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他又是去找武然了,赶紧开机打电话,打过去又关机了,她匆匆捞了件衣服披上就敲响了隔壁的房门,不到一会儿章思璟就打开了门。
“璟哥哥,光子哥不见了”?
“什么”?章思静脸色霍的大变,霍云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他不是跟你一间房吗”?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了”,谢欢苦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昨晚我也是很晚才睡,睡的比较沉,他会不会又去找武然了”?
“我打个电话给闻骏问问”,霍云找出罗闻骏的号码,说了半天脸色越来越沉,“光子没去那”。
“可能是在路上,我们先去游泳中心”,章思静边说边回头找外套披上,三人才走出酒店,谢欢的电话就响了,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几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章盛光,你大清早的跑哪去了,一声不响,我们大家都被你吓死了”,谢欢真是又气又无奈,可当听到电话里传来传来广播的声音时,皱起了眉头,“你在机场”?
“恩,我在机场”,章盛光低低的说。
“你在机场干吗”?
“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好好的静一静”。
“你要离开这里,你要去哪”?谢欢被他吓了一跳,章思静和霍云也震惊不已。
“我一向自视甚傲,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失败过,等我想通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我也不知道会去多久,你们不用联系我”。
“你要散心也要告诉我们去哪里,什么叫不用联系你--”,谢欢还没说完,手机突然被抢了去。
“光子,你马上给我回来,为什么你做事总是这么冲动,不为大家想想,爸妈都还在家等着你,你就这么一走了之…”。
“哥,你告诉爸妈我会平安无事的”。
“光子,喂,光子”,章思静叫了半天,里面回答他的是“嘟嘟”的铃声,气的他面目阴沉。
三人当下飞快的叫了个的士赶往机场,到那时,已经是十一点了,三人分开在机场找寻,找了半天也没见他人影,最后还是霍云在航空公司找了关系查到章盛光去了巴西。
“我真是…服了他了”,章思静有气无处可发。
谢欢却是呆呆的,从接到章盛光的电话后,她便精神恍惚。
章盛光走了,她突然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他的表情,是了,她早该想到的,如果他问她时,她说他走了,她会舍不得,也许所有的情况都会不一样了,她为什么就没想想他当时的心情有多难过呢,连痛都说不出的伤才是最可怕的。
“他这一走,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我了”,霍云也是无可奈何,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做了他的经纪人,要走就走,一句多余的交代都没有,“他怎么就没想过别人会以为他是心虚逃走呢”。
“也许我们该多想一想他的心情,昨天晚上,他的队友是怎么说他的,我们应该清楚他的个性,
“就算我们现在要找他,下一班飞机都到下午去了,他比我们早到几个小时,巴西又那么大,我们根本找不到他”,章思璟担心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眼下我们是别想找到了,不过幸好他是个大男人,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着看向谢欢。
谢欢仰天望向机场外面的天空,她现在又后悔,又生气、失望、担心。
就算她昨晚做的不够好,可他就这么留下通电话消失了,章盛光,你会不会太自私了点。
他们之间是他先说开始的,现在连句话都没留便走了,他究竟是想如何,分手还是其它的。
章盛光,你既然在面对问题上如此的懦弱,为何对感情又那么的执着坚持。
两个人在北京又留了两天,这两天章盛光既没有电话也没有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倒是电视里总是在频繁的播放他的新闻,好的坏的,只可惜大概也不重要了。
谢欢和章思静心情沉重的返回了北京,两人均是心事重重。
“我得回暮市了,当面跟我爸妈好好说说,尤其是我妈,我不想告诉她光子去巴西了,我们就瞒着他们说是去了法国那边吧”,章思静疲倦着声音看向她。
“好,若是妈问起来,我就这么回答,不过我恐怕不能陪你回去了,我离开学校一段日子里,有太多的事…”。
“光子走了,你打算怎么办”?章盛光突然问,沉静的眼睛里望着她,隐隐闪烁着怜悯。
“能怎么办,就这么过吧”,谢欢苦笑的叹了口气,“我会等他半年,这是我该等的,如果他半年没有出现,遇到合适的,也许我会接受的”。
章盛璟眼睛里闪过困苦,他想问,难道光子不在了,他也没有机会吗,可现在似乎并不适合问这个,他更该担心的是光子才对。
“璟哥哥,你也是,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不要拒绝,人生不过是找个伴而已”,谢欢悲伤的说。
“随便吧”,两人在机场分开,一个回了暮市,另一个回了学院。
尽管力不从,可学校里太多太多的事让她忙上了一段日子,但每天晚上的手机都习惯的放在枕边开着机。
以前他尽是半夜打电话来吵她,她烦不过,常常找借口关机。
现在她开着机,他却是没再打过来。
宋遇明后来倒是也没出现了,但是隔了半个月,又在饭桌上遇到了他,原来他的舅舅是学校党委副书记沐和。
那天晚上就属他和她最年轻,其余的都是四五十岁,话语之间,大家有意无意的将他两往一块凑,谢欢觉得烦,也顾不得得罪那群人,提前告了辞。
下去取车时,宋遇明就追了出来,“谢欢,你今晚喝了酒,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谢欢冷淡的拒绝。
“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我问过,章思静根本不是你男朋友”,宋遇明道:“我条件也不错,虽然比不上章家有钱,可我觉得你谢欢稀罕的也不是有钱人”。
谢欢皱眉。
宋遇明知道她的心思,“暮市也就那么点大,我上次见他时就觉得面熟,后来才想起他是博扬的章思静,我问过周杭松,你们以前订过婚,后来解除婚约了”。
“是啊,解除了”,谢欢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回事,特别的烦,“但是我确实对你没感觉,你别再来烦我了”。
谢欢踩着高跟鞋冲向自己的车子,突然停车场里一辆轿车飞快的开了来,宋遇明心下一惊,上前将她往后一拉,谢欢跌到他怀里,车子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车主骂道:“不看路的啊”。
“到底是谁在停车场开这么块的”,宋遇明厉喝了句,车主不理他,扬长而去。
他低下头,忽见她脸色苍白,微微一怔。
谢欢推开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腿下面留下一条血渍。
他吃了惊,谢欢似也察觉到不对劲,慢慢的捂着肚子蹲下来。
“谢欢,你怎么了”,宋遇明快步扶住要倒下去的她,伸手一触摸,他的手上全是血。
“肚子…好疼”,谢欢痛苦的呻吟。
宋遇明快速把她横抱起来,放进车里,开飞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仅花了五分钟就将她送进了急诊室里。
他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不过还是通过周杭松问了她家人的电话,把情况告知了她家人。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后,一个女医生摘着口找出来,皱眉道:“你是病人的男朋友还是老公,怎么搞的,怀了孩子都不知道,粗心大意,弄得病人****出血,两周的孩子就没了”。
“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宋遇明当场呆住,“又流掉了”。
“是啊,我看她自己都不知道,肯定平时不好好休息,那孩子在她肚子里早就不稳了”,医生淡淡道:“她现在昏睡过去了,你先去办好住院手续后她差不多就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