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佩服的忍不住点头!宏德太后确实不喜欢依老卖老的臣子。
曹一府瞬间看向余展:“余大人,你我同为朝廷命官当以皇家荣耀为己任,你竟然如此污蔑太后!”
曲典墨暗想,傻瓜,太后就是用来污蔑的,尤其是宏德太后,谁知道她老人家下一秒想做什么!
巫崖这种没长脑子的,都知道曹一府踢铁板了,曹大人为人不错,可是那一套子丑寅卯想想就让他头大,宏德太后也是,才回来几天了,臣子就为她掐上了。
夏之紫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无趣的左右碾磨:“宏德太后抚养了朕十年,她老人家的一言一行都当作为众臣的表率,至于宏德太后是不是讨厌老臣,这要看什么老臣,搬弄是非、守着旧主的宏德太后当然不喜欢,朕想身为帝王谁也不喜欢,所以众位多加担待太后的不是,至于子尊母命也没错,只是子就是子,子可为子可为父可为君可为尊,所以庄大人,你最好明白子意味着什么?”
庄客没胆子跟皇上叫板:“微臣知罪。”
夏之紫宽宏的点点头,现在的他有乘人之量的胸襟和气度:“起来吧,多大点事也值得在朝堂上说,邵一士入朝时间短不知宏德太后的性情情有可原,这件事就此揭过,余太督你说是不是?”
余展忍不住抽眉‘守着旧主’不是说他们说谁:“皇上圣明。”
夏之紫满意的点头,‘大度’的将此事一笔带过:“宏德太后刚刚回宫,旅途辛劳,朕想为太后接风洗尘,天务司择好日期,朕要与群臣同贺!”让她走也走不了!
朱砂穿回了凤袍,暗红凤底的奢华重新落在朱砂的身上,只是少了沉重多了庄严,朱砂走在新开辟的小花园里,不习惯的推推头上繁重的簪子:“多年老旧的款了,亏你们还能翻出来给本宫戴上,顺儿呢,有没有出嫁。”那孩子跳腾。
冬江扶着太后的手臂,为太后换下一套手环,笑道:“小公主想着太后,不舍的嫁呢。”
朱砂闻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顺公主还没成婚?”
冬江也有些惊讶,太后难道不知道,顺公主这些天没来看太后吗?冬江忍着满腔疑问回道:“太后,顺公主一直未曾出嫁,奴婢还以为是太后的主意呢。”
朱砂心想她又没病,挡着顺儿成婚干嘛,顺儿定的是静安王府?朱砂想到徐天放,皱了下眉才试探性的问:“是顺公主不懂事还是静安王府觉的小公主读书不多想为他家将军另配人家?”
冬江知道也不多,虽然是她是顺公主的教习可有些事皇上并不让她知道,这些年她又一直在静心殿能打听的有限:“回太后,顺公主十五岁那年皇上有意筹备婚礼,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没人提了,太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朱砂突然停下,当然不妥!摆明了是拒婚!如果是顺儿不愿意估计皇上也会准了顺儿任性的决定取消这门婚事,可现实是这样悬着,不等于昭告天下皇家愿意徐家不愿意吗!“顺公主现在在哪?”
“回太后,储君殿。”
朱砂想了想,还是道:“把她叫过来,本宫有话跟她说!”
冬江不敢有异,俯身退下。
朱砂扶着春江的手皱着眉向凉亭走去,顺儿这些天不来看她让她有些担心,莫非顺儿知道什么?可若是知道不是该退亲吗?难不成是因为徐天放?朱砂赶紧摇头,可顺儿为什么不来请安?
春江扶着主子坐下,习惯的为太后添杯花茶:“太后担心小公主?”春江恭敬地递出杯子。
朱砂接过来,有些心神不定,可千万别棘手,否则赵芮希还不狮子大开口:“我是担心她未来的婚事!”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未出阁又是许配过将军的公主,万一婚事不成,和亲将是她唯一的出路。
朱砂把茶放下,动也未动,夏之紫也是胡闹,顺儿不听话他就不能劝劝,徐天放敢不娶公主就果断悔婚,拖下去算怎么回事:“曲寒干嘛去了?”
“回太后大清早跟徐王爷出去了。”
朱砂闻言心里有数,曲云飞想把两孩子先送回去,不过朱砂相信最多睡觉前曲寒肯定绕回来:“君恩下次再来,别让他带走曲寒了,到是曲折,让他赶紧带走。”御花园长了五百年的常青藤,竟然被那小子当萝卜拔了,赶紧走!省的添乱!
春江掩嘴一笑,大公子走到哪哪鸡飞狗跳的能力,估计这是曲老爷不接大公子的原因。
朱砂等了很长时间,冬江才把顺公主带来,更确切点说是拽。
朱砂见小顺小脸涨红满脸怒火,嘟起的嘴跟以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依然那么有精力还是带点任性的脾气,朱砂至少可以看出夏之顺并不是因为讨厌她不愿意出现:“小顺。”
夏之顺扭开头当没听见。
冬江急忙示意顺公主行礼。
夏之顺倔强的不动,眼角红红的怎么也不肯出声,太后喊了她只是头垂的更低,眼睛更红了。
朱砂站起来向她走去。
夏之顺本能的后退一步,不开心的推开太后的手,本来有些婴儿肥的脸现在已经绝对标准的美人面了,身为宫里仅剩的唯一公主,她过的也算如意,平日捉弄宫女也是常事,只是这些天变的不喜欢出寝宫一步。
朱砂拉住她强硬的让她对着自己,严肃地看着夏之顺:“怎么了?有什么用嘴说!谁教的你先哭!”
夏之顺没料到太后会训她,突然之间哇的一声果然哭了,边哭边跟小时候一样用袖子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