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当然会再查,现在的他,谁也信不过:“徐君恩在这里协助皇上找人,我带人去都城百里外搜,如果有消息及时通知我。”现在的他不是臣子,用不着跟夏之紫客气。
夏之紫也没有怪罪,只说会全力配合,让曲云飞带了一些人走了。
曲折突然折回来,冷眼看着夏之紫,晶亮的眼睛与朱砂有八分相似,口气毫不客气:“你就是夏之紫?”
夏之紫忍住心里的厌恶,尽量不去想曲折和朱砂的关系:“朕没时间跟你说话。”说完转身向搜查的人群走去。
曲折盯着了夏之紫一回,见他似乎真的在找母亲,立即调转马头向父亲追去:“等母亲回来再找你算账!”
夏之紫嘭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珠子!八年,原来她早有了真正的儿子,根本不稀罕自己,只有他还傻乎乎的相信,母后不会不要他,哼!母亲?!曲折也配!
皇宫的戒备十分森严,先帝在位时因为树敌太多对皇宫进行过三次加固修建,其中帝寝殿为最。
朱砂接权后,又加固了帝寝殿的内部分布。
夏之紫掌后也是第一时间巩固帝寝殿的安全。
朱砂要想从这里出去根本是难上加难,她绕着帝寝殿走了一圈凭着记忆里的印记,寻找帝寝殿隐藏的机关,可她已经绕了两圈,也没有发现记忆中的通道,莫非他连这些地方也改了?
跟着朱砂的侍女并不限制她的自由,除了不让她出去,遵从皇上的命令满足她所有要求。
“小姐,您要不要回去休息,午膳已经为您备好了。”
朱砂目光凌厉的看向她,无不讽刺的道:“本宫没你说的那么年轻,如果你不贪生怕死,可以尊称本宫宏德太后!”
侍女茶焉闻言顿时睁大眼睛,吓的惊落手里的宫牌:“小……小姐不能乱说……万一被皇上知道您就是再讨皇上喜欢,皇上也不会放您。”
朱砂看她一眼,转身回寝宫:“夏之紫如果有胆子不放过本宫尽管来,本宫让你去找冬江你怎么不去,本宫是不是宏德太后你把她找来不就一目了然了。”
茶焉忍着心里的惧意,小心的陪着笑脸:“奴婢不敢,皇上有旨,不准随意出入静心殿,冬江姑姑深的宏……宏德太后喜爱,怎么会轻易见奴婢呢?”
朱砂冷哼一声,好手段,难怪这些年收不到冬江的消息:“据本宫所知顺公主还没有出嫁,顺公主自小有本宫带大,你若有时间不妨把她带帝寝殿玩玩,自然知道你的称呼该不该诛你九族!”
茶焉吓噗咚一声跪在地上,这玩笑开不得,她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求证必死无疑的问题:“回小姐……奴婢不敢乱言,奴婢一心服侍小姐,请小姐放过奴婢。”
朱砂还没无聊到处死一个宫女显示自己的地位:“起来吧。”就算她们认定自己是宏德又怎么样,荣安还不是一样不敢背叛夏之紫:“退而求其次你可以唤我夫人。”
茶焉感激不已,她虽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宏德太后,但给她的感觉也定不是可欺之辈:“奴婢谢夫人恩典。”
朱砂绕过外殿的高墙刚打算向内殿走去,熟悉的声音让她本能的回过头,诧异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郑太贵人在宫女的拥蹙堵在帝寝殿门口,雍容华贵的装扮看起来气势十足,五年尊贵非凡的生活使她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美丽锐气:“让开!一群狗奴才敢挡本宫的路!本宫有事要见皇上,难道还要你们这群狗奴才批准!”
侍卫坚定的一动未动。
帝寝殿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苦苦劝着:“太后娘娘,奴才绝对不敢欺瞒,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闯帝寝殿,奴才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了太后娘娘呀……”
“让开!”郑太贵人可不相信:“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见皇上!”夏之紫三天未上早朝,宫外更是人心惶惶,甚至有传闻说宏德太后丢了,她怎么能不着急,如果那人死在外面还好,万一找回来,后宫还不翻了天!
朱砂嘴角微微的扬起,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是有现成的喇叭?朱砂随即回身向宫门走去。
茶焉急忙拦住她:“小……夫人,皇上有令您不能靠近宫门八尺。”
朱砂莞尔一笑,本就不俗的容颜瞬间光芒万丈,她轻轻的推开茶焉的手,柔柔的道:“放心,本宫只是远远看看,见到了好久不见的老友不上前打招呼岂不是失礼。”
朱砂绕过呆愣的茶焉向门口走去。
茶焉急忙回过神去拉她:“夫人,您别让茶焉难做,皇上有令不准夫人跟宫外的人接触,求夫人回去,奴婢求夫人了。”
朱砂安抚的看向她的眼睛,手指温柔的拂过她肩上的秀发:“乖,本宫不让你难做,本宫再往前走五步就不走了,你乖乖在这里站着。”说着看着茶焉的眼睛,数着一二三四的退了五步:“你看就这里。”
茶焉刚想松口气。
朱砂突然转过身!看向远处喧闹的人群,高声道:“郑贵人!你越来越可悲了!如今入儿子的寝宫还要看太监的脸色!果然是被赐死过的贵人,这本事天下少有!”
郑太贵人闻言顿时看向远处模糊但绝对让她恨之入骨的身影,可因为距离远她不敢太确定:“朱砂!是不是朱砂!”圣母皇太后突然发疯一样的要往里面冲:“你说什么!我才是太后,夏之紫是我儿子,本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在里面!出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