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耀忍不住发笑,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抚了抚本就规整的被子,夏永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孩子的房间,发现桌子上有未收的宣纸。
夏永耀好奇的走过去,拿起一张看了看,笑容不禁变的更加柔软,纸上是经文,字迹虽然不好看,有些不会写的甚至还涂成了圈圈但却涂的很整齐,经文是为父母祈福的《颂经》。
夏永耀小心的拿走一张,其它的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原位,悄悄的退了出去,满心的骄傲,他的女儿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派头,以前胆小貌丑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懂写经文、睡姿和礼仪了,将来他的女儿一定还会更优秀,像云儿一样懂诗词擅歌舞。
夏永耀如此想着,也对未出生的孩子有了份期待,是像云儿多一些还是自己。
夏永耀刚下阁楼发现远方走来一道身影,他定睛一看,走了过去。
容秀见状惊了一下,急忙行礼:“妾身参见郡爷。”
夏永耀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俯身扶她起来,这才想起有几日不见她了,顿时心怜的把她搂进怀里。
容秀险些惊呼,看眼周围黑漆漆的样子忍不住羞怯道:“郡爷,有人……”
夏永耀抱着她,心里很舒服:“这么晚了,没人,你来这里看女儿?”
容秀红着脸任他抱着:“恩。”
夏永耀听到她出声,心里顿时觉的痒痒的,他不单好久没见她似乎也很久没在她那里安寝了,声音不禁多了丝沙哑,坏心的凑到容秀耳边:“我看过了,睡的很好,你教的也很好。”
容秀更加不好意思:“是太后派来的教习,妾身只是从旁督促,不敢居功。”
夏永耀抱着她,有些心急,轻声道:“去你的院子……”
容秀怎么会不懂,可就是懂才奇怪,他今天不用去前院吗?
夏永耀不等容秀开口,抱起容秀在容秀惊慌无错羞涩的紧张中疏解了身体的压抑。
完事后,容秀起身想打水为他净身。
夏永耀揽住她:“别忙了,这么晚了睡吧。”
容秀奇怪,他以前不是……
夏永耀没有解释,以前刚娶容秀的时候他百般不愿,每次房事结局百般刁难,慢慢的已经养成了事后洗涑的习惯,只是最近他觉的此事麻烦,就像半夜有时被云儿吵醒给她端水都会不愿意再动。
将心比心他不想容秀麻烦。
容秀靠在他怀里,睡意渐渐回笼。
夏永耀抱着她,不用担心碰到孩子、不用担心她半夜起身、不用保持他郡爷的威风,平静的夜晚他很久没有依赖了。
翌日,云儿起床没有看到夫君,诧异的叫来嚒嚒:“郡爷呢?”往日这个时候他不是都在窗前练字说给孩子取个笔墨浓重的名字吗?
嚒嚒上前一步,脸色不好:“回夫人,老爷在容姨娘那里睡了。”
云儿闻言心中不其然的一痛,后又忍不住笑自己嫉妒,都怪怀了孩子影响了她的情绪,她现在不能伺候爷:“爷去姐姐的房里也是应该的,洗涑吧。”
嚒嚒可不想就这么算了,现在夫人怀着孩子正是不方便的时候,万一因此让容姨娘怀上了岂不是坏事:“夫人,您不……”
“好了,派人洗涑。”难道非要闹到四王府那样才算好吗?!风如梦是去了,可谁人不知夏永治一直未回府,连职位也丢了,可见太后不喜男人目无糟糠之妻,她何必还找事,何况不就是一个容秀吗,她还能被一个丫头比了下去!
夏永耀早早起床。
容秀比他更早,做好了饭准备好了衣物,送他去了衙门,才回来继续整理房间。
夏永耀一天都精神气爽,日子就该这样,娘子是用来服务自我而不是被服侍,虽然他也很喜欢宠溺云儿后云儿撒娇的样子,可情趣和生活不一样,若是生活每每如此他还有什么享乐可言,但,没有云儿就少了情趣的部分。
总之夏永耀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一边是结发妻子一边是柔情美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壮丽的皇城落成于夏三帝时期,如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耗资巨大气象雄壮,伫立其中也能感受建造时的波澜壮阔。
郑贵人走在御膳房到孔殿的路上,看着宽广的汉白玉大路,路旁耸立着完整的玉石浮雕,不禁忆起当初在此地的风光,先帝荣宠一时时,她的存在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刺,可如今这里早不复当初。
孔碧正在房里大发雷霆:“说了不吃!拿走!统统拿走!”
玉雅跪在地上低声哭泣:“七子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奴婢该死!”
孔碧端起茶杯瞬间砸她身上:“你当然该死!皇上去了别人那里你现在才说!好你个吃里爬外的奴才,你是不是看我准备迎接皇上得举动很可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去换身衣服,告诉皇上本宫身体不适。”
玉雅心里一阵害怕,可不敢不从,但想到皇上现在在朱少史殿里背脊不禁发凉,谁人不知朱少史是太后侄女,她若是从少史那里把皇上骗过来,等着她的将是什么还用问吗?
孔碧心里顿时恼火:“还不快去!”
玉雅急忙退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孔碧本不是急脾气的人,但是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别人看她荣宠不断,认为她在皇上心里是特殊,只有她知道根本没有,皇上每月宿在后宫的次数就那么几天,偶然一两次来了她这里,也不见得行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