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想问:我做什么了,凭什么就要脱层皮?
不过,她没有问。这里是青-衣宗,可不是她讲道理的地方。更何况修真界没有道理可讲,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是道理。
回到居住的院落时,门外扔着一个包袱。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她换洗的衣服。那两套衣服还是来青-衣宗时领取的。
至于她穿的那件衣服,早就成为碎片,看不见原形。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皱眉,看着前面的禁制,知道自己要露宿丛林了。不管这是谁的主意,反正她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那就是这里不欢迎她。
上官紫璃提着包袱走出院子,远远看见走过来的宋岚。她的脸上再没有初见时的虚伪笑容,而是冷冰冰地瞪着她。
“你这个下jian的凡人,手段真是高超,居然敢对护法大人下手。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护法大人是你有资格妄想的吗?”
上官紫璃终于明白症结所在。难怪前些日子他们还会伪装一下情绪,而现在直接对她下手,原来是为了那个祸害孟知乐。
“宋师姐,你怎么还和她说话?”苏莉莉和陈可人走过来。两人的脸上都没有温柔和甜美的笑容,而且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她。
“我们走!不要理她。这种下jian的凡人,我们要是和她一般见识,她还以为自己多高贵呢!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敢勾引护法阁下。等着瞧吧!现在少宗主还没有对她下手,并不代表她咽下这口气。反正是一个快死之人,我们和她浪费什么口舌?”
“就是。从她踏入少宗主的逐月殿开始,就是一个死人了。我们大人大量,就不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了。”苏莉莉附和道。
不管三人说什么,上官紫璃都充耳不闻,更没有任何反击,这让三个女子感到无趣。她们厌恶地冷哼一声,相携离开。
上官紫璃看着三个翘着尾巴的孔雀从身边离开。她看着她们的身影,神思飘了很远。刚才的谈话中,她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不管她的表现如何,龙子欣都会杀了她。那三个女人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把她找回来代替她们的位置。
龙子欣现在没有下手,并不代表她忘记了,而是她的心思在孟知乐和欧阳笙歌的身上。如果孟知乐离开,龙子欣会抽有时间对她下手。
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在等着她?难道她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不!借着这个机会,她要查出来。或许,欧阳笙歌那里会有答案。
上官紫璃想要去找欧阳笙歌,不过想到以后不会再来这个峰,还是先去看看那个神秘的高人。不管他是谁,她总要向他告别一声。
她来到那个院落外,踌躇不前。她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牵扯,实在犯不着专程过来见他。
“小丫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从院子里传来男子慈爱的声音。
他的话说完,院子外的禁制消失,上官紫璃的面前多了一条没有阻碍的小道。以前虽然她能看见,但是禁制阻碍着她靠近那里。
她没有犹豫,迈步走进那个院子。
“呵呵!真是胆大的丫头!”男子低笑道:“不过就是如此,我才会觉得你很有眼缘。年轻人怎么能够畏首畏尾的呢?”
“前辈过奖了。晚辈并不是真的无所畏惧,只是觉得能够吹奏出那样仙音的前辈一定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上官紫璃淡淡地笑道。
推开门,走进里面的房间。放眼看过去,入目是一片简单的布局。没有想象中的奢华,但是觉得很温馨,更能看见一个人的品质。
上官紫璃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轻轻地说道:“前辈,晚辈进来了。不知道前辈可否现身相见?”
“我就在你的对面,只是你看不见而已。”男子说着,浮现身形。只见一个俊美的男子飘浮在她的面前。
上官紫璃惊讶地看着他,眼里闪过疑惑的神色。飘浮的男子?没有实体的?这是魂魄吗?青-衣宗怎么会有魂体?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猜测我的来历。”男子穿着蓝色的衣袍,由一条蓝色的丝带束着长发。他的模样很年轻,但是那双眼睛透着苍老和睿智。他坐在椅子上,对上官紫璃摊了摊手,说道:“坐吧!有着李家血脉的小丫头。”
“你怎么会……”上官紫璃戒备地看着他。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你有李家血脉?”男子低笑道:“那是因为……我也是李家的人。”
“啊!!”上官紫璃刚坐下,一下子被他吓得站起来。她震惊地看着他:“你是李家的人?真的假的?不会骗我的吧??”
“我骗你有什么用?我现在失去身体,灵魂越来越弱,早晚也得消失。”男子说道:“李家不与外族通婚,你的身上有李家的血脉,想必你的亲人做了一件让李家非常生气的事情,比如说和外族人私ben。我说得对吗?”
“李家一直不与外族通婚吗?这样才奇怪好不好?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那不是……”上官紫璃吐吐舌头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规定。自从李家经历几次外族的偷袭后,就不愿意和外族通婚了。在隐世家族,李家是独特的存在。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神狐之血,那是非常强大的力量。他们想要占为已有,就先打着联姻之名,慢慢地攻入我们的内部,让我们防不胜防。再说了,李家的族人又不是全部姓李,有些是先辈留下的亲信和亲人,他们的孩子也可以和李家的嫡系联姻。”
“那么前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和青-衣宗有什么恩怨?”上官紫璃看着四周的布局,说道:“这里像是你长住的地方。就算有什么恩怨,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吧?还是你和青衣宗有什么难解的缘份?”
“合——欢宗……我曾经爱上了这里的女人,这算不算难解的缘份?”男子苦笑道:“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不过我想你专程过来找我,并不想听我说那些陈年旧事。既然我已经说开了,那么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会尽量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