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嗯了一声,问了些太后的日常所需,便按程序打算离开。
郑太贵人见皇上想走,突然叫住他:“皇儿是不是想升后宫的位分?”
夏之紫突然皱眉。
荣安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皇上给后宫妃子升位可以与太后商议,可皇上和太后关系毕竟不……何况皇上还是因为太后和风太嫔出了那样的事才想升个娘娘管理后宫,太后何必这时候还撞上来!简直让皇上难堪!
郑太贵人示意夏之紫坐下:“母后想问问你中意哪位少史?”
夏之紫脸色更加难堪,并没有深谈的意思:“太贵人,现在时辰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才是。”
郑太贵人笑容和蔼的道:“母后不累,母后最近除了念经也没什么事做,你跟母后说说,母后看看能不能帮你出出主意。”
荣安头垂的更低。
夏之紫面上已不再柔和,明显不耐烦:“太贵人,天色不早了。”
郑太贵人闻言,察觉出夏之紫反抗心里,脸色也变的难看,上次的事她已经不计较,这次不当着外人夏之紫也不给她颜面吗!“皇儿,本宫不过是问你一些问题,你至于摆脸色给本宫看,本宫就算有错也是你的母亲,你成天郑贵人郑贵人的叫,是不想承认本宫的地位还是等着那个贱女人回宫!夏之紫!本宫不是傻子!”
夏之紫闻言转身要走,他不想这时候跟她起冲突,后宫怎么看圣母太后的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为了给她留颜面他不能做的太绝。
郑太贵人快速拦住他,气的脸色难看:“你敢走试试!我是你娘!不是你该防备的人!我承认有些宫里的事我不太习惯,可我若不是因为你干嘛要回到这里跟那个贱人住在一个宫里!”
夏之紫抽回手。
郑太贵人又拉住:“有话你就说!想我走还不容易!常伴青灯怎么样!夏之紫我就当没生过你!”
荣安伤感的低着头,太后怎么能说这种话,皇上若不是记者圣母太后的地位怎么会抽时间来请安。
夏之紫也忍的很累,前朝有无数的事让他忙,后朝也不让他安宁,他提一个贵妃位是为谁,若是后宫有主,主持事务时多少会偏向太后,可若是他,他是不能不给朱砂那些人面子,就散是风公主顺公主和静安王妃都能不给太后面子,她懂不懂!
郑太贵人拦着夏之紫觉的委屈难受,她何苦为了这孩子回来这里让人看轻:“她们敬重的是朱砂!走到哪里都有人提她!她有什么好!当年还不是勾引老皇帝!你们每个人都把她神话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夏之紫不想她再说:“我对您怎样所有人都看着!儿臣对的住你了!儿臣不知道历代皇上和母后是怎么相处的,但儿臣从不知道儿臣还要处理你在后宫惹出来的事,朱砂在后宫二十多年,你见她什么时候做错过一件事,就算她不对也有很多人上前替她领罚!儿臣从小跟她长大,看不来太后没有德行!你可以强势但不能没了太后的颜面!”
夏之紫知道他说重了些,但现在的皇宫不是以前:“若是朱砂断断不会跟一个太嫔,一些宫人过不去!静安王妃她就是那脾气,朱砂在时她一样敢挑衅,可朱砂什么时候表现出来过,你到好,唯恐别人不知道还闹到前朝来!她是静安王妃!朕刚当权,你让朕怎么处理!”
郑太贵人被说的恼羞成怒:“我是太后!你是皇上!她惹了我!我为什么不能反击!”
夏之紫哼的力气都没了:“你就是想杀了余展朕也能杀!皇家威仪何必跟臣子过不去,你若不跟静安王妃一般见识,她迟早会念你的仁德,你惹了她,她以后给你使用多少绊子!”
“我就算忍了她又怎样!她就一定会帮我!”
“至少不会给你难堪!你以为后来的命妇为什么敢对你冷沉默,谁不知道静安王妃是朱砂的人,你惹了她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你不满意宏德太后!”
郑太贵人张张嘴,忍了忍还是说了:“以往的后宫谁敢不给太后面子!当年的馨雅孝皇太后谁人不敬重。”
“她姓曲!现在的后宫不是以前的后宫,谁想独大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和品行服众,你还……”
郑太贵人闻言尴尬的放开夏之紫:“本……本宫很久没在后宫生活,很多事……不清楚……”
既然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可以:“以后恳请郑太贵人留在郑翠宫,没事就不要出去!”
郑太贵人想死的心都有,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你以朱砂的标准要求我!我当然做不到!你先看不起我!我才乱了方寸!说到底怨本宫吗!你干脆说本宫不该进宫算了!”
“如果你想回去朕现在下旨!”
郑太贵人瞬间软在木榻上:“你……你竟然那么说……”郑太贵人觉的自己活着都是讽刺,她心心念念的儿子竟然会这样对她,她一直在乎的人,或许根本不需要她回来拖他的后退!
夏之紫转身就走。
郑太贵人大喊:“有本事把我送回去!”
“你没长腿不会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如果还分不清形势就走!免得后朝不安宁!
郑太贵人见夏之紫头也没回,气的脸色更加难看,被羞辱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走!她就算再不济也轮不到她儿子说话!“想我走!我白生了他……我……”郑太贵人老泪纵横,捂着心口疼的不知该恨谁!
四蕊候在外面当没听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没有皇上,六王爷会是宏德太后的首选,皇位谁都可以做,只是皇上做的更好,更能接近宏德太后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