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有着金丹期实力的修真者。她们居住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上官紫璃敏锐地察觉到掌柜领着她们上来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的房间一眼。她的窗户大开,正好看见他的神情,以及那几个女子进屋后戒备关上房门的举动。
金丹期的修士对神识有很强的感应,她不能用神识探查她们的来历。她靠在墙边,俯听隔壁的响劲。
“师姐,这个灵泉镇……”一个女子说了半句,另外一个女子‘嘘’了一声,接下来就听不见什么了。
她们应该用神识交流,她听不了想听的东西,只好回到原来的位置冥想打坐。半夜时分时,她从窗口跃出去。
与此同时,客栈的酒窖里,掌柜仰头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摇摇头,无奈地笑道:“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于老。”一个人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那个人来了,指明见你。”
“七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其实习惯了这种平静的日子,真要恢复以前的勾心斗角,倒有些犹豫了。”掌柜于老淡淡地说道:“今天来了几个小朋友,实力不俗,特别是那个独行的丫头,你派人悄悄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那件东西就要面世,异宝一出,必有异象,这些人是冲着异宝而来吗?”那人说道:“不如提前解决了事。”
“那个丫头有些古怪,我居然看不破她的实力。由着她吧!如果这么多人还看不住那件东西,那就不怪别人了。”于老道。
上官紫璃御剑在空中飞行,此时夜深人静,整个小镇十分安静,有响动的地方只有那条红灯街。
在空中俯视下面的情况,发现灵泉镇总体形状就如一个温泉,其中泉眼位置修建了一幢华丽的楼宇,而那个楼宇的建筑规格与四周的建筑不同,更透着一股特别的气息。她在那里停下来,想要御剑降落,却发现那里隔了一层薄薄的禁制,她无法靠近。
“什么东西需要禁制的保护?越是不让我查看,我偏要进去看看究竟。”上官紫璃绕过禁制的包围圈,停在楼宇正门位置。
楼中楼。这是楼宇的名字。她将手掌放在禁制的薄膜上,感受着灵力的波动。这禁制极强,她把灵力输进去,居然加厚了禁制的强度。意思是说,所有想要解开禁制的人都会成为这道禁制的助力。只要没有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法,它只会越来越强大。
上官紫璃决定回去后要找十月,让他命令水魔教习她禁制之术。她在这方面的能力太薄弱了。想起水魔,她的脑海里浮现十月那完全信任的眼神。最近太忙了,她几次与十月擦肩而过,完全没有理会他期待的眼神。她好像冷落他了。
这也怪不得她。十月的存在感太弱,她每次被其他弟子绊住,想到他时他早就离开,显然不想给她带来困扰。
“听说有种法器能够解开所有的禁制,可惜这种法器可遇不可求。”上官紫璃放弃再探询,她正在探查禁制的范围有多大。
事实证明,整个禁制是为楼芋所下。高大威武的楼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还有,她在入镇时感觉到的强大灵力居然从这里散发出来。这里的灵力在整个城镇散开,将这个没有生气的城镇笼罩起来。
咻!上官紫璃听见声音时回头,发现三道影子接踵而至。那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紧跟在她身后留宿的三个女修。
上官紫璃服下隐形丹,收敛气息,悄悄跟在她们身后。她看见其中一个女修拿出一件法器,那法器朝禁制一挥,禁制即破。
“刚才还念叨着这件法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如果得到这件法器,以后去任何大能洞府也能多几分胜算。”上官紫璃暗中评估得手的可能性有几成。那三个女修全是金丹期,她再暗中出手,夺取宝物的机会不是没有,只是也有几分危机。
这几人能够拿出破禁术这种法器,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东西。还有她们的身份,她是否值得为一件法器而得罪几个强敌。
“师姐,这东西真好用。师父居然舍得把它拿出来,看来里面的东西比这件法器更重要。”一个女修兴奋地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大意,里面还有更凶险的陷阱。”作主的女子说话稳重,不像另外两个喜怒形于色。
三人潜进去,上官紫璃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她使用的隐形丹经过她再三改良,不但维持的时间很长,而且只要不出手就很难被察觉。当然这种丹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不能使用灵力,一旦动手,身形就会暴露出来。
楼中楼的大门沉重威严,三人施了法术,成功将它开启。刚踏入大门,一阵寒意袭来,只见满阁楼的死灵扑向她们。
这些死灵生前过得凄苦,死时也悲惨无比,是集天地间最怨恨的怨灵。它们死后极为凶残,是一种死灵阵法的主要材料。
“师姐,师傅不是交给你一种收灵法器吗?”第三个女子说道。
“那法器不能沾海水,你忘记我们来时与海妖大战了一场,那件法器被海妖破了术,现在失去作用了。我哪知师傅交给我们的每件法器都为了这次的任务,早知道我就不用那件法器对付其他妖兽了。”稳重的师姐气极败坏地说道。
上官紫璃从紫凤镯空间取出生命树枝。生命树枝强大的净化能力让那些死灵不敢靠近,她单独上了第二楼。
至于那三个女修,希望她们不要太早躺在这里,否则后面的危险就没有人帮她去闯了。
第二楼只是一个空房间,上官紫璃站在那里不敢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一楼这么危险,没道理第二楼风平浪静。
哗!一阵狂风卷过,上官紫璃用手挡住了风力。当她再次抬头时,妖邪的夜凤衣优雅地站在她的对面。
“你怎么阴魂不散?”他不是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吗?难道他一直跟踪她?他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