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小声道:“听说是太后宫里的总管,此人三招内竟然能制服金国的鬼战,果然了得。”
状元和榜眼同时垂下头,虽然他们风光着,可谁人不知道没有阵营就没有良好的飞升机会。
陆司错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不禁落寞的低下头喝酒,不是已经决定不见她了吗,为什么心里还会有所期待。
金朔小声的问陆司错:“你觉的我们有胜算吗?”
陆司错心不在焉道:“一半。”如果她在便连这一半也没了,她争强好胜的性子从不收敛,陆司错想到这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场中比赛过了两轮,徐天放对战金国第三将,险险获胜,迎来了夏国首次真心的夸赞,虎父无犬子的叫好声并没有让徐君恩高兴。
徐天放赢的有些落寞但还是舒畅居多,至少一句句虎父,让他真切的知道他果然有个父亲是徐君恩。
金朔别有深意的看眼第六场了比试的人一眼。
那人微不可查的抚了抚衣袖表示一切在计划之中。
这次上场的是徐君恩的家臣。
经过了好几轮比试,输赢已经平等,夏国的大臣松了一口气后,又开始不在意场上的比赛。
苗光达为儿子不用出站庆幸不已,他的宝贝儿子可不能让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伤着了。
比赛还在进行,万福觉的人群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了,才悄悄的从无形中消失。
朱砂等在宴会一旁的院子里,听着万福汇报情况,春江看向一边似乎没注意万福说话。
朱砂松了一口气,她到不是非要比个平手,而是陆司错在,她总不能输,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即便没有他的辅佐,她一样能把夏国带到今天的地步。
陆司错能做到来夏国不拜见她,她也就能做到永远不依靠他,这次之后她和陆司错之间谁也不欠谁,他再也不用替她守边外,她也不会再想起他!
朱砂默然的转身,表情看不出变化的打算回静心殿。
朱砂刚出苑落的拱门,一个苍白的身影已经等在外面看着她无声的沉默。
朱砂的身形顿时停下,左手攥紧丝帕直直的看着他。
万福见状悄悄的退下。
春江也跟着离开。
陆司错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耀眼的,就像第一次看到她,带着三分调皮六分沉着,像极了倔强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安抚想抱在怀里珍藏,他从不否认遇到她是他劫难的开始,连满腔的抱负都化为了今日的无奈。
朱砂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逃避的看向一旁的花丛,他拉着自己求自己放他走时,他可曾想到她的心疼,多么讽刺的爱到头来反而是这个结果,那他还回来干什么!死在外面不是更好!
陆司错抬起脚慢慢的向她走去,衣衫摇摆的弧度不轻不重带着他特有的缓慢与殊荣。
朱砂忍不住后退一步,依然看着花丛拒绝他的靠近,当年的事她不是不恨,即便是现在,她对他依然存在解不开的心结。
陆司错露出一丝苦笑,语气缓和却也无错:“最近好吗?”
朱砂瞬间道:“这个问题不无聊吗?”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陆司错伸出手,习惯的覆上她的手背。
朱砂忍不住想抽开。
陆司错本想放手的举动察觉她的抽离,骤然握的更紧,她的抗拒无形中激怒了他,也让他心生怜惜:“对不起,当初是我欠妥考量。”
朱砂任他握着不再说话,气氛陡然变的有些僵硬。
宴会上,曲云飞见万福离开直觉的想跟上。
徐君恩先一步看到陆司错离席,急忙按住曲云飞:“别动,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万一有事怎么办,刚才你也看见了太后摆明不想输,难道你想一走了之。”
曲云飞瞪他一眼:“放手,我只是去问她点事,耽误不了‘军机大事’。”
徐君恩不放,万一被他撞到陆司错和太后的好事,以曲云飞的脾气还不把陆司错挫骨扬灰:“知道你本事,但是盯着点不会出错,我总觉的金国皇上不怀好意,你就忍忍呆一会。”
曲云飞直接谁开他手,不置可否的向外走,他最近听说朱砂身体不适,他得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他想的那种可能,如果……曲云飞不自觉的发笑,不过……曲云飞表情骤然严肃,万一是真的,朱砂会高兴吗?
曲云飞想到朱砂可能不喜欢,脸色顿时发苦,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盼着,孩子会不会有怨念,万一有了她不想要,他是不是能承受她的冷漠对待,曲云飞突然又没胆子去了,但!他曲云飞做事敢作敢当!大不了一死。
曲云飞刚要迈步。突然不远处响起刺耳的破空之声,曲云飞快速回头。
银针呼啸的向皇位飞去,快的只在曲云飞余光里留下一抹捕捉不及的亮光,曲云飞心想不好!
夏之紫长袖骤起,身姿诡异的弯曲,手指飞快的翻转,奇怪的指风夹杂着淡淡黑气顷刻间打散了袭向他的暗器。
夏之紫顺势坐回原位,神态自然的抵着下巴,目光依然看着突然安静的周围。
夏国的官员终于回神,瞬间站起来拔剑相向。
侍卫、弓箭手纷纷待命,目光直指金国皇帝。
金国官员也瞬间拔剑。
金朔见状一掌拍死了放冷箭的侍卫,怒斥道:“竟想破坏我国与夏国的盟约,一定是敌国的奸细!皇上明察!我金国树敌良多,想我金国灭国的大有人在,如今被混进如此居心叵测的人,皇上可别中了奸人的计谋!”说完急忙看向陆司错的方向,希望他说几句场面话化解这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