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呢”?
“他追到邰市去了,我说了,他要是追不到苑青回来也就不要回来了”,梁凤蓉气呼呼的说,“你伯父现在更生气,苑青爸在邰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出了这种事以后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伯母,您放心,大哥一定会解决好的”,谢欢陪梁凤蓉唠叨了一阵,具体了解了情况,挂了电话后,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若是章思璟见到了詹苑青势必会会知道自己做的事,事已至此,索性要再堵一把,她立刻给詹苑青编制了条短信,“苑青姐,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我大哥现在正在来邰市找你的路上…”。
远在哈尔滨训练的章盛光也接到了梁凤蓉的消息。
章思璟和詹苑青突然分手了,据说原因去是章思璟喜欢上了另一个人,难道是谢欢。
这对他来说是个晴天霹雳,可这对谢欢来说便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这两个人终于摆脱了身边多余的在,詹苑青一走,很快就会旧情复燃的打到一块了。
不行啊,她前两天还亲口答应了自己等他放假回来就认认真真的谈一场,他这两天高兴的都睡不着觉,不能反悔的。
“章盛光,你没吃饭还是灵魂出窍了,大家都跳出去十多米外了,你身为队长还掉到最后去了”,雪地里,小跑着跟上来的沈教练对着他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猛斥,“不要以为你得过一次冠军就能骄傲,别忘了三个月前你在澳大利亚的比赛中只拿了个亚军,当时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下次拿不到冠军你就不姓章”。
章盛光咬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的在雪地里跳跃,跳了十来米,鞋子陷到雪地里,终于忍无可忍的跳起来,“教练,我要请假”。
“就算想上厕所也得给我憋到山下,否则没有中饭吃”,沈教练厉色道。
“我是说我要请探亲假回家,我要回家”,他受不了了,再这么呆下去他被折磨疯掉的。
沈教练被他大嗓门扯得耳朵嗡嗡响,弄明白后更是火冒三丈,“你以为这是学校还是幼儿园,我告诉你,这是国家队,每一分每一秒都得争取时间训练,队里有些人几年都没回去见过家人了,人家刘民爷爷去世了都没回去,只有你一两个月就请假回家,你自己想想今年你请了几次假了,你又是公众人物,训练的时间比别人少,应该比别人更抓紧时间才对”。
“我不管,我要请假,大不了等我回来我把晚上的时间也挤出来训练补回来”,章盛光扯直脖子,一张硬气的脸抗衡的对着他。
“想请假,你做梦,未来的五个月不准你请假”。
“靠,当初我早该在前年拿了冠军就退役,不该再继续参加四年才一届的破比赛”,章盛光急得跳脚,“还等五个月,老子的女人都要被人抢走了”。
沈教练差点气晕,指着他手指颤抖,“你说你放着训练不管要请假就是为了个女人,我说章盛光啊,你现在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你,儿女私情的事就该先搁在一边,她若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被别人抢走,轻易抢走的女人就不值得你喜欢,你们这些运动员常在在外,因为时间、距离分开的队里不止你一个,如果每个人都因为女朋友的事要请假,那这个队伍还有没有规矩了”。
“我只知道有些感情也是需要争取的,我不像你,老婆孩子被别人抢走了也无所谓”。
“章盛光”,被揭破伤疤的沈教练当场真想撕碎他,“我告诉你,总之你请假我不答应,如果你敢偷跑,你以后都可以不用再来了”。
沈教练说完大步去追前面的队员了。
“啊——”,章盛光恶狠狠的一拳捶进雪地里。
谢欢,你要是敢和我哥在一块,我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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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你要是敢和我哥在一起,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抖出去”,章盛光在电话里狰狞的警告。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你哥了,我拜托你好好的训练吧”,谢欢压低了声音搅动着碗里的饭,自从詹苑青和章思璟分手后,他几乎就每天打个电话过来没完没了的恐吓,他说着不烦她听着都烦了。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训练啊,被你搞的我天天被教练训,今天我又被体罚了”。
“你觉得这是件光荣的事吗,还好意思跟我说”。
“我现在腰酸背痛,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帮你…寄点吃的过来”,谢欢脸上带着丝不耐烦,可眼神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放柔了。
挂掉电话,看着对面的卫豫桓和唐栖望着她,神色复杂,笑道:“怎么啦”?
“谢欢,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什么”?谢欢愣了愣,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是怕他因为我的事没办法专心的训练”。
“既然你不喜欢他,他训练专不专心和你没有关系吧”,卫豫桓浮动着失望的双眼略有深意的问。
“毕竟也从小一块长大,关心也很正常…”。
卫豫桓低头夹了根青菜到她碗里,“吃菜吧,顺便我们继续谈刚才的话题,我已经决定和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合伙买下那块地,大概可以建十层,到时候按照投资的比例我们一人分两层,还有一个门面,那边虽然交通不便,但城市已经开始向那边发展,据可靠消息,那边年底打算建一座小学和公园,房价也会跟着上涨,门面也卖得起价,你要不要入股”。
“那我得出多少钱”?
卫豫桓伸出了四个指头,缓缓道:“四十万”。
“四十万,我哪那么多钱”,谢欢吃惊,虽然在公诉科油水多,可她毕竟上任没多久,不接红包,最多也只接烟酒,“我现在手头上总共加起来才三万”。
“你可以借钱”,卫豫桓笑道:“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地产商老板我帮过他几回,他很感激我,消息很可靠,赚个两百万不成问题,以章家的经济实力你去借应该没问题,到时候还给她们就是,难道你不想多赚点钱吗”。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别错过啊”,唐栖紧紧握着她手,“我跟你一块合作,我助你二十万”。
“唐栖,你哪那么多钱啊”?谢欢纳闷道。
“跟我爸妈借啊,别犹豫了,我相信你这个朋友”。
“让我再想想啊,这可不是比小数目”,谢欢抚着头,她又没爸爸妈妈。
“哎,章思璟真和詹苑青分手了”?快到自家时,唐栖沉思的问道。
“嗯,詹苑青去美国了”,那天她跟詹苑青发了短信后,章思璟赶去詹苑青家时,她果然已经离开了,听詹家人说是想离开这个地方散散心就去美国工作了,她本来学的就是翻译,在那边找工作也容易,章思璟之后也去了美国以前读书的地方找他,没找到,詹家人也恨他恨的要死,怎么也不愿说出女儿的地址,还把他揍了一顿,不准他再踏进詹家,之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章思璟复合的机会大啦”,唐栖仰头道:“先前虽说支持你破坏他和詹苑青,可如今真的分了,我倒觉得还不如放下算了”。
唐栖伸到她面前晃了晃两只指头,咯咯笑了笑,“我现在觉得还是章盛光好,毕竟是一手货对不对”。
谢欢微烦的推开她的手,想笑又笑不出。
送唐栖回去后,自己开车到家,才下车,便接到周鹏之打过来的电话,“谢欢啊,今晚我和你大哥在依云贵府吃饭,他被人敬了不少酒,我看着他自己开车回家不放心,你来接他下算了”。
谢欢也听梁凤蓉说起过章思璟最近常在外面喝醉了酒回来,便赶了过去,到那里,有七八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倒还好,没叫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陪着,章思璟坐在沙发上撑着下颚闭目养神的休息,酒桌上,还有几个喝的面红耳赤的人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