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展不解,当然了?有什么不对?
徐君恩见状急忙拽住曲云飞想吃了余展的样子,对吓坏的余展道:“放心,儿子周岁时太督一定到,你最近别跟他这个话题,他受了点刺激。”
余展受教的点点头,琢磨着明天弹劾苗帆。
上书房内。
夏之紫头疼的靠在龙椅上喘气,声音有丝疲惫:“你们怎么看?曲太督这次想让你们前段时间的努力功亏一篑!周远如果下去,你们就要面对军中无人的局面!最重要的是!曲太督不是在休假谁准许他早朝的!”
曲典墨等人沉默着,谁也没料到余展这回能弹劾周远,还是如此莫须有的罪名:“皇上息怒,微臣另想办法。”
夏之紫猛然一拍桌子:“朕何时才能不听你们这些废话!曲云飞停了科缄言的职务,等于你们太督院没人!军无军权、法无法度!你们说朕如何息怒!”说完更觉的头疼:“你们都下去,让朕静一静。”
曲典墨等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退出去,一定要想办法保四皇子上位!
夏之紫突然很累,等臣子散去,更觉的所有的努力都被拍回原来的样子!亲政一年,他也已经十七,母后像他这个年纪时早已封后,他必须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走一步让母后信服的棋。
夏之紫突然站起来。
荣安急忙上前:“皇上,您要去哪里?”
夏之紫脸色已经缓和,平静的道:“摆驾静心殿。”或许去母后那里坐坐心里能平静一些。
朱砂正在陪小曲折玩,小家伙好不容易醒了,小眼睛委屈的追着朱砂手里的荷包转呀转的移动。
春江好笑的看眼小公子,笑道:“太后,你瞧他还笑呢,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朱砂温和的看着小曲折,瞧着他把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偶然笑出声来的样子就好看:“估计是觉的荷包会动好玩吧,小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最好玩,你怎么逗他都乐。”
春江歪着头瞅着小公子,压低声音道:“奴婢觉的他像太督多了一些,你看小公子的眼睛,活脱脱是太督的翻版,将来肯定像太督一样,阴沉沉的。”
朱砂不那么认为,想为儿子争辩几句突然意识到什么提醒道:“以后,这些话不要提,小心隔墙有耳。”
春江立即缩缩脖子:“奴婢错了,太后,听说余大人今日弹劾周都督了,昨天把科缄言的职务停了,要说余大人和曲太督动作真够快的,小主子昨天才送来他们今天就想到了主意,不知皇上会不会悔不当初,呵呵。”
朱砂也笑了,曲云飞前些天不务正业,不知道以为他打了一场仗改邪归正了:“他现在有气无处出,正愁找不到人往枪口撞。”说完抱起儿子,准备喂他些羊乳。
小曲折不挑食,奶娘也比较好找,但朱砂习惯先喂他些生乳。朱砂抱住他,一点点的拿吸管往他嘴里滴。
曲折边吃东西边乐呵呵的盯着母亲头上的金步摇发笑,小嘴乐呵呵的翘起俏皮可爱。
朱砂忍不住陪着笑,疼爱的亲亲他咧开的小嘴心里充满了怜爱。
皇上驾到……
静心殿内瞬间跪倒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带着荣安进来:“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朱砂温和的笑着,边喂儿子边让他起来:“这么忙怎么想到过来了。”说着竖着抱起曲折,手掌轻轻地在他背上拍。
小曲折趴在母亲的肩上呜呜哇哇的哼着,水泡泡的大眼睛弯弯的傻乐。
夏之紫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他是谁?哪来的孩子?为什么母后抱着?!
荣安急忙小声提醒:“时童。”
夏之紫想起来了。
“乖,笑一个给紫儿听听。”
夏之紫闻言瞬间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喜欢。母后怎么可以对外人如此温柔!
朱砂没怎么留意紫儿的神情,全副心思都在儿子身上,甚至没有责怪他办公时间出来:“前面的事忙完了?”
夏之紫瞪眼小不点,觉的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有幸让太后抱他:“就那样。”
朱砂闻言也不追究,一反常态道:“多注意休息,国事永远操心不完,怎么有空过来了不去后宫坐坐?”
小曲折不等夏之紫回答,突然哇哇的哭了。
朱砂立即站起来哄他:“饿了是吧,一会奶娘就来了,不哭,不哭,乖,宝宝最听话了。”
夏之紫突然讨厌透了这个孩子!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心里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说话也不怎么客气的道:“春江!你愣着干嘛还不把‘时童’抱下去!”
春江闻言惊了一下,急忙过去抱。
朱砂把她手推开,语气平缓温和:“没事,小孩子哭闹很平常,紫儿,你还没说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要问的?”
夏之紫心里更不痛快,一个‘时童’让春江养都是莫大的荣幸,太后何必自降身份!此时完全忘了是他让太后养的,夏之紫突然没好气道:“没什么!曲云飞今天弹劾周远,儿臣觉的他欠妥当,太后是明事理之人,应该能理解周远未请安的不敬,何必非定他的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时童’,不喜欢母后跟‘时童’说话的语气。
朱砂哄着儿子,让春江去催奶娘过来,然后看向夏之紫:“本宫现在不问政务,皇上如果觉的没有不妥不提也罢……乖,不哭了。”说着拿起吸管准备滴些羊乳给小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