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恩闻言叹口气,如果她不是太后,如果她只是平凡不过的女人,或许他也会抢,不惜破坏也要得到:“你是太后……”这是事实。
朱砂冷哼:“我还该感谢先帝了……”
“先帝他……”
朱砂突然笑了,笑的灿烂无比:“你想说他爱我,从未有个帝王对一个女人如此好过,短短两年从时童一路走到皇后的位置,甚至不惜为我向天下世俗宣战!”
朱砂突然顿时冷哼一声:“就因为他爱我,他就可以那样对我!他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自己快乐的时候想没想过我受的屈辱!你尝过夜合散吗!你尝过明明很痛还要求他的卑劣吗……”朱砂气的想杀人!
徐君恩垂着头急忙握住她乱挥的手:“过去了……你是太后没人敢动你……”再也不会了,朝政在他和曲云飞手里,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毫毛。
朱砂停下来看着他永远笨拙的表情,觉的无比安心,徐君恩并不好看,初见他时他像个野人,当时她笑他像大猩猩,他挠挠头憨厚的笑,然后把她举过头放在他肩上跟着行军的队伍跑,那个时候她才五岁。
徐君恩是陪她时间最长的臣子,也是她最信赖的人之一:“如果紫儿长大了也……”
徐君恩尽量让自己不看她,他怕看到她眼里的脆弱,突然听到太后谈皇上,急忙道:“你说什么,紫儿是你一手带大,他就算权倾朝野最敬重的人也是你。”
朱砂看着他垂在肩上的头发,笑的苦涩难辨:“是吗……”紫儿不是先帝,而她才是上位者。
徐君恩不习惯她的脆弱,尤其是无法企及的痛苦:“睡一下,明天就好了。”
也许吧,朱砂收回目光,觉的自己反应太过,曲云飞不是先帝,而她现在是太后谁敢把她怎么样,可刚刚无力反抗的感觉那么清晰,让她想自欺欺人也不行,就连夏之紫那一次她也无力挣脱,除了身份的优势,她从不是他们的对手。
朱砂首次觉的自己弱小,抛开了帝后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躲在重重宫闱中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了宫她只是朱砂。
朱砂不舒服的闭上眼,尽量不让自己想乱七八糟的过去,睡醒了她还是她……谁也无法撼动她现有的权利……
徐君恩见她要睡,起身打算出去。
朱砂拽住他的袖子,依恋的看着他:“陪我一会……”
徐君恩突然看着她,衣衫半开,发丝妖娆的散在肩上,目光清澈如月,徐君恩心里的防备轰然崩塌,像有什么想宣泄而出,徐君恩惊的瞬间撇开头,极力控制住男人的本性,蹲在床边一动不动,声音暗哑:“睡吧……”
朱砂松开手,重新闭上眼休息,心里放松后疲惫顿时袭来,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徐君恩坐在床边,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面,血丝慢慢的渗出沁入床木之中,刚才……他似乎懂了先帝的暴怒和曲云飞的失控,面对他们爱而不得的女人,哪个男人会有耐性,而她求助的眼神和全然的信赖的(DI)确击毁了他全然的理智。
月色渐渐暗淡,乌云遮盖了月光,冷风擦着地表吹过,吹乱了多日的炎热。
徐君恩确定朱砂睡了,手脚麻痹的站起来缓解僵硬的不适,待他能走路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曲云飞见徐君恩出来目光涣散的从他身上扫过,愧疚的望着屋内:“她睡了……”
徐君恩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神错杂混乱。
曲云飞打量他一眼冷漠的讽刺:“投怀送抱就受不住了……是不是很享受……想不想试试我对她做了什么,她又如何在我……”
徐君恩突然冷淡的开口:“你想让我凑你?抱歉,我现在没精力,闭上你的嘴。”徐君恩缓慢的坐到他身边,见曲云飞惭愧的低下头,心里对曲云飞的怨恨淡了一些。
曲云飞愧疚的靠在廊柱上,漆黑的月色遮掩了他的害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反应那么大,平时她……”
徐君恩明白曲云飞的意思,如果他不是知道她和先帝的过去,也猜不出这点小事会击垮她的自信。
“为什么?”
徐君恩张张嘴,想了想还是道:“以后乱来的时候把握好分寸,她并没有你想象中坚强。”
曲云飞瞬间敏感的看向他:“你知道为什么?”
徐君恩觉的没什么不可说,曲云飞应该知道并且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你能对她做的事先帝一样可以,且能比你做的更过分,你以为没有地位没有反抗能力的她有回击的权利?先帝纳她为妃时她才十三岁,先帝已经五十,得不到时人的心里难免扭曲,你问我静心殿里被朱砂封了的中殿是干什么,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先帝让朱砂侍寝的地方,她每次从哪里出来都会在床上修养很长时间,那个时候我和陆司错只能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曲云飞闻言陡然暴怒:“你说先帝……”
徐君恩赶紧按住他:“您冷静一点,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朱砂现在很好,如果不是你今天做的太过分,她永远都想不起来!”
曲云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今天只是……可先帝……曲云飞瞬间勒住徐君恩的衣襟眼光嗜血狰狞:“那个老不死的对朱砂做过什么!他凭什么那么对朱砂!朱砂是我的!只是我的!你说!朱砂是不是我的!那个老不死的畜生凭什么抢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