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不满的看他一眼,口气明显不善:“说吧,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荣安难以启齿的拉低春江。
春江不依:“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偷偷摸摸的。”
荣安没办法,只能小声的问:“药膳房今天送来了补阳的药房,让混在皇上的洗澡水里入浴,奴才……”荣安再看看周围更加小声的问:“奴才想问问,用不用让”人“在一边伺候,如果用,奴才选什么样的人合适。”太难为情了。
春江顿时懂了,可不是,以皇家的规矩是到时候了,可……“药干净吗?”如果把握不好量会伤了未来的龙子龙孙。
自古以来皇家为了繁衍更多的子嗣,都会为帝王保阳,确保皇上可以临幸更多的女人,为皇室诞下更多希望,但……“太后过目过了吗?”
荣安有些懵,还用太后过目吗?这些话用了几百年能出什么问题:“不曾。”
春江想了想道:“你今晚先少放点,一会晚膳后我跟太后提一下这件事,至于女人,你吃饱撑了,给皇上启蒙的当然有太后亲自挑选,今天用药的时候也不准有婢女伺候,谨防有人想趁机上位,让疏桐盯紧了,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春江挥退了荣安,越想越不对,荣安为什么问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万福不可能不安排他的人上位,春江猛然一惊,急忙找来疏桐。
疏桐不懂的看着干娘,皇上在用膳她还要伺候呢,怎么了?
春江看里面一眼果然发现荣安跟万福说着什么:“疏桐,你今天盯紧帝寝殿,不准任何有私心婢女进去!”这件事自己知道,如果出了差池就是自己的责任,万福你未免太有心计。
另一边,万福脸色难看的瞪眼荣安:“为什么问她,这么重要的事你自己不会拿主意,就算不知道不会问太后的意见,你这个傻子!”万一有事,她就是有两个脑袋也担当不起:“行了,今晚你多注意一点,以后不要什么都问她,她又不是神。”
荣安撇撇嘴,心想干爹心眼真小,问一下难道还怕春江姑姑安排她的人吗。
月光透过万千物种斑驳的倒影在地上,漆黑的夜幕下星星闪耀着独特的光辉书写苍穹的寂寥,威严的宫廷楼阁沉静在夜空下庄重恢弘。
守夜的侍卫一拨换过一拨,帝寝殿的灯依然亮着,夏之紫翻动着折子,忙于早上未处理的国事。
疏桐端了一碗莲子羹,小心的放在龙案上:“皇上,天色不早了先吃点东西准备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荣安为皇上碾磨的手停了一下,细声细语的道:“疏桐说的对,皇上您龙体要紧。”
夏之紫目光凌厉的看他们一眼,他们从小便跟着自己,是帝寝殿最受宠的两个奴才,可同样也是静心殿一手栽培出的奴才,他无意去追究他们那些小心思,但是他们最好记住该服侍的人是谁!
夏之紫合上折子脸色难看的开口:“说!你们今天在静心殿嘀嘀咕咕的跟万福、春江说什么!”
疏桐、荣安诚惶诚恐的跪下:“回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们一心为皇上着想,不过是皇上一些的日常琐事,决没有乱说什么!”
夏之紫猛然一拍桌子,冷笑的盯着他们:“怎么?想给自己换主子了?”只是日常琐事春江的脸色会那么难看!春江在太后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不至于为点琐事变色:“想让朕用刑不成!”
荣安心里一颤,为难的看眼疏桐。
疏桐小脸苦苦哀求的看着荣安,这事她怎么说。
荣安深知皇上的脾气,纵容他们从小伺候皇上,皇上也绝不许帝寝殿的人吃里爬外:“回皇上,是药膳阁的事……”荣安小心的叙述晚膳的事,唯恐皇上不悦说的小心翼翼。
夏之紫神情古怪的看着荣安,荒谬:“哪朝兴起的古怪招式!”
荣安惊吓的趴在地上:“回皇上,古往今来历来如此,是帮皇上养气修‘身’之用,并无害处呀。”
夏之紫瞬间看向瞪向荣安:“没坏处!你去问春江如此荒谬的事!”母后会怎么想呢……夏之紫装作不在意的开口:“太后什么态度?”
疏桐叩首答道:“不知道,我们想着明天春江姑姑应该会给消息。”
夏之紫抚着手上的扳指,神色紧张的看着袖子上飞舞的五爪金龙,突然道:“现在去问,去看看太后什么态度。”
荣安惊讶的一愣,为什么现在?
夏之紫心烦的开口:“看什么!朕乃九五之尊乱用药物你们都是死罪!太后她老人家见多识广,总比你们想当然的可信有说服力!不想问也行,如果朕用的身体不适,摘了你们的脑袋!”
荣安闻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有道理有道理。
夏之紫心神不宁的端着汤,想着母后应该不会答应如此荒谬的事,他虽然已经十五岁,但不曾听母后提及为他纳妃,可……万一要是……他是否愿意呢?为什么不想……
静心殿内,太后已经睡下,万福被荣安叫出来脸色有些不悦:“你想死了?万一吵到太后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荣安苦哈哈的看着干爹,他有什么办法,皇上让来他敢不来吗:“干爹,太后怎么说?”
万福轻扫浮沉搭在胳膊上,知道荣安问什么:“就为了这件事?我看你是真分不清轻重缓急!不过你来问问也没错误,毕竟是皇家的事……”
荣安没空听干爹的大道理,着急的问:“太后到底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