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君维州已经被萧战雄弄醒了。听了易军那话,基本上已经吓得脸色铁青。我的娘哎,上次易军不在场,单是白静初就黑了他一千五百万。现在比白静初更加腹黑手辣的易军在这里,天知道他要怎么狮子大开口。
现在,君维州算是陈丹青的手下,陈丹青也不想让他太丢人,这才把话岔开:“军哥,躲着妹子呢?”
易军笑嘿嘿的:“开啥玩笑,都想死哥了,要不是最近忙,哥恨不能天天去找你。”
“哦?也是,这不是忙着去接佛爷这位贵宾嘛,我这贫jian朋友就搁在一边儿了。”陈丹青牙尖嘴利。
赵泰来看清了眼前的态势,知道易军是故意躲陈丹青的,免得不好说话。而且他也听剑痕说了,易军希望剑痕能放过陈丹青,由此可见易军和陈丹青的关系很微妙。所以,赵泰来也假装幸会:“易军,半路上偶遇你这位战雄兄弟,很谈得来啊。所以来你这里坐坐,我这是来叨扰了,给你添了麻烦。”
总之,他不会说是易军派萧战雄去接的他。而且他现在要接受易军的庇护,当然要时时处处配合易军来说话。
易军则笑呵呵的说:“佛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这做生意的,开门笑迎八方客,才能挣来四海财。丹青你也瞧见了吧,哥也是刚刚知道佛爷来的。走走走,都到里面去说。”
到了娇莲里头,根本都没进什么包间,就在大厅的休息处坐下了。当然,方洵明和君维州这两个“俘虏”没有坐的资格。
而易军倒也不想太得罪一个城市的大佬,当即笑道:“方老大站着干什么?都到兄弟这里来了,连杯茶都不喝?”
方洵明感觉猛然轻松,当即笑着坐下了:“多谢军哥照应,多谢。给军哥添了麻烦,以后咱在省城好好的回请赔罪。”
于是,只有君维州还傻乎乎的在那里“罚站”。但是,易军偏偏像是忘了他的存在,就让他在那里像木桩子一样干站着,让他丢人现眼。
君维州当然极度憋屈,但是已经被人掳到了娇莲这个贼窝,他还能说什么?想跑?也不看看他那点本事!门口儿不仅有萧战雄在抽闲烟,甚至还有李武周等一群保安站着把门儿。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把他给抽晕十回八回。
这时候,陈丹青才开始向易军要人:“军哥,妹子这次来的目的,肯定就是把方洵明和君维州领回去。他们要是有惹你不高兴的地方,你把气往妹子身上撒就行。要打要骂无所谓,我脸皮厚。”
说自己脸皮厚,其实是暗讽易军这次太不给她脸面了,好像她的脸面不值钱一样。
易军笑道:“别把哥说得跟绑架的一样,你都亲自开口了,要啥给啥。不过,君大少是稀罕客人,来这里也不‘消费消费’?”
君维州一听就傻眼了——这个易军果然又要宰他一刀啊!消费?这可就没标准了。“请”你喝杯白开水,伸手给你要一千万,他相信易军能干出这事儿来。
果然,易军笑着吆喝了一声,一个服务生当即跑了过来。易军笑道:“取咱们那两千万一瓶的啤酒,来两瓶儿,请君大少尝尝咱们娇莲的特产。”
那个服务生先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军哥又要宰人了啊!这货也是个激灵的,当即扭头去拿那两块钱一瓶儿的本地劣质啤酒了。
两块钱一瓶卖两千万,果然够黑的。
其实放在平常人身上,易军懒得这么做。但是他很恶心君维州,因为这家伙实在够讨厌的。
啤酒来了,两瓶儿。君维州看得只打哆嗦,啪啪两声开瓶儿声,那就是四千万没了。
哪知道陈丹青脸色不佳的抓起了一瓶儿,咕嘟嘟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啪”的一声往服务生的托盘里狠狠的一放:“我替他喝了,账记在我头上,先赊着。”
其实,陈丹青也讨厌君维州这种货色。但是她现在是君维州的大姐,出了事要罩着。否则,以后她在岳东混起来也没底气。
易军也服气陈丹青的气派,而且也知道陈丹青确实有点生气了,于是很大度的笑道:“丹青要喝还记什么账,哥还请不起两杯酒啊。”
这时候,君维州都想给陈丹青跪下了——这才是真大姐啊。要是自己真的再赔进去四千万,回家之后老爹君易安能把他抽死。
陈丹青得了面子,心情这才好了点,扭头对方洵明和君维州说:“还愣着干什么?军哥都不计较了,还不回家,难道还等着住在这里?一瓶啤酒都两千万,你们住得起?”
这话说出来,也等于堵死了易军的嘴,免得易军再找麻烦。而方洵明是个眼力劲儿贼欢的,当即起身笑道:“多谢军哥,多谢青姐。兄弟这就告辞了,回头在省城设宴相待。还有这两位姐(岚姐和白静初),打扰打扰。佛爷,晚辈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也别跟我这晚辈一般见识。”
果然是个见人三分笑的,几乎把所有人都恭维了一遍。至于变相对赵泰来赔个罪,是因为他有点后怕。现在赵泰来安然无恙,天知道这老头子回头有没有什么大手段。别的不说,那位吓死人的剑痕大师至今都没露面。
君维州这才反应了过来,陪着跟哭一样的笑脸,赶紧跟着方洵明往外走。而陈丹青又补充了一句:“坐我的车就行,让我的司机送你们回去。”
她的司机亲自送回去,杜绝了易军半路上再做什么手脚,虽然易军并没有这个心思。如此,至少方洵明和君维州大为感激,心道青姐为他们考虑的真细致。
一旁,洞若观火的赵泰来看得清清楚楚,心道难怪自己一个个手下都栽给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妞儿,这小妞儿实在不简单啊。别说她是在方正毅的羽翼下,哪怕单独给她一个盘子,恐怕做得也不会比楚啸云他们差。
这是一位地下世界中合格的大姐大,假以时日更加不可限量。
自己的手下平安离开,陈丹青心情好转,这才对易军说:“军哥,借一步说个话?”
白静初乜斜着眼睛笑道:“青姐这是怎么了,说句话还得背着咱姐们儿呢。”
不说还好,被白静初这么一刺激,陈丹青索性挽住了易军的胳膊,笑道:“一点甜言蜜语,当着两位姐不好意思。”
被陈丹青硬生生拉到了旁边一个包厢,白静初在背后恨恨的瞪了一眼:“勾汉子都这么明目张胆无法无天。”
岚姐笑道:“你是在说她,还是说你自己。”
看着这群地下新生代有说有笑,赵泰来忽然觉得,属于自己的时代落下帷幕应该是一个必然。因为在自己身上,没有他们这种蓬勃的生机和活力。人老不怕,就怕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