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想起中午的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说没有她的命令不能踏入后宫,她会想看到他吗?
朱砂和一群侍女走进寝房,见纱帘放下心理猜到他来了,她坐在镜子前任秋江帮她拆散发饰,没心情应付他,她刚刚送走了陆司错和飞虎将军,现在再应付曲云飞总觉的对不住他们两个:“行了,你们下去吧,本宫累了。”
秋江看了眼隔壁的浴房,太后不梳洗了吗:“是。”秋江带着众人下去,执夜的春江已经来换班。
秋江见春江脸色不好,担心地开口:“姐姐没事吧,姐姐如果不舒服不如有奴婢执夜。”
春江闻言黯然的摇摇头:“不用了,太后晚上一般没什么事,我在这里睡一下就行,你下去吧,明天你家人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朱砂坐在镜子前,梳着自己散下来的头发。
曲云飞掀开床纱,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身影:“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大殿上乱来。”
朱砂听到他认错,准备好的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只能换了语言道:“我也有错……”
曲云飞闻言悄悄的松了一口,他以为朱砂会闹很久的脾气,他走下来环住朱砂的肩,让她靠自己胸前笑着亲她一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吃醋,其实今天我只是看到你和那个陆司错说话有些冲昏了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们在一起就不自在!可能是太在意你了,呵呵,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了,你别生气,免的气坏了身子。”
朱砂见他提陆司错,心里并不好受,可她是太后早已学会在任何问题面前面不改色:“陆司错在先帝时没少受委屈,他不像你有家族和你爷爷撑腰,他很不容易……”
曲云飞抱着她听她说陆司错还是不怎么愿听,可曲云飞也是能忍的人:“我知道,我听徐君恩说了。”
朱砂闻言大概能猜出徐君恩跟他说了什么,不自觉的放心下来,这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她已经不管朝事,相信碰到陆司错的机会会少一些:“吃饭了吗?”
曲云飞执起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脉上,询问:“不饿,你最近觉的怎么样?”
朱砂听到他的问题,觉的身体最近很奇怪:“可能是累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困乏。”
曲云飞过了一会,笑着放开朱砂的手,转身把她抱起来,笑的不安好心:“想不想更困?”
朱砂吓了一跳,她今天一点跟他乱来的兴致都没有:“放我下来,我还没沐浴呢。”
曲云飞本想往床上走的脚步顿了一下,邪笑的向朱砂的浴房走去:“虽然不如帝寝殿的豪华,你就忍忍吧。”说着瞬间褪去了两人的衣衫,抱着朱砂没入冒着热气的水里。
朱砂想要挣脱,曲云飞已经堵住她的嘴,朱砂因为他熟练的侵略呼吸变的急促。
曲云飞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人已经侵入朱砂的领地,霸占属于她的一切,心里的不安和今天所受的委屈,他要全从她身上讨回来。
朱砂觉的刺痛:“曲云飞,你想……死……嗯……”
曲云飞当没听见,身下的人隐隐的推拒更加重了他的掠夺,当他觉的朱砂反抗的厉害时,毫不怜惜的禁锢住她,用占有宣告着他的主权。
曲云飞从来不是善良的,只是朱砂压制了他本有的邪气,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女人。
朱砂累的不能动时,曲云飞把她抱到床上,除非他说不否则他让她到死都陪着他!
今晚的月亮模糊不清,阴冷的夹杂着风雨的湿气,陆司错站在高台上,望着皇宫的方向,忍不住想她睡了吗?
陆司错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嘴角露出些许温和,曾经发誓再也不回来,结果踏入夏国的边境就不曾想过再离去,到底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呀,想到离开时她的挽留,陆司错的心里升起难言的暖意。
陆司错看眼昏暗的京师上空,悠然的转身下楼,他和她之间没有了先帝、没有了政治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翌日一大早,天空阴云密布,雨丝密集的交织与天地间,瞬间在地上积起一湍湍水流。
早朝后,曲云飞心情良好的脱下蓑衣,大步流星的走进太督院:“余展,召集咱们的人大厅集合。”昨晚的发泄终于让他心里积压的怒火清除了七七八八,想到朱砂昨晚昏睡过去的样子,曲云飞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余展闻言急忙去叫,所谓曲云飞的人就是十年前新上任的官员,是曲云飞和太后一手提拔的官员,不包括老臣。
不一会,太督院大厅内坐满了夏国的中流砥柱,正二品户部尚书庄客、正二品学士院礼祭高进、正一品丞相梁启开、从二品太督院判监宁辉、正二品审法余展等,绝对是夏朝文官实力派的代表,囊括了夏朝所有的文权。
曲云飞坐在最高位,看着下面十余位文官,笑的奸诈邪气:“这么早叫大家来,是有要事想找大家商量,金国出使我国带了一位文官,相信众位都听说了关于他的事……”曲云飞说到这里紧紧的盯着在场的人。
众人闻言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毫不犹豫道:“但凭曲太督下令!此人是死是活全凭大人一句话!”
多有眼色的官员,不知说他们是贤臣好还是奸臣好。
他们是近十年加入朝廷的人,对陆司错的印象淡薄,却是曲云飞的下臣,只要曲云飞不满意的人当然是直接除掉,他们这么多年没少干排除异己的事,身在朝廷再清白的官员也是相对而言,哪有真不食人间烟火的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