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老板结束了和易军的通话之后,就挥手喊来了自己的那个铁杆保镖郝步征,安排说:“把人手都凑集起来,一会儿会有一拨大约八十人的特种兵来袭。是美俄法三个国家的精英特种兵,有点心理准备。等做完了这次,你们就随时准备逃亡去吧,我留下的财富够你们花三辈子的。”
“是!”郝步征说着,又看了看叶知非。他觉得好奇,既然那么多特种兵要来悍然攻击,难道陈老板真的受的住,竟然要留着叶知非?只不过“以疏间亲、离间人父子”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做的,所以也不方便明确说。
陈老板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说:“拿只手铐,把他拷上。这次是单纯那三个国家觊觎我们曾经掌握的技术,和易军无关。”
哦,原来是这样。郝步征明白了,原来这次还不止要面对易军一个方面。而江湖人讲究一个恩怨分明,既然不是易军派来的人,那就不该杀了叶知非。相反,要是这时候因此而杀了叶知非,易军反倒不会来了,同时还会调动更多的人马前来打压。
“还有一点,”陈老板看了看四周,低声对郝步征说,“等你们走的时候,引爆那些改造的废物,免得被便宜了这几个国家拿去研究心脏里的装置和肌体改造特征。”
郝步征再次领命。现在,陈老板手下真正的铁杆,也就是陈老板早年就培养出来的,也就郝步征他们五个,都是很不错的高手。陈老板从不相信那些改造战士,因为那些都是“战斗工具”。所以操纵这些改造战士生死的遥控设备,就在郝步征这五人的手中。
至于这些改造战士,原本倒是还剩下了十二个。只不过在志摩被叶知非啥了佐藤他们两个,使得改造战士只剩下了十个人。
现在,陈老板就是要用这十五个手下,对抗即将到来的八十名特种兵。
至于陈老板本人,则看了看叶知非说:“走吧,到一旁的山洞里去。只不过,这一切安排你都已经告诉易军了吧?”
叶知非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随后,陈老板就带着叶知非到了山谷边缘的一个山洞里,而纯子也被带了过去。当然两人都被尼龙绳捆死在山洞之中两根巨大的石柱上。两根尼龙绳粗壮有力,非人力所能挣脱。
这时候,纯子嘴上的封条也被摘掉了。这妞儿满眼都是泪,等到能说话的时候直接哭了起来:“对不起陈非,都是我连累了你。”
叶知非苦笑:“不,其实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跟着我,你现在本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女,本该毫无烦恼的做自己的语言老师,本该站在阳光明媚的课堂上给孩子们讲课。这都是我的问题,对不起了。”
其实,当初陈老板安排两个年轻人偶遇的时候,叶知非心中就有点小小的抵触。不是纯子不可爱,而是因为自己重任在肩太过于危险。所以,就算他当初真正决定和纯子发展那种关系的一刹那,也曾不由自主的犹豫了一下,因为担心把这个纯粹纯洁的女孩子代入一场生死搏杀的漩涡。
但是,爱情的萌发犹如春草的发芽,哪怕千斤重石,也压制不住这可种子的生长。
而一旁陈老板坐在一张藤椅上,扭头看了看这对年轻的同命鸳鸯,叹道:“其实,一家子的结局本不该是这样。天作孽犹可转,自作孽不可活。”
纯子有点害怕,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原本对自己不错的公公,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可怕。
……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陈老板终于有所发现。透过遮蔽着的洞口,他那双犀利的眼神一直望到了对面,那是外界进出山谷的两个必经通道之一。在那里,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虽然动作什么的都很专业,但是在陈老板这种高手面前无疑显得业余而可笑。
轻轻发出去一个消息,于是郝步征等人便全部戒备了起来。只不过,这些人都不在山谷之中,反而堵在山谷四周的各个掩体后面,常人难以察觉。
而在山谷入口处探头探脑的,正是别列佐夫等人。这些家伙在志摩市那个爆炸现场一无所得,于是就把眼睛盯在了这个山谷上。而且三个国家的特种兵同样的争先恐后,甚至还相互戒备,生怕被对方算计了。
八十人各不相属,相互提防,但大家的速度又都差不多。而且在没有发现重大利益的前提下,谁也不至于悍然袭击另外一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大国纠纷和摩擦。总之,这些家伙现在的关系状态很微妙。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别列佐夫便决定指挥自己的手下进入。麦瑞森、希拉克两人当然也不示弱,同样指使自己的部下紧急进入!
要是换做别的时候,这些人肯定会进一步的观察。可是现在大家都怕比别人晚了一步,自然还是以抢先为主。至于山谷之中原本存在的敌人,在他们看来,可能已经逃跑了。毕竟现在竹机关什么的已经人人喊打,而国际调查团也已经明确无误的杀了过来,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唯有别列佐夫留了个心眼儿,在山谷入口处悄悄留下了五个手下,以便随时保持策应。没办法,他带的人最多,足足四十个人,等于美、法两国兵力的总和。所以他有足够充分的可调用人手,就算留下五个人,他的队伍还有35人。
但是,三方关系是最便于制衡的。美、法两国的头目麦瑞森和希拉克已经达成了秘密协议,假如一旦爆发了什么冲突,那么他们两方首先保持合作。不管事后会不会翻脸,但首先要保证扛得住别列佐夫这群北极熊。
尔虞我诈,纵横捭阖,每人肚子里都有一条鬼。
如今,75名来自三大国的特种兵抱着枪走了进来。行军之时时刻保持警惕,两边的士兵甚至抱着枪死死盯住四周的山谷横着前进,决不允许遭遇任何埋伏。
他们的路线,以这样的队形一直保持到了那座小木屋旁边。因为这里是唯一的建筑,最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