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忠告纳闷了,你还没上任,奏什么本!
卓律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他们一眼:“不会又想弹劾谁吧。”
徐君恩规矩的站在一边,全神贯注的样子丝毫没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至于多没多一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万福慌慌张张的走出来,浮尘一扫高声道……传曲大人、卓大人、徐大人觐见……
曲云飞直接往里面走,曲大人?他认为自己就是曲大人!老爹就让让吧。
曲忠告立即把他拉回来,瞪了儿子一眼,以为这是在家呢!惹怒了太后没好果子吃!随后跟着两位大臣恭敬的向里走去。
卓律冷笑的看眼曲忠告:“你儿子很积极吗,希望不要死的太快。”
曲忠告嗤之以鼻:“卓大人也要自求多福。”
徐君恩诧异的看他们一眼,怎么了又对上,刚才是谁?徐君恩不经意的回头,眉头皱了一下又恢复如常,曲家的孙少爷?听说过,但是从未入仕,不知这次又想掀起什么风浪,徐君恩想到曲云飞早朝的表现,已经为太后捏把汗,这样的人入朝势必会让她头疼吧。
曲云飞直直的看着徐君恩的背影,皱什么眉!这里是他的地方吗?徐君恩一个有娘子有孩子有几个妾室的男人,长的虎背熊腰不说才学更是喂狗,如果不是凭借一身的武艺,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他!
可不管曲云飞怎么想,此刻太后传召的是徐君恩而不是他。
半个时辰后,三人面色轻松的从上书房出来。
从未来过上书房的曲云飞见他们出来,直觉认为该他进去。
曲忠告赶紧把他拦住:“你干嘛,走了。”
曲云飞义正言辞的开口:“我有本要奏。”
徐君恩正好经过,平静的提醒道:“太后这个时间要去看皇上,曲大人下午来比较好。”
曲云飞的脸色顿时难看,太后去看谁他到是清楚呀!
殊不知不是徐君恩清楚而是所有人都知道。
秋试的时间越来越近,曲云飞不爽的抓了四皇子后,各地考生已经云集国都。
有才黄横溢的青年才俊、有屡屡落榜的年迈考生、有张扬肆意的学士、有络腮齐鬓的大汉,有抱着一腔肝胆为国的青年、有纯属凑热闹的无聊人士,不管是哪一种,三年一次的秋试,让大夏国都城突然热闹起来,为新皇新政打开了良好的开端。
可虽然考取功名是一种面圣的方式,但对于起点高的权贵子弟则不需要这种方式。
朱红绿瓦的静心殿内,朱砂一身厚重的凤袍坐在宽敞的凤椅之上,满意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孩子,他们虽然出身不好,但做皇上的伴读已绰绰有余。
朱砂想谁家的孩子确实像谁家的基因,徐天初一看就像徐君恩的儿子,宽大的额头、厚实的肩膀、结实的骨骼,憨傻的样子很像他父亲和爷爷,可惜徐家疼的是徐天放,他注定不是徐家栽培的下一代。
朱砂的目光转向卓文思,据内探汇报,卓文思只是卓家的外戚,对这个孩子朱砂没有过多关注,不过是皇上的伴读没什么可上心的。
朱砂喝口茶,威严的开口:“想必进宫时该交代你们的你们已经清楚,这里是皇宫不比在家里,以后受了什么委屈该闭嘴的时候闭嘴,陪在皇上身边切忌嘴快,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多劝解,不要把宫外的恶习带进皇宫,若本宫听说你们胆敢教皇上一些杂七乱八的事,小心本宫要你们全家的脑袋!”
徐天初、卓文思闻言大气不敢喘的匍匐在地上,两个孩子惶恐的趴在地上,恐惧的颤抖:“奴……奴才……谨遵太后懿旨。”小小的年纪、不太高的身份,第一次面见大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心里的不安无人可以诉说。
殊不知再过十年,朝局大定之时,她会赋予他们能争抢哥哥位置的权利。当执掌中心划分开时,当懵懂的他们都已长大,心里的仰慕和骚动的归处竟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三年一度的秋试,是各大势力明争暗斗的爆发点,上至考官、下至考生、门生暗夺、考生相争,数千学子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这一刻出人头地的机会,除去清高之士,很多人都在投奔靠山。
卓家无疑是今年的败家,因为三皇子被废、大太妃打入冷宫、嫡子没如愿入朝,让很多人揣测卓家大势已去,也让很多名人雅士不敢踏入卓家的门槛。
甚至原本属于卓家的势力,已经开始隐隐向其他三家靠拢,唯恐殃及池鱼。
卓律气的在家里大声谩骂,当初他龙宠一时,多少人争相巴结,现在不过是朝中无人就避之唯恐不及,哼!他卓家还不至于少了靠山就倒塌的地步!
卓律气的踢翻桌子坐在座位上胸口上下起伏。
管家见状赶紧跑进来,小心的道:“老爷,有位自称是秋县来的学子向老爷请安。”以这位考生的觐见信,本没能力见老爷子,但看老爷如此闷闷不乐,说出来或许老爷会高兴。
卓律闻言脸色果然缓和一些,虽然秋县这种小地方不用他上心,但现在不比当初:“让他进来。”
“是。”
时迁算起来是卓律的门生,时迁的夫子是先帝十年的进士那年的考官是卓律,所以时迁理所当然是卓律的门生,此次进京是受夫子所托拜见卓大人,没想到竟然准了?
时迁小心的进来,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却有文人的傲气,可再傲气的人在追求的总目标面前也变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