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静初惊喜的模样,易军就想笑,知道这妞儿果然食指大动了。他缓缓说道:“你想过没有,假如‘正和保镖’这个名头彻底火了,会产生一个什么效应?到时候,铺天盖地都是‘正和派’,四散在各地的正和保镖,都是从一个地方走出去的。到时候,你的名气可就大了!”
“这就像燕京大学、菁华大学的校友那样,无论你混得再好、地位再高、财富再多,都只是这个隐形大圈子里的一份子!”
“嗯,真不行,你就在保镖公司内部组建一个‘正和专业保镖培训学校’,你自己兼任校长好了。”
“到时候,无论那些保镖混出了什么人模狗样,哪怕成了大枭、巨富,又或者是重量级人物的左膀右臂,但每当见到你的时候,都只能低下脑袋恭敬的喊你一声‘校长’。这,拉风不?牛掰不?”
白静初听得那个乐啊,太牛叉了!“拉风!牛掰!哈哈哈!简直就跟前时代大总统一样啊,人人见了都喊校长。”
“而且有资格喊校长的,还都会觉得自己有面子。”易军笑道,“等到那时候,希望所有走出去的正和保镖,都能以能够喊一声‘白校长’而感到自豪。”
兴奋,很兴奋。
易军最后说道:“等到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你也等于没有任何地盘,却影响力遍布各地的顶级大枭喽。嘿,一个女万家生佛啊。”
“嘿,别埋汰姐!万家生佛?姐现在根本不把那老头儿放在眼里呀!”
这妞儿的眼界开阔了很多,野心也膨胀了很多。特别是今天,那股野心简直像是春风鼓荡下的荒原之火,熊熊燃烧不可收拾。
而一个陷入极度兴奋之中的女人,往往会很有激情的。这妞儿呼的一下扑过去,紧紧抱在了易军身上:“嘿,今天姐高兴,‘奖励奖励’你!”
易军嘿然一乐,装出一个苦笑的模样:“是吗?可是,究竟是谁‘奖励’谁啊?对了,门没锁呢。”
“混蛋家伙,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静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走两边把办公室的门锁死了,“说,究竟想不想要?”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自己已经把小西装外套轻轻放在了一边儿,动作极度暧昧。
易军乐呵呵的往沙发上一趟:“哥还有选择余地吗?来吧,认命了!”
说着,这货还把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做出了一个“如果强女干不可避免、不如当做一种享受”的悲剧姿势。
“哈哈哈!”白静初大乐,饿母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贝齿轻轻咬在他的脖颈下,“臭犊子,你当然没选择余地。落在姐的手里,你就逆来顺受吧,嘻嘻……唔唔……啊啊……”
其实,正和保镖公司没有易军一分钱的股份。他竭尽心力做这件事,似乎换回的只是一个香艳的被蹂躏。但实际上,他还换回了白静初的开心满足,就像满足岚姐对娇莲的期望一样。
……
所有的一切,都在紧张有序中进行。娇莲酒店、洗浴中心、办公楼、宿舍楼都忙碌着,丝毫不乱。
此时,已经又是一个夏末了。安静祥和了整整半个春季、一个夏季,岳东岳西两大盘子都紧张对峙,却又相安无事。但是易军知道,这是双方在角力,在积聚各自的能量。当两股能量的对峙冲破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将会爆发出一股恐怖的爆炸。
易军没有上头的详尽消息,但他能嗅出其中的味道。特别是前阵子省里面的班子大调整,省长杨百里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副书记也换了杨百里的人。而且,原本倾向于岳东旧势力的省委书记,也调任了其他省份,换成了一个绝对的中立派。而一把手保持坚定的中立,那么二把手、且是主要领导的杨百里,几乎就对赵天恒那一派形成了绝对的优势。
这种变化究竟是如何形成的,究竟经历了多少更高层次的角力,易军不清楚。但是他能灵敏的嗅到,省城那边的天要变了。
期间,陈丹青也没少找了易军,谈笑风生宛如情侣,让易军察觉不到哪怕一丝的阴谋气息。至少,感觉不出朱玉贤和她有任何关联。那么,要么朱玉贤不是她那一方的,要么就是她的表演能力太过于逼真了。
但是,易军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力,觉得陈丹青在这件事上没有隐瞒。那么,朱玉贤的背景就更加显得奇怪,易军也只有更加的留意。而这段时间里,萧战雄三次去探听朱玉贤的消息,却没有收获。这应该是一种巧合,不可能每次刺探都有结果。既然朱玉贤背后的家伙能针对赵家出手,那就肯定不是凡人。那么,朱玉贤这种级别的货色,很难随便就跟他直接联系。
继续观察。
而就在这时候,省城那边终于发生了剧变!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一旦落下了几颗豆大的雨点,就再也不可阻挡。一场狂风暴雨吹了过来,直接把整个岳东地下世界吹得风生水起,乱象丛生。
乱,更乱了!这场大风暴的起点,就是星河!
……
省城,万家生佛赵泰来的老巢星河会所。
在主楼之中那间佛香佛色的房间里,这个头发稀疏的微胖老者,没有丝毫的淡定从容,双目之中满是暴怒和激愤。
已经是深夜了,他依旧坐在床边,望着下面鸡飞狗跳的场景。这种场景,简直如大厦将倾一般,极度惊人。好似电视剧上那种抄家问斩,乱纷纷一团糟。
楼下,上百名身穿整齐制服、配备着武装的警察,匆忙奔走。整个星河会所灯火通明,一处处的灯光折射出的是一种苍凉和恐惧。
大批从事特殊服务的女子,被成群结队的赶出了会所,集中在楼前空地里蜷缩成一团,有的衣不遮体被当场抓住了现行。大批前来消费的“贵宾”,此时也已经颤颤悠悠惊心动魄,被牛羊一般驱赶出来。有的贵宾可能是富商名流、各地大哥,甚至是级别不低的公务人员,但衣不遮体、甚至身无寸缕的被驱赶在一起,一时之间实在难以辨认他们的具体身份。
贵客如猪狗,警察如牧人,呵斥驱赶扬鞭策马一般。平时所谓的人格和地位,在这个特殊时刻突然显得分文不值。
甚至,还有一些更加专业的警察、乃至于法医,紧张奔走其间,让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总之,这简直就像是一次军事镇压,气势骇人。
那间佛香佛色的房间里,赵泰来一声长叹,瞬间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