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熟悉的高台上俯瞰下面纷纷扰扰的红尘俗物,京城的布局更加紧凑,他走时这里的建筑还没有如此密集如今又是另一番景象,她还是做到了,让夏国国泰民安,让幼帝平安长大。
陆司错从进城看到现在,京城的繁华就像她当初承诺的一样一片祥和,她说过施政只是手段目的是一样的,如今看来她并没有令人失望,陆司错迎着风的看着他的故土,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这里安康、更希望坐在上面的人没有灾祸。
只是她呢?是不是还和十年前一样固执一样不停劝告,发脾气的时候会滥杀无辜,生气的时候会胡乱猜测,朱砂在他心里并不是贤明的君主她有所有女人和高位者都有的通病,她急于求成、好大喜功、喜怒无常,她只是一个人一个怀疑人人都会夺她儿子皇位的母亲,所以她杀了大皇子圈禁三皇子以至于后来禁锢了所有的皇室造成了无法弥补的过错。
她可曾想过如果她过逝了,历史怎样记录她打给皇家的耻辱。
陆司错无奈的叹口气,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她固执的一意孤行的样子,那样美丽那样耀眼,似乎所有的过错在她看来都不是过错。
陆司错想到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在御花园跟他吵架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十年了,她老了吗?十年后的自己明显老了,开始恋家开始不自觉的想她开始怀念过往开始追忆曾经,十年后的她是不是还记得他……
笑儿抱着披风终于找到老爷,这里好大她饶了很久才找到这里:“老爷,这里风大您注意身体。”说完急忙把手里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陆司错面容平静的看着下面,远处高高的摘星楼保持着十年前的样子:“这片故土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可也带着刻骨铭心的伤痛。
笑儿不解的随着老爷看去:“难怪老爷看起来不一样,只有咱们国家的国都才能养出老爷这样的人物。呵呵。”
陆司错不置可否,那要什么地方才能养出朱砂霸道的个性,多少和先帝的宠爱和她无尚的地位有关吧就连自己或许也是她养成目中无人性格的罪魁祸首。
笑儿突然道:“对了老爷,刚才有个官员来见皇上,皇上本来叫你过去但你不再房子。”
陆司错并不在意,官员探视是正常情况:“来的是哪位官员。”说不定还是旧识,曲继盛他老人家还好吗?
笑儿道:“好像姓曲,哦!奴婢想起来了是曲云飞!奴婢还说这人的名字真好玩,云飞,云飞为什么不叫云飘!嘻嘻。”
陆司错闻言微微凝眉,曲云飞?好似没有听过,但随即释然:“原来是曲家,能代表皇上走这一圈的不是曲家就是卓家和徐家,并不惊讶。”只是曲云飞……是曲家那位不入仕的少爷吧,想不到这孩子也这么大了,当初与先帝斗与城外,誓死不入朝为臣,险些没把皇上气死,一转眼他都入仕了,不知这孩子如今是不是还那么目中无人。
笑儿道:“那人真没礼貌见礼咱们皇上竟然不拜,皇上险些没闹脾气,不过不知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他出来时皇上的脸色很那看。”
陆司错文雅眉头蹙气,曲云飞狂傲不羁,说不定是什么地方触怒了皇上,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走,我去看看。”
“是,老爷。”
陆司错下了高台,饶过三条胡同出了景阳楼,刚进入主道时,一队威风凛凛的队伍威严的驶过。
曲云飞坐在马车里抵着下巴,悠然的看着多出来的男人:“你很闲?”
瑞鹤仙目光清澈的看着曲云飞,宽大的飞羽袍裟铺散在敞亮的马车上,明亮的眼睛闪耀着梦一般平和,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夏之紫和金朔坐在一起我能不来,你和金朔说了什么把他气成那样?”
曲云飞端起茶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瑞鹤仙眨巴的眼睛盯着曲云飞。
曲云飞移开他靠过来的身体道:“只是提醒他要开战的话快一点,我的五万精兵闲的快长毛了。”
瑞鹤仙闻言纤细莹白的手指瞬间指向他:“你……你……”
曲云飞用扇子挑开他的手,然后把扇子扔出窗外:“别指着我,有时间管闲事,不如看好你的妹妹。”
瑞鹤仙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妹妹急忙问:“她呢?我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我可爱的妹妹飞出来找她可爱的哥哥。”
曲云飞悠哉的指指城外:“被我埋地窖了是!停!先别生气,你妹妹脱完了泡在我的浴室里难道你不喜欢抱住她的清白让她清醒一点,我不过是帮你管教妹妹而已!”
瑞鹤仙看着曲云飞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的牙根痒痒,那可是他的妹妹,看子他的面子上他就不能网开一面!
曲云飞闲闲的问:“不去救?”
瑞鹤仙突然没脾气的摊在他的马车上:“给她点教训也好,不过我告诉你,即便是你出兵我也不会客气。”
曲云飞耸耸肩:“随便,到时候你和金朔联手,我和夏国联手看谁更胜一筹。”
瑞鹤仙闻言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你,你怎么能至天下苍生与不顾。”
“那好,如果开战你站在我们一边,一起把金国的老窝端了,到时候我们五五分账,天下岂不是永远太平了。”
瑞鹤仙一想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三打一,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不对,不对,我们现在商量的是不能动武,曲云飞记住我们当初的承诺不参与任何形式的国斗。”