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闻言不自觉的笑了,当年他掉一片瓦可能说一个时辰,朱砂站起来,臂上的佛珠自动滑落手里:“不用了,让给他们,云飞,你不是说要换地方,走了。”
曲云飞一脚踢翻石桌,恨不得把春月剥皮抽筋!他如果有此手下,非灭了不可!
朱砂淡笑不语。
春月被瞪的委屈异常。
不远处,五六个衣冠楚楚的少年带着几位年轻的姑娘走来,笑容清爽,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言谈之间的兴致彰显着他们高人一等的存在,锦缎玉佩张扬着他们或富或贵的身份。
其中一个少年合上折扇,挑衅的看着远处的身影:“楚弟,果然有人不长眼敢封你爹建的地方。”
楚遗海闻言敷衍的望过去,秀气的脸上精致如瓷,一对没张开的眼睛深邃忧虑,只是太过稚嫩没有丝毫杀伤力:“恩,前面就是河池,我们走吧。”不知母亲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苏益可不这样认为,意气风发的他是万方书院的才子、时迁的门生,名誉地位应有尽有,论财富苏家不如楚家,但论地位,官宦出身的苏益可比商家出身的遗海高出太多:“遗海,莫不是你也跟你娘一样,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吧。”
众人闻言轰然大笑,几位姑娘笑的更是含蓄,但也难掩目光中的嘲弄。
楚遗海似乎听不懂他人的嘲讽,稚气的脸色与这些人格格不入,他尴尬的笑着道:“你们不是要看荷,书院的题目不能耽误了。”
一个少年猛然推他一下:“敢教训我们!你以为你是夫子,充其量是一身铜臭的九等贱民!”少年随手扯下一片叶子塞他手里:“看见那两个走来的人吗,你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把这片叶子送给那个女的,说你很想抱她,我们就原谅你敢教训我们,否则,我们可只有欺负你妹妹了。”
“你妹妹欺负起来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就是,那小手嫩的。”
“呵呵,你们坏死了。”
楚遗海没什么情绪的直起身,脸上的忧愁与生俱来,对于欺负更是司空见怪,不就是被打吗,无所谓了。
楚遗海没感觉的走过去,习惯的拦住朱砂曲云飞,机械的伸出手里的叶子,看都不看朱砂的愧疚开口:“你很漂亮,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抱你一下?”
曲云飞猛然看向远处,阅人无数的他还不至于把某人当回事。
朱砂伸出手,青嫩的食指拾起少年手里的叶子,和煦的笑容挂在嘴角:“树梢一叶绿,万物已惊春,这新嫩,绿的恰是时候,云飞,你觉的呢。”
楚遗海不自觉的抬起头,映入眼睑的容颜让他惊的愣在原地,不是因为美丽还是说不出的高贵。
曲云飞不悦的移回目光:“什么时候你也会同情弱者了。”
朱砂收起叶子,诡异的看了曲云飞一眼,有什么,不就是几个孩子,朱砂伸出手抱了少年一下:“谢谢你的礼物。”都是大夏国一米一土养出的希望,只是有时候呀,总忘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曲云飞嗤之以鼻,换做当今圣上,她绝对一巴掌甩过去,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丢人也没心情管。
楚遗海傻傻的站着,直到朱砂、曲云飞从他身边走过他依然愣着,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众人也愣住,待两人走进,本能的让开一条通道,不敢造次的恭送两人走开。
过了很久苏益缓过神,擦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像被什么碾过:“什……什么人……”
众人压抑的喘着气:“不知道……”
皇宫大内,一位小太监绕过所有人的监视跑到上书房,小心的跟荣安说了什么又快速退去。
荣安赶紧进来小声的道:“皇上,太后不在宫里。”
夏之紫停下御笔,神情微变:“去了哪里?”
“跟曲太督出去了。”
夏之紫闻言脸色顿时阴沉,又是他!“可曾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皇上,不知道。”
夏之紫本能的站起来就想出去,可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太后回来后第一瞬间禀告。”
“是。”
豪华的马车在大路上行进,春江、春月、曲忠紧跟其后。
曲云飞坐在软塌之间半抱着朱砂,目光贪婪的落在她身上,额头若有若无的摩擦她的脸颊,语气撒娇的嘀咕:“继续好不好……继续……”都怪那帮兔崽子!
朱砂享受着半眯起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放松,欲望是一种本能,朱砂不否认曲云飞的行为并不让她讨厌反而很舒服。
曲云飞像受到鼓励一般,小心的摩擦,嘴唇若有若无的进攻,手掌揉捏着她圆润的肩膀,呼吸微微沉重,他小心的靠近,不敢惊吓了身侧的女人。
朱砂突然睁开眼,尖细的牙齿陡然咬住他的脖子,笑容挑衅的看着浑然忘我的男人:“呵呵,真笨,如果我是奸细,你已经殉国了。”
曲云飞愣愣的看着她的肆意的笑容,目光陡然阴沉,用力的把她推倒车窗上,嘴角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辗转侵入,心跳几乎冲破他能承受的力度,牙齿泄愤的咬这她的耳朵,直到出血后他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朱砂笑了,觉的曲云飞发泄够了才推开他,掏出他袖子里的丝纱擦耳唇上的血迹,男人的确是经不起勾引的生物,同样,女人也会跟着念想犯错。
朱砂拍拍靠在她肩上的男人,伸出手半抱住他的腰,心里琢磨着也算男色当年,不知出场费怎么算,希望不是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