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的刀瞬间割破他脸上的皮肤,血丝顷刻间染成一条刚毅的线横过徐天放的面颊:“你知道我不敢杀你!你是不是想让我感激你!我警告你!再碰朱砂一根指头我让你生不如死!”
徐天放不说话,脸上的血也不擦,直直的看着曲云飞,但片刻又倔强的移开目光!
曲云飞一脚把他踢墙上看到他的嘴脸更有气:“收起你那份骄傲,凭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放肆!她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徐天放猛然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看着徐天放的眼,一字一句的解释:“惊讶了!我等了整整十一年!想杀我吗!我爱她就是爱她!不服气的话去告诉皇上!我早看这座皇宫不顺眼!而你什么也不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你和她只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徐天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曲云飞的话,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承认:“太后才不会看中你。”
曲云飞哈哈一笑,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你想激我!你不用在我面前使手段,我可以告诉你,我爱她,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放手,你那点心思我不屑猜!是不是你故意为之也不重要!我警告你!别在肖想不属于你的人!”
徐天放忍着背部的疼痛,看着曲云飞,曲云飞说的这么坚定他和太后走到了哪一步?
曲云飞见徐天放看他,一脚把他踹回地上:“瞪什么!想反抗?来,让你一条胳膊!”
徐天放趴在地上不吭声,他打不过曲云飞,刚才他就察觉到了,又何必让再交手。
曲云飞就是想打他!打不死也要折磨他,想到他无耻的那样对朱砂他就想把他阉了,他忍,就当他救了朱砂!就当那次是次意外!朱砂没说让徐天放死之前他都忍!可就算是徐天放救了朱砂,他也想打他!曲云飞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看他爬不起来后才转身走了。
徐天放擦擦嘴角的血慢慢的站起来,扶着宫墙望着曲云飞离开的方向,无力的靠在巍峨的高墙上喘气,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比不过曲云飞,更不懂太后,他怎么可能追上他们的差距。
徐天放捂住隐隐发痛的胸口,扶着宫墙向回走。
曲云飞突然折回来,抬脚把他踢回原位再一次消失!
徐天放苦笑的躺在地上,曲云飞?你不自信什么?你至少还有发脾气的资格,真给自己面子竟然劳烦太督亲自动手!
徐天放想起身,发现胸口疼的站不住,无奈的倒回地上望天而笑:曲云飞,不愧是夏国一代太督,伸手竟让他毫无招架能力。
曲云飞回到家,甩门而毕,谁也不见!
曲典墨听说后在叔叔院落外站了一会,想了想又返回书房,心里琢磨着叔叔找天放能做什么?叔叔为什么不高兴。
夏之紫翻看着龙案上的折子,快速整合脑子里的思路,京城前段时间捉拿各方势力国库入账百万余两,母后又提出整改土地和扶持商市,一定会稳步增加国库储备,可毕竟有些慢。
夏之紫刚有些头绪,城门守卫来报,曲太督和徐将军在宫门动手,具体原因不详。
夏之紫愣了一下,为什么?如果是太后的事,秋后算账的行为太晚了。
荣安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查。”
夏之紫摇摇头:“不用。”如果曲云飞不愿意让你知道他查了只会因为母后的不悦:“荣安。”
“奴才在。”
“传余展觐见。”
“是。”
夏之紫想启用母后当政时期的‘官风整顿’,打击各方扰民势力,顺便减少州乡体制,裁减官员降低国库负担,而对这些事有绝对打击权的只有余展,余展本身是清官,背后又有曲云飞撑腰,代表的是太后的势力各方军衙都会配合,不失为最佳人选。
半个时辰后,余展从山书房出来,想了想后直接去了静心殿,他对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自然会兢兢业业,但想先获得太后的认可。
朱砂听完余展的汇报,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让余展依照紫儿的方式实施。
春江送余展走后,见太后低着头想事情忍不住问:“太后认为不妥?”
朱砂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担忧,紫儿大了,做事会越来越有自己的注意,身为臣子第一考虑的当然该是皇上的政策,但他们还是习惯先争得她的同意,这对紫儿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希望紫儿不要乱想才好。
上书房内。
在余展刚踏入静心殿时已经有人来报余展的行踪。
荣安挥退了所有太监,急忙劝道:“皇上……余大人绝对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可能是……可能余大人只是去看望太后也说不定……”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出奇的平静:“没什么,太后处理朝政多年,余展若想做好此事是该向太后多探讨。”说完垂下头继续忙碌。
荣安惊讶的看眼皇上,没料到他竟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件事,任谁都能看出余展是去做什么,如果太后不同意余展一定会违抗圣旨,此种行为简直是对皇权的蔑视,皇上为什么没感觉了?自从太后回宫后皇上变了很多,就连去后宫的次数也有所增加,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已照耀了大地的每个角落,热气蒸腾而出迸发十足的火力。
早朝之前,百官扇着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曲云飞走进来,态度自然、姿势正规、无丝毫怠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