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守指着曲云飞,老眼怒瞪:“你找死!”
曲云飞一脚踢过去,西太守不算肥硕的身体顿时跌入人群之中,西府高手顿时向曲云飞围攻。
小七不知从哪冒出来,剑光如繁花般扫过,落下寸寸嫣红,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小七已经收剑退回,优雅如尘封的古剑,只余沉寂的韵味不见出鞘的华丽。
众人吓的不敢上前,却也刀剑直指曲云飞,随时准备出手。
朱砂推了酒杯换了清水,神色如初的小饮。
西太守从人群中爬起来,脸上怒火中烧却也心有余悸,地上完美无双的尸体就是对他太守府最大的讽刺,惊慌的人群让他恼怒不已:“谁也不许动!”
此刻西太守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两人,但也知道遇到了高手,说不是还是高人,还是他不知道来路的人,西太守忍下此刻的不快,耐着性子抱拳询问:“在下西城一府太守,敢问贵人是……”如果唯唯诺诺,已是一城太守做出最大让步。
曲云飞把手帕一扔,却不接西太守的话反而看向下面的徐君恩,调笑道:“徐熊,我在这里给你报仇,你还有脸抢了我的位置献殷勤,果然狼心狗肺。”
徐君恩为朱砂斟上清水,冷淡的看向曲云飞:“谁人不知你金贵,他敢冲撞你,你随意处置,若是我,恐怕一刀杀了他走人,没你们文官那么多雅兴,还可以理论一二。”
曲云飞觉的此话有理,顿时看向西城太守。
西太守吓的硬生生后退一步:“你……你……不要乱来……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曲云飞双手抱胸,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动手,但想了想还是转向徐君恩道:“喂,我觉的我还是要问问,我在审法司时也是犯人必审、给其伸冤的机会,怎么能刀剑相向,如此野蛮。”
徐熊翻个白眼,谁野蛮天下自有公论:“随你高手,把那些血腥清洗了,也不怕冲撞了见不得血的人。”
曲云飞顿时记起娘子有孕,立即体恤的大手一挥,地上的尸体眨眼间不见,背手的小七依然那样站着,内敛如光。
众人听到审法寺,脸上的表情顿变,西太守也怯了一步,审法寺的刑JU远比审法寺的人可怕,莫非他们来自京城审法寺?西太守的脸顷刻间青了,这些人不按理出牌,莫不是接来余展的令铲除皇上的党羽?
西太守瞬间躲回侍卫身后,越想越觉的遇到了疯子,可比武力他现在又是劣势,西太守悄悄打了个手势,命令人去调西城兵马。
其它商家听说是审法寺的人,竟然偷偷多看了曲云飞和徐君恩两眼,颇有种好奇、惧怕又难忍心痒的感觉,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西太守,则他们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了。
以曲云飞的性格,如果这案子落他手里,他就把原告和被告都杀了,姑息养奸和作奸犯科同罪,谁也别废话,但碍于朱砂在此,尤其对方又是皇上的人,他不得不收敛性子,曲云飞坐在小七搬来的凳子上,看着下面的众人不客气的开口:“都愣着干什么,本太督在此审案,不行跪头礼,莫非是想死。”
朱砂闻言眉头抽了一下,万恶的曲云飞,走到哪都不忘显摆他的身份,西城还没捂热又要换地方了。
众人扑腾跪在地上,本没细听的太督二字在膝盖落地后,耳边狠狠的回荡着那两个字,更是惊起一滩疑问,他真的是太督?听说太督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专政跋扈,难道就是眼前这位略有些年长的人?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假的?
西太守简直懵傻了,身为朝廷命官不知道太督是谁等于白活,不知太督性子敢冲撞是找死,最重要的是太督陪同太后离京是事实!难道太督来了西城?难道真撞到了太督手里?西太守战战兢兢的想到了转变态度的周家,目光颤颤巍巍的看过去,顿时看到了坐在一旁浅酌的朱砂,吓的扑腾坐在地上,手脚冰凉、目光涣散。
曲云飞心想果然不傻,还能推测出那边坐的谁,于是摆出了大爷的姿势,悠闲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西太守,周大富告你白拿他银子,可有此事!”
西太守猛然回头,惊的不知该答什么,茫然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戏弄了?他从未见过太督和太后若是被人愚弄了,他威严何在?但若是真的他现在不交代死的就是他,西太守脑中电雷火石的一闪刚想拱手说话。
曲云飞早已不耐烦道:“先给我打,打他二十大板再让他说。”
西太守顿懵了,他怎了?不是让他回话吗,他已经准备张嘴了为什么不让他说?!
小七看了曲云飞一眼,心想,这里又不是朝廷衙役莫非是想让自己出手打一个区区太守的板子,他不去!但也不能不打,于是他一招手。
凭空突然冒出两个类似衙役的人,不等西太守说话,啪啪二十大板打了下去,然后扛着板子走到小七面前领了劳务费后消失,整个过程不曾多看任何人一眼。
小七心想不愧是千门殿杀手分总的人,只是可惜他们好不容易露面还是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西太守被打的皮开肉绽,既触目惊心又疼如骨髓,但偏偏能磕头能行礼还能回话,西太守忍着身上的剧痛,扑腾咳了下去。
曲云飞再问一次:“周大富告你白拿他银两,你认不认,三眨之内不回答就是渺视本官。”
西太守没等曲云飞最后一个字落停,赶紧道:“大人冤枉,本官在位二十五年,从不曾多拿多动一分铜板,怎么能是微臣拿他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