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锥心刺骨的痛,这是凌飞悦意识回笼的第一个感觉。全身上下的骨架如散了一般,痛,痛的不能自己。凌飞悦倒抽了一口冷气,好痛啊,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她慢慢睁开双眼,那沉重似有千金的眼皮似乎要跟她作对似的,良久,才终于抬了起来。脑海中一片浑噩,晕乎乎的,她抬起那只痛得几乎要痛断了似的手,揉了揉眉心,按了按太阳穴,这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些,意识也越来越清晰。
一抬眼,入目的是一块破烂的木头,上面有一道道的裂纹,甚至还有粉末状的木屑在不停的往下掉,细看还有小小的虫子在上面搬运着木屑,凌飞悦一动身下的床便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床边的一角还有水滴的声音,凌飞悦转头朝声源看去,一滴滴水接二连三的掉落,抬头往上一看,那破败的残瓦有好几处都露出了缝隙,叫雨滴有机可乘。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与残瓦配合着,形成了?几个小小的水坑。
只有一平米大的地方,摆满了柴,在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小小的不能称之为炉灶的炉灶,里面的火苗早就熄灭了。
凌飞悦再看自己的身上,破烂的碎布拼凑起来的,花花绿绿的,而且上面黑一块红一块的,而且她的胳膊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还有一条条鞭子抽打撕裂的痕迹。凌飞悦微眯了眯眼,眉头紧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无视掉身上的疼痛,这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顶级杀手,昨天完成了一笔大单,便跟姐妹喝了一些酒。以往她是千杯不醉,就算是这世界上最烈的酒也拿她没有半分办法,可是,这回,她竟然喝了几杯就醉了。可是,为什么她一醒来就在这里?这是为什么?而且身上还有这么多的鞭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凌飞悦推开那残破不堪的不能称之为门的门,走了出去。入眼的是一片残破的蔬菜地,绿油油的蔬菜,而此时却被毁了个全,泥土翻飞,将蔬菜淹没。凌飞悦微眯了眯眼,继续往前走。出了这破败的院子,其他的都不一样了。
雕刻精致的假山,颜色不同的花海,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只红的、白的的蝴蝶在飞舞。清澈见底的池塘,里面还有锦鲤在嬉戏,池塘中间还修着一个小亭子名为子荷亭,青石子铺成的小道。然而,凌飞悦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些古朴的建筑和那些穿着古装的花农。
凌飞悦眉头紧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忽然,凌飞悦顿住了脚步,她转身,看到一个白衣的古装美女正朝着她走来,标准的莲步,她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着,腰间的铃儿正铃铃作响。
女子在凌飞悦的面前停住,看着凌飞悦的眸子里满是轻蔑之色,朱唇微启:“三妹妹今儿怎么出门了?就不怕再挨打?”她的手凌空一抓,一条白绫便出现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