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并不想放过她,手掌有意无意的摩擦他垂帘已经的属地:“想你了?”
朱砂呼吸有些不稳,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夏之紫,本能的冲动他怎么能忍得住?
曲云飞使劲咬她一下,继续撩拨她的感觉:“不专心。”
朱砂笑了,转而更加热切的回应,故意的把他反压在软榻上,笑着看他:“够专心了吧。”
曲云飞被她眼里的清明一震,突然推开她,努力压下身体的烦躁,他以为会……曲云飞嘴角讽刺的扬起,有几分自嘲,但也早已习惯,谁让他偏偏选了不懂风花雪月的她。
曲云飞恢复常态,半靠在软榻的另一头,诱惑的看着她:“想不想再专心一点,比如以身相许?”
朱砂看着他,故意挑眉,以为她不敢吗,到时候谁先跑还不一定:“有什么不行,等本宫忙完这段时间,你想几天不下床本宫都能喂饱你。”
曲云飞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识趣道:“你说的话,本官只信一半。”心里却没来由的好笑,可能吗?曲云飞自嘲的坐正,神态恢复如初:“你想什么时候不再临朝。”
朱砂捡起椅子下御笔,整理好弄乱的衣服,面容多了一丝感慨:“等皇上回来以后,我也累了趁机休息一下未尝不是坏事。”
曲云飞站起来,吊儿郎当的靠在桌子上:“休息一下?你以为是吃饭,等休息够了还能继续?你如果不再临朝等于全部给了……”曲云飞见朱砂脸色不好,立即闭嘴,他不想为这件事和她有冲突:“你想怎么样就怎样,但……以后呢?”放手后她会不会无聊?
朱砂蘸点墨汁,诧异的看着他:“以后能怎么样,继续过我的日子。”
曲云飞似乎不可思议的看她一眼,莫非自己看错了,但不管怎样,如果真的退了:“那……”曲云飞小心的斟酌道:“会不会……”
朱砂瞟他一眼又收回,瞬间道:“会不会多出时间陪你?”
曲云飞被抢白的没脸见人:“你能不能给我点颜面。”丢人死了。
朱砂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看你说不出来着急,见谅,不过……”
曲云飞突然紧张的看着她,无论她说什么都让他像被等待判刑的笨蛋。
朱砂收起笑容,郑重的点点头:“或许会。”
曲云飞呆了一下,瞬间抱住她:“谢谢,到时候我带你去玩,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踏足大夏国土,让你看看你的国家昌盛如斯雄壮如斯!”
朱砂被他抱的险些喘不过气来:“小心点,笔墨沾你身上了。”
曲云飞笑容满面的傻乐:“没事,没事,我就说是你生气泼了我一身。”
朱砂真的很难受,厚重的衣服再加上一个人,她不难受才怪,朱砂刚想推开他,突然曲云飞先一步放手,退到了臣子的位置。
“微臣想太后一言九鼎,定会遵守您的言词。”
赵诚端着一份粥进来,见曲大人在,急忙行礼:“曲大人万福。”
曲云飞默不作声,心里却纳闷此人是谁,静心殿何时多了位不用通报就能进来的新太监!但不管是谁打扰他情浓的一律厌恶。
赵诚不敢多看曲云飞,朝廷里数一数二的臣子不是他能得罪的,赵诚端着粥放在了凤案上,声音悦耳动人:“太后忙了整个上午,先吃点粥垫补一下。”说着手搭上太后的肩,为太后按摩。
曲云飞眉头瞬间皱在一起,但也没觉的什么不妥。
朱砂神色如常,她本就不觉的不妥,尤其是她将放手早朝,以后她的行为根本不会对夏朝造成影响:“曲大人,还有事吗?”
曲云飞收起诧异,急忙行礼:“微臣告退。”走出静心殿的正堂,曲云飞还是觉的不妥,直接叫来春江:“里面的是谁?”
春江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太后的新宠……赵公公。”春江不知为什么娓娓道出了赵公公的始末,然后才问:“曲大人觉的哪里不对。”
曲云飞说不上来,只是觉的正常的太监不会如此,他之所以放开朱砂,并不全是脚步声陌生,而是赵公公走到第一个转角时停了一下:“没什么,你平时多留意他与什么人接触,发现不妥立即告诉本官。”
春江闻言表情顿时严肃:“是。”她一直以为赵公公怪是自己不喜欢的原因,如今看来他的确有问题。春江不自觉的鄙视自己,为什么赵公公不是好人让她觉的松了一口,她在为他瞎担心什么!
阳光灼烧着大地,池边的青蛙吵闹的不愿下水,树叶缩卷着身体避免太阳照射,田地里的人们带着斗笠忙碌,三四个小孩子拿着冰块在岸边追逐。
夏之紫站在街头望着祥和的景致,突然有几分伤感,母后以后都不会陪他出门了吗,这么多年他每次来国寺敬香都是她陪同,相同的地方,同样的景致,为什么她不会再来。
荣安候在一边想为皇上遮阳。
夏之紫骤然挥开他的手!不准他遮头上的太阳,如果他中暑了!如果他不慎热风,她会来看他吗?
“不让你吃冰你又不听话!药多贵你知不知道!干脆死了算了”
“疼!呜呜!娘!疼!”
“闭嘴!你活该!吃死你!”妇人焦急的抱着孩子跑进了一家药铺:“大夫!大夫!快看看我的孩子!”
夏之紫微微的笑了,很多年前他羡慕别人有疼他们的母亲,殊不知自己也有:“太后在忙什么?”
荣安愣了一下,急忙道:“赵公公说一直在处理积压的折子,晌午的时候曲大人在静心殿但没过多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