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摇着扇子下车。
春江立即拿手帕为太后拭汗,一把小折伞顿时撑在太后的上空,春江忍不住为皇上说话:“皇上心真细,还为太后准备了遮阳……”春江立即闭嘴。
朱砂摇着扇子,感受着太阳最纯粹的威力,热的也挺舒服,至少没有污染的空气里是纯净的炽热火气,不至于粘闷:“走吧。”
朱砂刚要抬脚就被等了多时的曲云飞一把抱入怀里,瞬间转入一旁酒楼的雅间,思念的吻如密集的雨点落下。
春江跺跺脚收了伞上楼。
朱砂急忙推开曲云飞,忍不住抱怨:“你热不热,大热的天闷不住你的‘狼子野心’。”
曲云飞孩子气的笑笑,揽过她的肩偷了一个吻:“我想你,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你不想我吗?”说着手不安分的滑入她单薄的衣服内。
朱砂忍不住拍掉他的手:“少来,你哪天没有见我。小折呢?别闹了,我要见小折,你还闹!再乱来我生气了!”
曲云飞立即投降,不情不愿的为朱砂整理衣服,没好气的抱怨:“你能不能别摆太后的威势,也不怕把我等小民吓死,亲热一下也不行,你干脆让我当和尚算了。”说完使劲勒了一下朱砂腰间的带子又不情愿的给她松绑。
朱砂见他真的生气了,揽上他的脖子吻吻他的额头:“别像个怨男一样,我又不会跑了。”
曲云飞见朱砂肯哄他,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帮她整理好衣服后带着她向他们的院子走去:“你怎么想到出来了,是想我还是想你儿子?”
朱砂看他一眼:“有差别吗?”
曲云飞揽着她的腰:“当然,如果想我,我一定好好的奖赏你。”说完眼睛像个色狼一样在她身上打量个遍。
朱砂摇头失笑,精致的扇柄准备的拍落他放在腰上的手,继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敬谢不敏。”
曲云飞手欠的又想搂。
春江立即咳嗽一声,提醒他这里是大街。
曲云飞顿时觉得心里苍凉无比,虽然她就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他也不是得不到她,虽然他完全不用自卑,但突然觉的很窝火,为什么她不随时随地的属于他,站在他触碰到的地方,可以没有顾忌的在一起,一家三口的事实可以没有负担告诉所有人。但朱砂似乎从未那样的意识,是他付出的不够多没有给她安全感,还是他只能在她给的权限范围内‘活动’。
如果是后者,他算什么?她养的男宠?
暗影突然在曲云飞眼前晃过。
曲云飞愣了一下,骤然笑了,他看起来在生气吗!荒谬,他不过在感慨他的新身份!男宠,多高级还是太后的!对!他只是感慨!
朱砂走着走着突然站住,看着挤了很多人的告示旁贴了今天新公布的‘人市案进展’和‘药材案的新禁令’,心里总算有了满意的事,没想到紫儿的速度这么快,她才刚出宫这些布告已经换新。
曲云飞见状忍不住给皇党泼脏水:“如果指望他们抓到犯人,大夏朝不用做别的了,人市案的进展可是徐天初查出来的,苗帆也同意我的说法,所以皇党那群人没用。”
朱砂闻言想起了君恩告他的折子,忍不住为紫儿他们说话:“人市案谁查的你我心知肚明,徐天初不是刑官他能查什么案子,你当我傻吗。药材案的进度也很有章法,至少京城没听说最近有新受害者。”
曲云飞才不怕朱砂知道:“你就这点要求?应该当天破案才是高手。”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说完离开告示向前走。
曲云飞被顶着的哑口无言,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小德,你不能把我所有的成功看做某个势力的成功,我为大夏也是付出了很大的热情,小德,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小德?”
朱砂提醒他:“是宏德?”
曲云飞也忍不住接道:“我如果那样叫你,大街上顿时补充千岁的后缀,你信不信,不要小看你在京师的名声,你的威名与皇上同在,尊敬的女佛陛下,我是你虔诚的信徒,赏个笑容吧。”
朱砂没好气的笑了:“行了,别耍宝了。”
春江见曲云飞又手欠的又想摸太后,条件反射的敲了他一下。
曲云飞顿时阴冷的看向身后。
春江惊慌的垂下头,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突然为皇上鸣不平,忍不住就……就……“奴婢该死。”
朱砂察觉出曲云飞的怒气,为春江说话:“你干什么?”
曲云飞回过头不再说什么。
春江懊恼的低下头,暗骂自己疯了敢打曲太督,平日里曲太督和徐王爷不拿她当外人让她放肆那是她天大的福气,她竟然出手打了曲太督?春江顿时觉的自己真疯了!
可是想到皇上,又觉的曲云飞活该,皇上碰了太后两下就被太后冷落在皇宫,曲太督却可以肆无忌惮的陪在太后身边,春江突然觉的皇上很可怜,若论亲近,春江还是觉的皇上应该更得太后宠爱才是,曲云飞不过是个臣子凭什么抢了皇上的位置。
曲云飞猛然回头盯着春江。
春江低着头安静的跟着,在圣前伺候的哪个不是察言观色、善于伪装的好手。
曲云飞回过头看似平常的跟着朱砂走,但隐隐觉得春江有事,而他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
小曲折欢乐的笑声从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孩子的笑声也十分活泼,徐君恩张扬的声音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他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