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人趴回石枕上,想到皇上派人救了她,心中满足悔恨,都怪她不小心出了这样的意外,可皇上为什么要救他,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为何不来看自己,若是不知的为何要救她?
郑贵人忍着脸上的疼痛,眼泪不期然的泪下,砸痛了脸上的伤痕,她突然希望皇上不知道,否则对自己多么残忍,他不来救自己任那个女人打自己,她怎么能认这样的儿子。
弄词见主子出来,急忙追上去:“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曲典心微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报?”说着急忙整整自己的发髻赶紧向正殿走去。
弄词慌忙追上:“来了一会了,刚才奴婢没找到娘娘,听说娘娘来了这里赶紧追来了。”
“知道了。”曲典心走近正殿,深吸一口气,用力拍拍自己的脸生出一片红晕,随后慢慢的推开门,恭敬的曲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夏之紫坐在高位,龙袍整平威相心声,他急切的想问什么见典心身姿不稳、脸色娇红,忍下心里的问题走下去,扶她起来:“可是晒着了?太后可有为难你?”
曲典心摇头,摇动的太急有些眩晕,晒了那么长时间不适也属正常:“回皇上,不曾,太后听闻是妾身要人,什么都没说让臣妾带走了,太后宅心仁厚是天下之母,怎会真的为难一个下人,皇上别误会了太后。”
夏之紫听到下人二字,心里有所抵触,可又无话反驳:“传太医给你看看。”
曲少史含笑摇头,她怎么能传太医,若是被太后知道,岂不是说不清了:“臣妾没事,臣妾有皇上关爱,太后庇佑,怎会有事。”却决口不问皇上为什么。
夏之紫松了一口,让曲典心去果然对了,太后的脾气天下皆知,他真担心太后的脾气上来难为曲典心,夏之紫半抱着典心,心有戚戚焉:“朕知道委屈你了,你先照顾她一段时间,太后那里你多担待,朕过了这段时间再来看她,另外,太后喜欢你,你多去走动走动,趁你弟弟也在宫里,你可以去看看。”顺便弄走更好。
“是……皇上。”说完柔顺的靠在皇上怀里,心却不暖。
夏之紫道:“今晚朕过来,你先去洗涑,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也累了,朕还有事要处理,晚上陪你用膳,你先歇着。”
曲典心闻言隐下心里的喜悦,有些悲苦,她猜到皇上今晚必定留下,可是却不是出于真心:“是。”她可以清高的拒绝,但她没有开口,皇上的宠幸本来就少,若能有个子嗣分担宫中的凄楚也是好得。
阴凉的冰风人为的吹散开,降低了外面的炎热,多了丝凉气。
静心殿的大殿之内,曲折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骑着与他同高的竹马在殿内横冲直撞:“驾!驾!冲啊!”
“小公子,小心。”
“小公子,慢点。”
侍卫、宫女们怕他摔了,小心翼翼的护着,却不知这位看似瘦弱的小公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以至于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公子,小心。”
朱砂靠在一旁的软榻上休憩,偶然看看闹在一起的丫头嚒嚒,觉的胳膊酸痛:“哎,想说不老也难。”
“太后一点也不老,宫中有哪位娘娘有太后好看。”赵诚边为太后按摩边跟太后说话,他的声音一如当年般甜嫩,沁着骨子里的凉气:“太后,你看小公子,不愧是太督的儿子,看着都跟其它府里的小公子不一样,健康聪明。”
朱砂莞尔,难得谦虚道:“小孩子而已,除了调皮还会什么,本宫觉的余大人家的更懂事一些。”
赵诚察言观色道:“哪有曲公子活泼,自从曲公子来了,咱们静心殿热闹了不少。”
“你呀……”朱砂笑而接受,夸自己儿子的话听多少也不算多:“秋江,不用那么小心他,摔着了本宫也不治你的罪。”
秋江哪敢,深知主子们的话有些能听有些不能听。
“太后,巫大人、秋大人、徐大人求见。”
朱砂抬起头,心道来的挺齐全:“就说本宫没空让他们去见皇上。”
“是。”
巫崖吃了闭门羹心里顿生怨恨,太后上午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就翻脸不认账,秋凯归的伤白受了吗:“我不走!”说着放开秋凯归,跪在地上:“你去通传,若太后不见,本官长跪不起。”
永禄闻言,转身去报,说句话又不会累到他,需要就说。
徐天放有些不赞同道:“巫崖,你别胡闹,这事没有证据不能凭秋凯归一面之词断定曲太督有罪,你这样跪着,太后怎么想。若是真让曲太督对质,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秋凯归不说话,他有绝对的把柄治曲云飞,曲云飞欺瞒太后是事实!
巫崖不听:“我就算死,也要让太后看到曲云飞做的错事!”
巫崖话落,曲云飞、徐君恩一派潇洒的走来,两位朝中大臣、肱骨之辈,所过之处跪迎拜礼,鸦雀无声。
巫崖见曲云飞来了,顿时起身冲曲云飞冲去:“曲云飞!你凭什么对凯归出手!你害了苗帆不算又动我兄弟!你算什么朝廷命官!”
曲云飞闻言,伸出折扇轻松挡住向他扑来的人形武器:“巫少爷说的什么话?本官来探望太后和犬子,怎么会惹了巫大人?哎呀,这是谁?这……这是秋少爷?怎么这般模样,不会是花楼逛多了,体力不支吧?”
巫崖闻言险些没砸烂曲云飞的头:“秋凯归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曲云飞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