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吓的瑟缩了一下看向贾氏:“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么凶。”
贾氏苍老的容颜勉强撤出一丝笑:“不是说你,我们进去吧,我累了。”贾氏落寞的叹口气,年轻时的美貌早已不复存在,没有地位没有资本的女人在徐府只是等死的活物。
曲典墨找到徐天放心里压的那根弦岌岌可危:“帮我办件事?”
徐天放一愣,他虽然和曲典墨同属皇党可自认跟曲典墨没什么交情,他怎会找上自己!但看他脸色阴霾的样子还是决定帮:“怎么了?”
曲典墨看徐天放一眼,跟他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天放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有爹没爹对他们来说一样:“大军从雪城带回了位‘时童’我想让你替我把他除掉。”
徐天放突然皱眉,不明白堂堂曲典墨为什么会看一位时童不顺眼,但他没有问:“我尽力!”
曲典墨刚要转身,突然回过头真诚的道:“谢谢,小心一点,我叔叔非常宠‘时童’下手的时候可能会有难度你小心为上。”
徐天放看着曲典墨走后,直接去了武庙,他虽没有问,但是那句‘宠’已经让他猜到些端倪,他和曲典墨都是万人敬仰的少爷,可只有他们知道这称呼何其讽刺。
买凶杀人,他能帮则帮。
当天夜里,瑞鹤仙蒙着通透的面纱出现在曲云飞的府邸,他轻松的避开曲府的侍卫十分不轻松的避开曲云飞的暗卫骤然出现在曲云飞床前,当他拿出刀想给曲折一下时,立即疼的嚎叫:“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
曲云飞一把推开他,面色阴冷的坐在床边转手抱起儿子:“胆子肥了!敢对我家宝贝下手。”
瑞鹤仙赔笑的跳上床坐下,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眨呀眨的十分漂亮,长发被一柄碧玉的发簪挽起柔顺干净,雪白的夜行衣穿在身上扎眼明显,但也更张狂的昭示着他高人一等的武学:“呵呵,有人接了单生意我觉的好玩抢来做做,你儿子得罪徐家了吗?他竟然买千阙谷杀你儿子。”说着伸出手快速摸了下睡梦中的小家伙:“呵呵,真软!”
曲云飞怎么知道:“徐天放干的!”为什么?
瑞鹤仙闻言找出委托的条子仔细找找委托人,献宝的道:“就是他。”
曲云飞拍死瑞鹤仙的心都有:“那三个字就念徐天放!乖,乖,爹不吼,睡觉睡觉。”曲云飞觉的小曲折又睡了,目光陡然阴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入夜,徐天放去了情楼。
情楼的生意永远红火,附庸风雅的风流名士和人性的欲念足以让这里热闹非凡,英雄不见得常有,美人则无需等待,千娇百媚的柔、风情万种的媚,情楼应有尽有。
灯笼高挂的情楼下,喃喃低语的音声之外有一间幽静的阁楼。
情儿点燃了香炉轻轻的拨弄着里面的香料然后盖上熏染,烛光在优雅的书香格局中摇曳,芊芊如梦的美人安静坐在软榻上玉体倾斜。
徐天放坐在一旁品茶,情儿的茶艺天下无双,尤其忠爱以水入茶的清香,她常说茶能品人,所以执着的为她的茶挑选客人:“情儿的手艺又进步了。”
情儿开心的展颜,她坐起身再为他斟一杯:“只要徐公子喜欢,奴家可以天天泡给您喝。”说着端着茶递到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接过来。
情儿顺势躺入他怀里,她是情楼调教出的头牌,平时不勾人不代表她不会,情儿依偎在她怀里,手攀住他的颈项温柔的抱怨却是真心真意:“您这几天不来,我一直在等你。”
徐天放目光一暗,喝杯茶不语。
情儿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娇嫩的玉颜毫不设防的对他吐露真心:“今天能看到你真好。”说着大胆的抬起头吻了他嘴角一下又缩回他怀里。
徐天放的眼中多了丝宠溺,手掌无意识的揽住她的肩膀,心境安然。
情儿满足的任他抱着,不管这份平静能持续多久,她只希望徐少爷此刻心里有他:“徐少爷,奴家给你弹首曲子如何?”
徐天放没有放手坚定的把她揽在胸前:“不用,这样挺好。”他知道她弹得一手好琴是夏国首屈一指的琴将,可今天他不想听曲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门突然被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传来,虽然不甚刺鼻却太过浓烈:“呦!这是干嘛呢!浓情蜜意、小女儿情怀不知道以为二位要双双化蝶飞呢,呵呵。”
情儿闻言娇嗔的瞪行文一眼,赶紧从徐天放怀里起来:“行文,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熏太浓的香料,谁受的了。”
行文拖着长长的紫衫群走来,一点也不介意:“姐姐,你这就不懂了,那些客人都说好闻呢不信徐公子闻闻。”说着就要靠上去,余光瞥见姐姐微变的脸色立即闪开:“吃醋啦,我就是逗逗姐姐,谁不知道徐公子只衷情姐姐。”说着瞬间像情儿靠去,倒下去的幅度太大不知碰到了什么洒了情儿一身。
行文见状俏皮的吐吐小舌头,急忙收起一身胭脂味跑了:“我错了姐姐勿怪。”说着跑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
行文关上门调皮的乐了,她看眼手里的粉末得意的往回跑,一不小心撞到一位客人,立即变成笑脸迎上:“哟,瞧我这身板撞到大爷了。”说完一个媚眼过去,人已经妖娆的贴近。
行文是情楼首屈一指的大牌,并不是她多漂亮而是会来事,她不清高也不多才多艺,只是懂的什么是爱岗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