屋里,怕他一不小心把这些东西翻出来,到时候只怕是又会大吵一架,所以干脆这次也把日记带了回来。
但是该藏哪好呢?梁凤蓉常常来这房打扫卫生,这些东西是永远不能被人看到的。
到处看了一遍,她才想起柜子里有个密码行李箱,将箱子取下来,把日记本拿过来。
房门突然被打开,她心里一跳,反射性的把日记塞进去,将箱子盖上。
“你在干吗呢”?章盛光疑惑的看着她手里的箱子。
紧张也只持续了那几秒,谢欢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把东西放进去,“找个东西”。
把箱子拉链拉上,又锁好密码,章盛光突然来拿她箱子,将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帮你放上去”,章盛光看了她一会儿,谢欢把箱子松开,让他把箱子放进柜子里。
谢欢心想也不知他起没起疑,等他走后再把日记本取出来另外藏个去处,突然之间倒也有些感慨,想不到自己房间里放个东西都没多少隐私了。
“你明早跟我一块走”,章盛光放好后,站到她面前,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脸色不郁。
“我明天还约了豫桓谈事情,你先回G市吧”。
“你今天上午回来的,都快一天了,还没谈完,你在忙什么”?章盛光浓眉紧拧,目光冷冷的。
谢欢这才想起两人早上出来时还是吵了架,现在这架怕是又要升级蔓延了,也是,以他的脾气,刚才没在大门口吵翻已经算改善了不少,“我快一个月没回来,难道我就没其它事吗”?
“你的其它事就是跟我哥在一块”?章盛光冷笑,“晚上在家门口的车里手牵着手,我说让你等我下个星期回来,你偏不愿意,你就是看准我没在身边,好争取跟我哥多一点相处的机会吧”。
“你别胡说,检察院新调来的检察长是詹苑青的干爹,晚上他们在酒店吃饭,我是过去帮你哥解围…”。
“他遇到困难你就马上赶过去,恐怕连你自己这次回来是谈生意的事都给忘了吧,你不是担心他又是什么,难道我亲眼在门口看到你们手握着手都假了,我在旁边盯了你们大半天,车子开过去也是有声响,你们两愣是没看到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的这么投入”,章盛光太阳穴突突的剧跳,强自把声音压得小声点,免得惊动到屋里的其它人。
“我是在跟他说清楚一些事”,谢欢闭着眼深呼吸着气说。
“我知道,他又是想回过头来追你对不对,那你就更应该明天早上跟我走”。
“我说了我明天还有事,行了,我明天下午走还不行吗”,谢欢被他吵的烦不过,怕惊动到屋里的其它人,只好道。
虽然心里还是不满,可她既然已经退让了,再闹下去章盛光也不想两人关系更加恶劣,“你说的,下午走”。
“嗯”,谢欢不是很舒服的坐到床上,跟他一闹,更觉得筋疲力想睡觉了。
“我上次…给你的卡,工商银行里的有三百万,你要做生意就拿去用吧”,章盛光瞅着她,咕哝的说。
谢欢惊诧的愣住,“不行,你现在开公司,正是要钱的时候”。
“暂时不需要,而且我也还有其它的钱,若到时候要真缺了我还可以向我爸借”,章盛光坚决的道:“你自己没那么多钱,不也是打算向别人借,难道你宁愿跟别人借,也不愿向我借吗,你到时候赚了钱还给我就是,你不还也行,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谢欢五味杂陈的蠕了蠕唇片,章盛光不满的警告,“你要是敢向别的男人借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是凶狠狠的,可挺着倒让人蛮窝心,“我没说要跟别的男人借钱啊,我开始是打算向阿普莉娜借钱的,阿普莉娜你应该认识吧,就是以前在伦敦那会儿的室友,我们俩玩的很好”。
“哦,谢欢,原来你打算跟国外的朋友借钱,也不像我开口”,章盛光板起俊脸突然将她抱起来往床上一扔,朝着她臀部用力的拍了四五下,“你这女人,实在不识相,欠教训”。
长这么大,谢欢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羞的脸发红,扭捏的躲闪,“章盛光,不准再打了”。
“看你下次长不长记性,要你记得我是你男人”,章盛光又拍了几下,总算把憋了一天的恶气出尽了,“都是你,害的我今天没办法专心工作”。
“你怎么没法专心工作了”?难道是因为早上两人吵架的事。
“你还好意思问”,章盛光萎靡的叹了口气,“算了,我想通了,你要和卫豫桓合伙就合伙吧,反正你人也在G市,不过你至少也得用我的钱去做生意,我才是你最亲密的男人,和我哥、和其它的男人都是不一样的”。
谢欢清澈潋滟的眼荡起了一层波纹,爬起来抱住他脖子,“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