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凯归指指曲典墨:“正主还没笑,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厚脸皮。”
徐天放看眼两人默默的跟着他们走着。
苗帆突然道:“你懂什么!明天我就会办一件让太后更解气的事。”一定能让太后更满意。
曲典墨直觉的问:“你查到是谁倒卖假药材了?”
众人闻言统统看向苗帆,似乎他如果知道将是大功一件!
苗帆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另一件事,不说了,明天你们就知道了。”说完神秘的傻笑。
众人懒得看他。
徐天放走到曲典墨身边道:“恭喜你,今天的折子太后很满意。”
曲典墨回视,似乎并不在意:“哪里,接下来查药材的案子,还请将军多多帮忙。”
“用的到说一声。”
两人相视一眼,不多言的散开,意思到了就行,不用过多寒暄。
荣安急忙追上众人道:“曲修正、徐将军、诸位侍郎,皇上请诸位到上书房一趟。”
楚家的冬装面料去年在宫中很受欢迎,送入后宫嫔妃那里的料子更是得到了很大了赞誉,所以今年夏装面料一样有楚家提供。
如今新的一批面料已经送到,等太后挑完,便会送到各宫分发。
楚母已年过半百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个小妾想占据她的位置,她想她会在余下的时间里吃斋念佛偶然逗逗将来的孙子,可偏偏有人破坏她的安逸!
无辜是吗?想给孩子找一个位置是吗?她不反对,但是别踩着她的儿子往上爬!否则一定让她们那对贱母子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怜儿愤恨的砸了屋里的玉如意,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已经尽量避免和楚夫人见面,她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侍女小艾见主子又被气到,为难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劝道:“夫人,不如奴婢代您去给楚夫人道歉,楚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能让她再挑您的理。”
怜儿气的脸色铁青:“我做错了什么!那匹布是老爷留给我的她凭什么不让我动!自己没本事讨男人欢心就想些下流的招数整治我们,凭什么!”
小艾闻言担忧的关上窗子:“夫人,您小点声,现在老爷去了外地,家里夫人最大,您可不能惹夫人不快。”
怜儿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我惹她?!你看看我敢吗!我怕她生气都躲的远远的!连铺子都不去!安心在家带孩子可你看看她的嘴脸!她以为弄死我就能保她儿子太平吗!也不照照他儿子那张脸!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她女人!现在竟然不让我见康儿,她凭什么要走我的康儿!”怜儿说着愤愤不平的哭了,自从老爷走后她寸步难行,就连儿子也见不到一面,还让她怎么办……
正房之内,楚遗海拿着手里的信件和母亲商讨接下来的计划:“宫里传来消息,咱们国家很有可能会扶持商市,娘,您看咱们是不是要买了城西那几家不赚钱的铺子?”
楚母捻着手里的佛珠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你确定宫里的消息准确。”她老了,很多事情都喜欢有把握了再做。
楚遗海点点头,是苗帆告诉他的绝对不会有错:“娘,我们原本下放的几个仓库要不要收回来?”
楚母喝口茶:“你看着办,我这里还有些私房钱,你拿去收城西的铺子,仓库是楚家的要不要问题不大,都是你爹说了算,不如用你姥爷家的田地重新修建染布场,钱不够了先借一些,总之要脱离楚家,你该有自己的计划。”
“孩儿明白,母亲不用为孩子担心,孩儿手里还有些剩余的银子够收城西的铺子,母亲安心养病,别熬坏了身子,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楚母闻言欣慰的点头,看着儿子乖巧懂事的样子楚母就满足了,心中对自己发誓,楚家将来一定会是他的!所以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都给儿子守着,那对小贱人休想拿走楚家一分一毫!
楚遗海叹口气,想了想还是道:“娘……后院的事您少操点心,大夫说您身体不好不易动怒。”
楚母捻着手里的佛珠,面容祥和的点头:“放心,娘心里有数,你去忙吧,带上护院再出去别让姓苏的那群书生欺负了。”
楚遗海沉默的点点头,出去了,望着关上的正院大门,楚遗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父亲已经多年不曾踏入这里,曾经的深情早已荡然无存,娘应该是憋着一股怨气想要发泄,只是想以他为借口把气出的更理直气壮一些,既然如此,他身为人子当然不能拦着。
楚母老了,没有跟年轻人争宠资本的女人只有所谓的贤惠和大度能得到相公的尊重,可是当一个男人连贤惠和大度都不曾给一个女人展现的机会时,无望的女人心里压抑的就只剩下恨!
当楚一正让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时,他从来给过她一个解释,多年的夫妻情分和一手打下的基业竟然比不上另一个女人年轻貌美的诱哄。
楚母自认年轻的时候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后院多少女人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来了,到老了也没想不让夫君纳妾,她不是不理解怜儿当初的无辜,可既然身在一个院子里,就分不清谁对谁错,属于她该有的地位她一定会牢牢的握住,哪怕鱼死网破!
“夫人,小少爷又哭了,是不是请大夫来看看。”
楚母闭着眼慢慢的捻着手里的珠子,暗紫的锦缎上绣着沉闷的图案,发髻一丝不苟的贴在头上,威严庄重,声音更加浑厚掷地有声:“小孩子哭很平常,看什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