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白慕容轻叹一声,不知道是在感叹还是在婉息,他下了马车,走向东方诗华的马车,温柔唤道,“诗华,到了。”
东方诗华下了马车,看了看白慕容,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西门绝,再看了看马车,她冲着西门绝唤道,“好高,你扶我下马车好不好?”
这种带着依赖,而且只依赖他一个人的语气让西门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只见他上前,脸色柔和,上前的直接的将她抱了下来,然后帮她戴上大氅的帽子,“下雪了,别冷着。”
他温柔的模样让一旁看着的白慕容也是在心底微微惊讶,脸上却没露什么神色,“走吧。”
他拉着她的手,走上宫殿前的石阶,一步一步。
无知与追月二人跟在他们的身后,在进殿前,二人都被宫人拦住,西门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在这边等候。”
宫殿无比安静,就连领路的宫人步伐也是轻如毛雪,白慕容走在前头,东方诗华与西门绝跟在他的身后。
这里并不是南图皇帝的寝殿,只是离寝殿最近的一个偏殿。
一走进内室,东方诗华便觉得有些热了,地龙的温度暖和得让人冒汗。只见数个宫女垂头站在一边,他们面前的一张圆桌上,已经放着器皿,想来就是用来取血的了。
忽地,东方诗华想到一个问题,要怎么取一碗血?
没有现代的针筒,古代人取血,是直接割腕的吧?一想到自己洁白的手腕一会就要被有力割出一条不细的腕痕,东方诗华打了个冷颤,还没有动手,她就已经感觉到疼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西门绝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可以反悔。”
只要她说个不字,他就带她离开这里,白慕容也不能勉强了她。
听到他的话,白慕容抬眼看向东方诗华。
对上白慕容略微担忧的眼神,东方诗华硬是扯出一抹笑,“呃,我只是想问一下,怎么……取血?”
一碗啊,是真的一碗!!!
割手指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必须能从动脉 里才能取得到这个量度的血。
白慕容看向她,“用匕首……”
“……”冷颤,她一下子没忍住,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个冷颤,东方诗华被吓到了,“啊?”
“怎么了?”他看着她被吓到的样子,让她靠前坐下。
东方诗华后背浸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的。
“割,割腕吗?”好疼啊,还没有被割就已经好疼了。
“嗯。”他不想瞒她,她也看到桌面上的工具了,的确是这样的取血方式。
“事后用上等的药膏,不会留下太深的疤痕。”他说。
疤痕只是其次好不好?是疼啊,疼。她的手不自觉的拽住西门绝的手,却还是坐了下来,“会很疼么?”
“一点点。”
他拿起白色带子,掳起她衣袖,绑在她的手肘处。
东方诗华瞥着一边已消过毒的锋利匕首,好想晕过去,她发誓,她真的没有这么的悲壮过。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